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8(2 / 2)

趙飲清把杯子遞出去。

孫律便又給她倒了一杯過來,連著兩杯進肚,趙飲清終於舒服了點,她把杯子擱在床頭櫃上,撈過邊上的一隻抱枕抱住。

安靜了會,孫律伸手給她整理額前的頭發,趙飲清頭一撇,躲開了。

他將手又收了回來,低聲說:“發泄了一通,現在舒服點了吧?”

趙飲清白了他一眼。

電話很快又打了進來,這次孫律識相的退了出去,趙飲清過去鎖了門,才按了接通鍵。

付澤在那邊叫了一聲。

趙飲清說:“我昨晚給你去過電話。”

“我沒接到。”

“你當然沒接到,是個女人接的,想問一下,你昨晚在哪呢?”

付澤說:“同學聚餐。”

“同學聚餐聚到能讓彆的女人接你電話?”

“我想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

趙飲清冷笑了聲,搖了搖頭。

今天天氣不錯,窗外陽光明媚,趙飲清走過去,開了窗,看見樓下孫律正牽著京巴在遛狗。

“剛才怎麼了?誰拿你手機?”

“不用你管。”

付澤停了下,轉移話題說:“前幾天我跟我爸爸見了一麵。”

“然後?”

他又停了下來,這次時間更久,聽筒中有明顯的呼吸聲,似乎很難以啟齒。

趙飲清耐心極好的等待著。

“他們領證了。”

趙飲清“嗯”了一聲,居然一點都不意外,又說:“然後?”

“我跟我父親坦白了我們的關係。”

趙飲清原本懶散的靠在窗戶上,這時站直了,靜等他的後話。

付澤在那邊說:“他不同意我們交往,我想爭取的,但是……”

但是付國興的病情不容他有絲毫反抗的餘地,一旦進入一個死循環,便又將是一場惡戰。

一段年輕時候的戀情,跟自己的父親做比較的時候,取舍還是很明顯的,儘管任何一個選擇都會讓他感到痛苦。

付澤話沒說完,趙飲清卻聽懂了。

“要分手是嗎?我花了三年,然後輕描淡寫等來這句。”

付澤沒出聲。

這件事仔細想來應該是很氣憤,很不甘心的,但可能是之前發泄了一場,在趙飲清這裡能感受的情緒居然也不深。

?或許在那一年春節的小巷裡,當付澤鬆開她的手的時候,心裡就已經做好了分開的準備,隻是因為難得感受到的溫暖讓她自欺欺人著。

趙飲清又說:“真是好樣的,不過分手就分手,你放心,我絕不死纏爛打。”

付澤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管你是不是這個意思,既然分手,我隻有一個要求。”

“你說。”

“以後最好彆讓我看到你,好哥哥。”

“我……”

趙飲清直接手機一扔,起身出了房間,到樓下,打開大門出去。

追上孫律,從他手裡接過牽引繩。

“我自己來。”她說。

孫律便跟在邊上陪著走,京巴小短腿邁的很歡快,無意間轉頭發現牽引繩換人後,往孫律那邊靠了靠。

死狗!

趙飲清用力扯了它一下,但沒有任何用。

繞著小區晃悠了一圈,回去後,趙飲清給竇娜去了個電話,

“養狗嗎?分散一下注意力,對恢複心情有好處。”

竇娜說:“你那隻京巴嗎?不是付澤送的嗎

?”

“分了,看著鬨心。”

那邊靜了下,然後大聲道:“你們也分手了?為什麼?”

趙飲清煩躁的說:“你就說要不要吧?”

竇娜說:“好呀,什麼時候來接,不過你真舍得這個狗兒子嗎?”

“有什麼舍不得的?”趙飲清低頭,京巴正乖巧的趴在她腳邊,尾巴一甩一甩,“?不過才養了一年,一年而已,有什麼呢!”

第二天,趙飲清帶著那隻狗去洗澡打疫苗,隨後跟竇娜碰麵,交給了它。

除了牽引繩,還有狗糧狗盆狗窩以及玩具,好大一堆,根本拿不下手。

於是直接開去了竇娜家,普通的高層住宅,一百幾?平,簡裝,三口人住。

“你爸媽會不會反對你養狗?”趙飲清將狗窩放到牆邊,轉身問她。

“不會,他們單位今年搬遷,離的很遠,住單位宿舍,一周半個月才來一次。”

“你爸媽同個單位的?”

“嗯。”竇娜看著在家裡撒歡的狗,後知後覺問了句,“它會不會撕家?”

“不會,教育好了的,最換環境,還新鮮,會上躥下跳一陣。”

竇娜在狗廁所上放好尿墊,隨後一起到了客廳。

兩人相顧無言的坐了會,竇娜說:“看電影嗎?”

“隨便,找個喜劇吧,以我們兩人的狀態,不適合看彆的。”

竇娜點頭,找出三部喜劇,排著隊往下看。

嘻嘻哈哈到了傍晚飯點,竇娜點外賣,趙飲清說:“帶點酒過來。”

竇娜說:“好。”

點的酸菜魚,還有兩紮啤酒,

東西全擱茶幾上,趙飲清盤腿坐到了地上。

竇娜扔給她一個靠墊,說:“墊屁股,否則腚疼。”

趙飲清順從的塞到了屁股下麵,拆塑料袋,撕掉上方的保鮮膜,打開蓋子,香味撲鼻而來。

將兩盒飯放到邊上,撈過啤酒開了一罐。

倒入一次性杯子,開始大口大口的喝。

兩人都不是酒量好的,各自兩罐啤酒下來,就開始暈了起來。

電視中放著無厘頭片段,竇娜這個時候突然哭了起來,千篇一律的又開始咒罵秦宇。

趙飲清沒搭理她,就讓她單純的在那自個發泄。

過去很久,才跟著?落下淚來,趙飲清拿手背用力一抹,有什麼好哭的,正常分手而已,她在這要死要活,說不定對方正在哪瀟灑呢!

男人又理性又冷血,真正心狠起來,幾個女人都比不上。

不值得,一點都不值得。

趙飲清抽紙擦臉,一下一下,到最後緩慢低頭,將臉埋進了胳膊中。

因為酒醉,她趴在沙發上小睡了一會,醒來已經十點多了,手機上有家裡的幾個未接來電。

趙飲清拍了拍自己略脹的腦袋,搖醒一邊也在睡覺的竇娜,跟她說了聲先回去了。

她撐著沙發起身,往門口走。

竇娜?跟了上來,啞著聲音說:“這麼晚了,你直接睡我家算了。”

趙飲清搖頭,她還得回去洗個澡換衣服什麼的,不換身體難受,而竇娜跟她的尺碼差不少。

打車回的家,到小區門口已經又過了一小時,趙飲清從車上下來,迎麵一陣冷風,嗆了幾口。

她抱住胳膊,小跑著進去。

家裡幾個人都在,趙正陽見她進門,難得訓斥了幾句。

大晚上不回家,一身酒氣,電話不接,這是要造反嗎?

趙飲清沒理他,直接溜回了房間,正要關門,被人眼疾手快的擋住了。

孫律借著她發愣的空檔,瞬間擠了進來,低頭湊近她。

“你喝了少酒?”

室內隻亮了一盞壁燈,光線十分昏暗,兩人距離又湊的近,平白多出點微妙的氣息。

趙飲清伸手要去開大燈,孫律一把撈住她往自己這裡一帶。

“我問你話呢!”

“你有病。”趙飲清皺眉,用力掙紮了一下,“鬆手。”

微光中,少女一張潤澤的小臉透著不滿,杏眸圓瞪,眉心微蹙,薄薄的粉唇微抿著,雖然是不悅的表情,但因為長相可愛的關係,隻感覺嬌俏的厲害。

孫律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嘴唇上,莫名的起了一股衝動。

他忽然鬆開她的手,轉而托住她的後腦勺,緊接著用力吻了上去。

一如想象中的甜美。

趙飲清瞬間被嚇得瞪大了眼,想要後退卻被製止。

過去了不知多久,可能沒幾秒,又可能是幾分鐘,等孫律徹底滿足了,才稍稍鬆了力道。

此時他的目光柔的能滴出水來,緊緊的包圍著眼前的女孩子,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萬分寵溺。

趙飲清眼神涼的如窗外呼嘯的寒風,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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