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庶妃有事？”曲秋燕不客氣的道。
季悠然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過來陪陪曲側妃，沒想到居然會聽到這些話，曲側妃你身邊的丫環可真是無禮，若是在太子的東宮，這樣的丫環早就已經杖斃。”
季悠然的目光掃過站在曲秋燕身後的青菊，嚇得青菊往後躲了躲。
“這裡是景王府，並不是太子殿下的東宮，季庶妃想發威也不必來我們這景王府。”曲秋燕冷笑道。
“原本是過來陪陪曲側妃，沒想到曲側妃這麼不歡迎，那我就去洞房那邊看看，不知道景王妃是不是比曲側妃更和善一些，更願意和我說說話，接收我的善意。”季悠然拿帕子在唇角按了按，慢慢的站了起來。
看著似乎真的轉身就要走。
“季庶妃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說這麼兩句的吧？”曲秋燕目光不善的看著她，冷冷的道。
怎麼看季悠然都是有所為才來的，能跟在給自己拿點心的丫環身後，一路跟過來。
“曲側妃既然不願意聽，我又何必枉為小心，側妃或者庶妃，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不過是給人做妾的，就算有所高低，也差彆不大。”季悠然看向曲秋燕，下巴微微抬起，帶著幾分傲氣，“看著現在的曲側妃，就如同看著往日的我，甚至還不如我。”
曲秋燕的手重重的拍在石桌上，“季庶妃是何意？”
“曲側妃，還不明白嗎？還要我說的更明白嗎？如果真的還需要我說的更明白，那就當我沒說，不然會讓我反受其亂。”
季悠然不以為意的道，輕輕的嘲諷了這麼一句。
曲秋燕沒說話，隻是惡狠狠的瞪著季悠然，臉上的神色變幻，忽然冷笑道：“季庶妃，你不覺得你還欠我們曲府一條人命嗎？”
“人命？”季悠然笑問道。
這種態度越發的激怒了曲秋燕，話幾乎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她的牙關裡冒出來：“我大姐，難不成不是……季庶妃害的？”
“曲大小姐？”季悠然詫異了一下之後，笑了起來，“這事還真的怪不得我，是曲大小姐自己想不開，殿下心裡又何嘗有她，她一定要靠上來，最後落得這麼一個下場，能怪得了誰嗎？況且現在也沒死啊！”
“季庶妃真的無辜？”曲秋燕厲聲道。
“曲大小姐無辜嗎？”季悠然不以為意的道。
這話問的曲秋燕頓了一下，曲雪芯怎麼可能無辜？
“季庶妃，這些話……你怎麼說都可以，反正大姐現在不知道是生是死，進了東宮，也如同進了……現如今應當是生不如死的吧？”
“曲大小姐除了腿不太好，其實其他還好的，隻是想得到殿下的寵信，那是不可能的，原本她就不應當算計太子殿下。”季悠然看了一眼曲秋燕，“如果曲庶妃想要曲大小姐，也不是不可以的。”
曲秋燕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倒不是她在意曲雪芯，隻是她知道曲雪芯對大房的重要性，如果曲雪芯在自己的手上，對自己和哥哥的作用是極大的，“你需要什麼才可以把大姐放出來？”
曲秋燕半信半疑的道，既然進了東宮，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也不能把人再弄出來，太子殿下的女人，又豈是可以隨隨便便離開東宮的。
“曲大小姐在東宮，也是一個無名無份的，但想要放她離開，還是要費些手段的，不過……我這裡還真的有方法幫她……”季悠然引誘道。
曲秋燕的眼睛一亮，手按在石桌上，用力的審視著季悠然，好半響才道：“有什麼法子？”
“這就要看曲側妃是不是真的在乎曲大小姐了。”季悠然笑道，眼底一絲得意，拋出這麼一個誘餌，其實並不是她唯一準備的，不過沒想到一個廢物，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功效，那她就用這一點……
“季庶妃，我是景王殿下的側妃，你要做的事情，未必與我有利，我就算是再想救大姐，也不會把自己置身險境的。”
曲秋燕冷靜了一下，緩聲道。
救了曲雪芯明顯有利益，但這個利益是拿她的利益來換的，她不願意。
季悠然搖了搖手，重新坐了下來，神色有幾分淒迷：“曲側妃還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們兩個都是妾，合則兩利，分則兩傷，我們兩個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了我們兩個之間單獨應對的時候，隻有挨打的份，曲側妃或者覺得景王殿下心在你這裡，可你看看我呢？”
“曾經的我……也是這麼以為的，殿下也是這麼說的……甚至還許了我更高的位置，那時候我以為殿下是一心一意的，曾經滿心歡喜……可最後呢，我的位份一降再降，不知道什麼時候，連一個通房丫環都比不上了……”
季悠然的話幾乎是比照著曲秋燕的心說的，兩個人都是為妾的，兩個人的曾經，七八分相似，季悠然的每一句話都撞在她的心上，原本猶豫的心思變得堅定。
“你說說……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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