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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的關係,樓下壁爐開了,晚飯後幾人都圍坐在那,劉思琪在織毛衣,趙正陽看財經雜誌,趙飲清背單詞,孫律刷手機,各?活乾,偶爾?聊幾句,氛圍前所未有的融洽。

中間小桌上放著零嘴和果茶,茶壺下方的酒精塊還在燃燒,壺嘴不停冒著熱氣。

趙飲清倒上一杯喝了幾口,又重新窩回搖椅,將毛毯扯上來細細蓋住。

孫律說:“看你在英語上功夫下的?深了。”

現在上了大學也沒有鬆懈,幾乎天天都捧著英語資料,哪怕不是在學習,也會拿著英文原版書籍看。

趙飲清愣了下,隨後說:“多學點總歸沒壞處的。”

“那倒是,就是顯得這個刷手機的很不上進。”

“已經是上了A大的大學霸,你還管彆人說什麼上進不上進。”

?機突然震動了下,趙飲清從屁股下拿出來看,付澤發的,他說:“小朋友,出來見一麵。”

趙飲清把?機放了回去。

孫律看了她一眼,這時說:“喝奶茶嗎?”

“哪裡?奶茶?”

“給你做。”

“你還會做這個?”

孫律說:“喝不喝?”

劉思琪笑著說:“阿律的奶茶做出來味道還是不錯的,?幸嘗過一次。”

趙飲清笑了笑:“那我也試試吧。”

孫律擱了?機,起身去廚房。

趙飲清又坐了會,將書一放,也起身跟過去看。

“給你做杯焦糖奶茶,但是沒?珍珠。”他拿鍋開火,放白糖和清水。

趙飲清站在邊上看:“沒關係,也不愛吃珍珠。”

孫律從冰箱拿出大盒裝鮮牛奶,又找出紅茶包。

等糖化,熬成焦糖色,倒上牛奶,放入茶包,接著煮。

“這樣就好了嗎?”趙飲清問。

“嗯。”孫律轉頭看她,笑了下,“是不是很簡單?”

“比想象中簡單的多。”

“簡易版的是比較好操作。”

等牛奶煮開後,把茶包丟進垃圾桶,找出四個杯子分裝,?後還剩了一點。

孫律先遞給她一杯,說:“喝喝看,小心燙。”

趙飲清接過喝了口,驚訝的挑眉,點頭說:“好喝的耶!”

剩下杯放到盤子上,孫律一?端起,另一隻手輕輕在趙飲清背上一撫,說:“好了,出去吧,這邊我等會再來收拾。”

回到客廳,落地窗外是茫茫飛雪,室內溫暖如春,幾人一時都放了?邊事情,各捧一杯奶茶,興興的閒聊。

趙飲清時不時的抿一口,半杯下去,肚子?點飽了,她放了杯子,摸手機看時間。

上麵又有一條信息:“在你們小區門口。”

距離這條信息收到已經過去一小時,就在這時候,?機又震了下,他說:“還沒出來嗎?”

趙飲清瞪大眼,盯著?機屏幕好一會,突然跳了起來,匆匆忙忙套上鞋就要往外衝。

趙正陽皺眉:“這個天?去哪,衣服都還沒穿。”

“馬上回來。”趙飲清已經到玄關,倒還知道換鞋。

劉思琪推了推孫律:“你給飲清把外套拿過去。”

孫律給她拿上外套,到玄關處又撈上傘,趙飲清這會已經跑沒影了。

夜色蒼茫,雪“噗噗”的往下落著,屋簷草尖樹冠都染上了白。

趙飲清小跑著出門,上了主路,奔向小區門口。

路上泥濘,雪融化後的水滴飛濺,爬上她的褲腿。

大風夾雜著雪花撲到臉上,身上。

趙飲清喘著氣,凍的直抖,遠遠的看到橋那一頭有個人影,站在路燈下,雪花在頭頂瘋狂飛舞,他靜默的如一尊石像。

聽到腳步聲,?動了動,轉頭望過來。

隨後拉開羽絨服拉鏈,大步上前,將飛奔而來的趙飲清接了個滿懷。

付澤用衣服緊緊的裹住她,又抬手給她撫掉發頂的雪花。

他氣急敗壞的責備:“怎麼都不穿件外套!”

“跑太急了。”

趙飲清抬頭,付澤臉上?明顯的?疼。

“你就站在這等了一個多小時?”趙飲清低聲問。

付澤抱緊她,埋下頭,耳畔是彼此的呼吸,身體又冷又熱,片刻後聽見他說:“不是,已經等了個小時了。”

他突然間有了示弱的姿態,對趙飲清來說,挺致命的。

“你不想見,一開始一直不敢發消息。”他這麼解釋。

趙飲清聽了他的話,?底非常震驚,混合著冬日雪夜刺骨的寒冷,她緩緩抬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這一刻,誰敢懷疑付澤的??

趙飲清不得不承認,她是感動的,兩輩子加起來都沒?一個人這樣為她。

永遠都是她在付出,她在吃力不討好,現在終於有一個人願意將她捧在手?,因為害怕她的拒絕而硬生生受凍幾個小時。

算了,賭一次吧,反正還年輕,他既然要時間,那麼她就給,一兩年耗得起。

趙飲清閉了閉眼,半晌後說:“不能多待。”

從家裡匆匆出來的,都沒交代清楚,時間又晚了,打車去彆處不可能,在這裡乾站著也明顯不合適。

付澤深深的看了眼她的臉,隨後笑了笑:“回學校後我們多碰麵吧。”

“嗯。”

雪花落在兩人身上,融化,滲入,衣服表麵已經有了濕意。

付澤突然放開她準備脫衣服,趙飲清製止:“這是做什麼??給穿嗎?不用的,家這麼近,跑進去很快的,凍不到我。”

“你穿太少了。”

趙飲清隻穿了一件高領毛衣,確實無法防寒,但兩廂對比還是她凍一凍比較劃算。

這時小區門口的保安突然走過來,?裡撈著一件外套和一把傘,說是她哥哥送過來了,拜托他轉交。

趙飲清連忙轉頭看,小區裡麵黑乎乎一片,安全看不到人影。

傘撐開,外套落在肩上,付澤說:“原來你還?一個哥哥,以前都沒聽你提過。”

趙飲清搖頭:“不是親哥,跟你的身份一樣。”

付澤愣了下,等反應過來時輕輕挑眉,笑道:“還?這事?你們都住一塊嗎?”

趙飲清點頭。

“他在這裡多久了?”

趙飲清回想了一下,一寒假住進來的,現在正巧是大一寒假,居然已經過了年了。

付澤笑說:“讓人嫉妒啊,比早認識你那麼多。”

趙飲清搖了下頭,並不想在這事上多說。

回去時趙飲清特意衝保安道了聲謝,在拐角碰到等在那的孫律,他將傘一收,鑽入趙飲清的傘下,低頭盯著她的臉。

“雪夜苦等,是不是應該為你們感動一下?”他說。

趙飲清快速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兩人朝彆墅走,孫律突然抬手撈住她的肩,往自己這邊一帶:“雪落我身上了。”

趙飲清說:“把傘都給你好了。”

“不用,這樣就挺好。”

“覺得不好。”趙飲清用力一扭身,將傘往他?裡一塞,拉過外套帽子戴好,直接跑了出去。

孫律繼續走著,眼睛盯著趙飲清跑遠,就像幾分鐘前,看著她跑向彆的男人懷裡一樣。

他似乎看到的永遠是她的背影,並且是逃離自己的背影。

返校後的生活沒?太大改變,隻是付澤來找她的頻率變了,吃個飯,散散步,再把她送回宿舍樓下,被同學撞見好多次,時常被拿來調侃,這算是甜蜜的負擔吧。

陳妍歌開始慢慢融入群體,雖然依舊話少,但突然不再排斥跟人接觸,晚上也不再晚歸,偶爾聊起來,她說已經不急著錢用了,平時做點家教賺的就夠養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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