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2 / 2)

早在趙靈微第一次向他問及俞鬆謀的下落時,他便已經猜到了這一點。

隻不過,那時他還是“賀樓楚”,也沒法說出他知道俞鬆謀的鉤鐮槍上有著趙靈微的縣主封號。

並且,他與自家太子妃之間的感情,也還沒有現在那麼好。

因而一提起這個人,他便是滿心的妒火。

趙靈微眼睛往下看,不往拓跋子楚的臉上看。

趙靈微:“我和他從小就認識。那時候他還隻是個小小兵,是以……”

拓跋子楚:“說實話。”

趙靈微:“……”

她這嫁的到底是什麼人?

為何她稍有一點點隱瞞,都會被覺出來!

眼見著拓跋子楚看向自己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趙靈微隻得豁出去道:“他……他有和我奶奶說過,想娶我……”

這還得了?

拓跋子楚一下就起身,把趙靈微按到了榻上。

趙靈微自救一般,連忙說道:“但他出身寒微,是以……”

拓跋子楚:“那我便明白為何他此次出兵魏國會如此兵行險招了。”

說著,拓跋子楚便將趙靈微那鬆開了些許的裡衣又向外拉了一些,將手指放到她的褻衣裡麵,漸漸往下。

拓跋子楚帶著些許的不悅說道:“英雄難過美人關。”

趙靈微被那慢條斯理又帶著些許危險的碰觸給弄得一陣戰栗。

趙靈微有些著急了:“你、你就會說我。外頭還說你不近女色呢。你說說,你就是這麼……這麼不近女色的?”

見拓跋子楚有些遲疑,趙靈微便立馬接著說道:“自打我們第一天見麵起,你就不像是個,不近女色的!”

“我近過。”沉默了片刻後,拓跋子楚便道:“但我不喜歡那樣。”

什麼什麼?

趙靈微一聽這話,便連自己衣服散了都不管了,連忙追著說道:“說說。你和我說說。怎麼近的,又是不喜歡哪樣?”

“不說了。”

說罷,他便又把趙靈微摟進懷裡,也親了親她的發頂,道:“太子妃在懷,孤不提其她女人。”

厲害了。

能耐了。

還能在她麵前用“孤”來自稱了。

趙靈微一口咬在拓跋子楚的肩膀上。

隻不過被咬的那個,卻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趙靈微咬著不放。

拓跋子楚則是摟著她,哄著她入睡。

趙靈微就這麼咬著,咬著,睡著了。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趙靈微還是在想著她的“賀樓小可憐”昨日夜裡說的話。

她對於拓跋子楚曾經近過的是哪個女色不感興趣。

卻是很想知道他近的是怎樣的女色,又是如何便在那之後就……不近女色了。

說實話,在她得知魏國主如此好色,可魏國太子卻是不近女色,年已十九卻是身邊連個姬妾都沒有的時候,她首先想到的……便是此人或許有何隱疾。

又或者……那就是個性格暴戾之輩。

甚至他還有可能厭惡女人的靠近。

要不然,趙靈微離開神都的時候,也不會那麼的無邊落木蕭蕭下。

可子楚太子分明就不是。

他……哪兒哪兒都是好的,還待她極好,甚至是能任她欺負。

公主殿下若在出嫁時便知魏國太子是這麼樣的一個人,可真說不好得歡天喜地成什麼樣呢。

沉琴:“公主,奴看到……太子和那他幾個部下一起出門了。”

趙靈微:“嗯,那就出門唄。”

沉琴:“奴還聽他們說……是要去喝酒。”

趙靈微:“沒錯。釀酒要用五穀,我這兒為了省糧食,都已經不許釀酒了。他這是被他那幾個部下帶出去蹭酒了。”

童纓這會兒正在替趙靈微收拾屋子,也把那些魏國飾物上的灰給撣一撣。

聽到沉琴這麼和趙靈微遮遮掩掩地暗示,便歎了一口氣道:“公主,沉琴怕是在想,怎麼這子楚太子和公主才洞房四天,就已經能想著去外頭喝酒了。正替公主擔心呢。”

趙靈微不明白:“洞房四天,怎麼就不能想著去外頭喝酒了?”

沉琴著急道:“公主,才四天啊!新婚燕爾,難道不該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麼?喝喝喝,這酒有什麼好喝的?難道還能有我們公主香麼?”

趙靈微:“……”

趙靈微本就有些心虛,也不好和自家侍女說……他們的洞房,其實根本就還沒成呢。

可越是如此,她的話便越是說得冠冕堂皇。

趙靈微道:“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口腹之欲是口腹之欲,床笫之歡是床笫之歡。怎麼能有了一樣,就想不得另一樣了呢?就像我今天呀,就想吃蔥醋雞了。”

*

傍晚時分。

拓跋子楚同他手下的阿史那三兄弟一起來到了朔方郡內的城北金兆巷。

據說,城內的那位富商便是在此請客。

此處倒的確像是一座府宅,卻讓人……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在阿史那雷向門口那人出示了自己的請柬後,四人便一同進去了。

但在拓跋子楚走進這間宅子的外門時,他便聽到門外有一男子和外頭守著的人打起了商量。

“哎哎,你就讓我進去吧。”

“不行啊,真不行。這兒今晚被包了。”

“可我想眉兒了啊。”

如此話語便如同輕柔的薄紗,被風吹著碰了拓跋子楚的耳朵一下。

可不等他想一想,府中負責接待賓客的人就很快走向他們,說道:“歡迎幾位來元將軍的宴上做客。元將軍已然在裡麵等著幾位了。”

元將軍……?

拓跋子楚轉頭去看阿史那風。

可做大哥的還沒說話,三弟阿史那雷就已然趕著上來回答了。

“殿下。”他很輕地喚了拓跋子楚一聲,而後便道:“那請客吃酒的富商,姓元。他做夢都想試試當將軍的滋味,就把這裡包下來,喚親朋好友都來體會一番了。”

接待他們的那位小廝樂嗬了,說道:

“我們這兒的主人,原本就是真將軍。是以,府中一乾人等都知道怎麼服侍將軍,也知道將軍宴請時,都是怎樣的排場。今日,定不會讓諸位失望。”

聽到這句,拓跋子楚更覺古怪。

可阿史那雷卻是高高興興的。

他說道:“成,我們也是去真將軍那裡喝過酒的。你們要是安排得不像,不好,我們可得和元金天說啊。”

是啊,他們這一行四人,就沒有一個不是“將軍”的。

像不像,好不好,可不就是他們能說了算的嗎?

但……阿史那雷似乎也是裝得太好了一些,看著就是這麼的……比平平無奇還要出彩了那麼一點點。

當他們一路走近府中的正堂,便聽到了舞樂之聲。

把自己偽裝成了軍中一名小校尉的阿史那雷心安理得,帶著自家的幾個兄弟還有殿下一起在宴席上入座。

隻不過,他們幾人哪怕隻是拿著無名無姓之輩的帖子來此,其身形與氣度也依舊會引人矚目。

而負責上菜倒酒的侍女就更是一看到拓跋子楚便連眼睛都挪不開了。

“奴給公子倒酒。”

說著,那人便故意在倒完酒後要把杯子給打翻,顯然是存了心思,要借著給麵前之人擦酒的機會擦到人身上去。

怎料拓跋子楚一個側身,便全然躲開了原本應該翻在他身上的酒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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