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七 (中)(2 / 2)

裴奕一下甩開粘過來的女人,站起來指著王子聰,吼,“給小爺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彆他媽的再去招惹我的人!再有下次,不用你去管,小爺我自會讓她好看!給小爺記住了!”

等裴奕怒氣衝衝地摔門走人,王子聰才回過神來,想,我靠,裴二少這是動真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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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歌劇久負盛名,其聲樂的感染力、戲劇的效果、配器的色彩以及宏大場麵讓觀眾狂熱不已。晚上林白楊和夏洛克去加尼葉歌劇院欣賞《羅密歐和朱麗葉》,回來的路上夏洛克還意猶未儘地重複著歌劇中的經典歌詞,林白楊也跟著輕聲合唱。

林白楊洗完澡穿著睡衣站在陽台上,晚風把頭發上的水滴吹落,滑在光/裸的腳背上。

她隱約聽到花園的大門輕微的響動,路燈下拉長的身影站在梧桐樹旁。林白楊試著喊了聲,“裴奕?”

身影沒有動。可林白楊感覺就是他,衝著樓下提高了聲音,喊,“裴奕,是你嗎?”

過了一好會,身影才慢慢從樹影下走了出來,昏暗的路燈和樹陰把罩在他的臉上的光線分割得陰暗不明,英挺的鼻梁隱藏在明暗交界線處,碎碎的短發在昏黃的路燈下看起來額外的不羈,他插著兜微微抬頭看著陽台上的林白楊。

林白楊慣來就是沒心沒肺,她探出身子看向裴奕,未乾的長發重重的懸空在陽台外,睡衣的胸口開出一個小口,她用手指著裴奕,說,“羅密歐,是你嗎?”

裴奕沒有說話。

林白楊把手指縮回來,癟癟嘴,為他的不配合感到不快。她又試著重複了一遍,“真的是你嗎?羅密歐?”聲音明顯沒有剛才那麼歡樂了。

裴奕從陰影處緩緩地向前走了幾步,在路燈下顯出了他修長的身子,他看著林白楊,良久,說,“是的,我的愛。”裴奕的雙眼裡好像醞著一潭深水,林白楊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掉進去,心不由地有些慌亂起來。她抿了抿嘴,說道,“明天我應該在什麼時候叫人來看你?”

裴奕對白,“九點吧。”

林白楊說,“ 挨到那個時候,簡直有二十年那麼長久!我怕自己會記不起為什麼要叫你回來了。”

裴奕說得很慢,“那我就一直站在這兒,等你記起了告訴我。”

林白楊,“你這樣站在我的麵前,我一心想著多麼愛跟你在一塊兒,一定永遠記不起來了。”

裴奕,“那麼我就永遠等在這兒,讓你永遠記不起來,忘記除了這裡以外還有什麼家。”

林白楊輕聲唱著,合著夜晚的風,悠悠的飄到裴奕的耳朵裡,“天快要亮了,我希望你快去;可是我就好比一個淘氣的女孩子,像放鬆一個囚犯似的讓她心愛的鳥兒暫時跳出她的掌心,又用一根絲線把它拉了回來,愛的私心使她不願意給它自由。”

看著林白楊微閉著眼睛,專心地唱著《羅密歐和朱麗葉》裡的獨白,裴奕的心像從冰天雪地裡跳進了溫泉,他柔聲說,“但願我是你的鳥兒”。

林白楊笑著說,“我也這樣希望,可是我怕你會死在我的過分的愛撫裡。晚安,羅密歐!”

裴奕輕輕歎了口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陽台上的林白楊,想,我就這樣了,這輩子就這樣了。站在這裡這樣遠遠地看著她,我都幸福的如同冬季裡遇到堅果的鬆鼠那樣,恨不得把她密藏起來,把她藏在最隱蔽、最安妥的樹洞裡,可下一刻鐘我又迫不及待的想告訴全世界我擁有她。

裴奕緩緩地、一字一頓的說,“親愛的,晚安!”

林白楊趁著興頭,把剛看完的歌劇即興表演了出來,就像和好朋友分享了自己的喜悅一般,她開心的揮揮手,對樓下的裴奕說,“晚安,晚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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