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在身邊11(1 / 2)

白悅梅其實是不願意搬的, 她要進的是侯府的門, 這一分出去,雷宏隻有個六品校尉頭銜, 她就成了六品人家的女眷, 一下子低了好些。可沒辦法, 公公婆婆都不待見她。

不過, 她很快就發現, 搬出去還是有很多好處的。譬如,她成了校尉府裡唯一的女主人, 丈夫又寵愛她,她想出門就能出門,想乾什麼就能乾什麼。

這下, 白悅梅就把她的穿越事業提上了日程。

沒多久她開了個火鍋店, 用木炭做燃料,銅火鍋涮肉涮菜,初時還是賓客盈門,生意火爆。可沒多久,就有人把她的法子學了去,也開起了火鍋店。這火鍋店多了,就不稀罕了。

後來不知怎地,有人在她家店裡吃飯的時候,吃出了死老鼠。這可了不得了。那人當時就鬨起來!

後來掌櫃的賠了人家不少銀錢,才算送走了瘟神。可誰知,第二天, 人家一家子來鬨,說是食客回家後上吐下瀉,如今重病不起,快不行了。

這下食客全跑了。

這事後來還鬨上了公堂,雷宏不得不上下打點,還被父母叫回去痛罵。侯爺發了話,不許他倆再開店賣吃食,免得惹禍上身。

白悅梅看著大街小巷新開的火鍋店,京裡的人如今算是愛上這一口,可是,與她這始作俑者卻沒了關係。她白白教會了曾經的同行,自己倒沒賺多少錢。

雷宏安慰妻子,“娘子是個有本事的,為夫自然知道。雖然半途而廢,可也賺了些錢,不曾虧了,也算不白乾。不過這吃食確實彆賣了,有麻煩。而且,你懷孕了,養胎才是要緊的。”

白悅梅想起本應進賬的錢就肉疼,她歎氣說,“夫君,我如今懷孕了,才更想多攢些家業。咱們將來多子多孫,花錢的地方多了。我想為你分憂嘛。”

雷宏心疼妻子,說道,“我也有分得家業,你也有嫁妝,過日子儘夠了。你要是閒來無事,找些事情來做,也就罷了。可要是如此勞心,就傷到孩子了。”

白悅梅想著子嗣事大,就老實了段時間。可等生完兒子,坐完月子,白悅梅就又不安分起來了。

她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太不像個穿越女了,□□逸,也太尋常了。一個穿越女應該有轟轟烈烈的人生!應該能夠做出彪炳史冊的大事業!應該能夠利用自己所知的現代科技知識推進這個時代的發展!

總之,自己該有個萬眾矚目的人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守著個嗷嗷待哺的孩子,聞著尿布的味道,看著丈夫眼神直往美貌俏麗的通房丫頭碧蓮身上飄。

這丫頭是婆婆安排的,她懷孕沒多久,婆婆來了一趟,就留下這個丫頭,說她不能伺候,就安排個通房。不是商量,是直接安排。

白悅梅再好看,孕期那就是個擺設,雷宏再愛妻子,也到底是個貴族子弟,有個通房丫頭也是尋常事,要他為了懷孕的妻子守身如玉,也確實不大可能。

雷宏比彆的男人強的地方,就是沒有明著去找通房丫頭。但是,妻子肚子大了,他就借口怕晚上睡著翻身碰到妻子肚子,就搬去書房了。其實,白悅梅知道,他在書房歇息的時候少,去通房丫頭的房裡多些。

白悅梅到底是現代人,還是不能坦然接受,這才成親幾個月,丈夫就變了心,眼睛看向了彆的女人了。這就是當初信誓旦旦說一生隻愛她一人的男人。這誓言隻能保持幾個月。

她徹底失望了,這個平庸的男人,沒有才能,還沒有對感情的忠貞,為什麼還要守著這麼個男人呢?

寒了心的白悅梅把孩子交給奶娘去帶,自己又開始打點精神,料理起生意來。作為一個女子,她又不能考科舉做官,能有所作為的也就是生意了。

她琢磨了半天,想起來香皂可以做。她在現代照著網上的法子,為了好玩,做過手工DIY香皂,倒也不難。

這個世界已經有了澡豆這種東西,但是,相對來講,不夠精致。

於是,白悅梅就開始用古代的皂角試做香皂,她開了個小作坊,找了匠人來試做各種香皂。沒多久,她的嫁妝鋪子就開始售賣各種顏色、各種香味、各種形狀的香皂,立刻吸引了好些富貴人家的女眷來買。雖然貴些,但是那些貴族小姐官家太太可不在乎。

而且這些香皂分得很細,不止有各種花香味的,還有美白的,實在是讓那些小姐太太們喜愛不已。

這一次,她小心地沒讓丈夫知道,她在做什麼。每次出去隻說是到鋪子裡看看,卻沒說香皂是她弄出來的。

本來這香皂賣得好好的,可沒一個月,又有人做出來同樣的香皂了。而且還不止一家鋪子在賣,一打聽,才知道是有人賣過香皂方子給他們。

這讓白悅梅想起了曾經的玻璃生意,……何其相似啊!

白悅梅先是從作坊師傅開始審問起,那師傅大聲叫屈,說他也得了賣香皂一成的股份,哪有斷自己財路的道理?還提醒她,是不是得罪了人。

白悅梅一想,師傅說的有道理,現在香皂方子被賣出去,可以想見,以後,香皂也會成為一個薄利多銷的東西。師傅若是賣方子,他真是自斷財路。

至於得罪人?那人是誰?是誰總是斷她財路?到底是什麼人,總是盯著她!還是說這市麵上就有這麼些人,專門偷人家方子?

本來,她可以向丈夫求助,可是一則她對丈夫冷了心,不想求他。再則,做香皂生意,她瞞著丈夫,如今出了事去求人,丈夫怕會多心。

而且,就算查出來,這香皂生意也沒有什麼大利了。至於報官,她想都沒想過,公婆本來就不喜歡她做生意,上次活過的事情,公婆就發怒了,這次,不必驚動官府一回,再讓公婆罵一頓就糟了。

白悅梅又開始琢磨其他生意,她又開始琢磨著做內衣,主要就是蕾絲邊的胸罩和內褲。這些東西倒是實用,也有不少婦人前來購買,尤其是年紀大了,開始下垂的女子。穿上合身的內衣後,果然身體變得玲瓏有致。

隻是,後來青樓姑娘們知道了,就愛上了。這些漂亮的內衣確實比肚兜和寬大的小衣更讓客人們挪不開眼。後來,京城青樓女子幾乎人手一副了。那手頭寬鬆的姐兒,還定製了各種顏色的內衣換著穿。

一副內衣價格不菲,但是,買的人還不少。

白悅梅穩穩地賺了幾個月的錢後,有一天,被侯夫人叫去主宅痛罵一頓,“……沒曾想,你不記教訓,還做起什麼內衣買賣!丟人現眼!你做的那都是什麼啊!我讓人買了一副回來,……我的個老天!那能穿得出去嗎?!”

“那是內衣,不用穿出去的。而且,女人年紀大了,就會下垂,戴上,對身體好!”白悅梅低頭辯解。

“對什麼身體好!”侯夫人繼續罵,“是對勾引男人有用吧!怪不得我兒子被你勾引得爹娘都不認了,原來你是這麼個狐媚子!下功夫都下到小衣上了!每天都在琢磨什麼!你彆以為我不知道,那買什麼內衣的都是青樓的姑娘!如今但凡是賣的,人人都有!你是個什麼貨色!專門賣東西給□□!你倒是替□□勾引男人找了好法子!”

白悅梅聽婆婆越罵越難聽,她實在忍不下去,就辯解了句,“媳婦做這些是為了女子,至於青樓的來買,媳婦鋪子裡的夥計也分不出哪個客人是良家女,哪個是青樓來的。再者,那青樓女子也會買吃的買穿的,也沒見哪個鋪子攆出去的。”

“你還敢狡辯,做下這等好事!你還敢……”侯夫人氣急,站起來就扇了媳婦一記耳光。

白悅梅被打得都懵了。她又羞又氣,婆婆就當著下人的麵這樣辱罵她,可她還不能再還嘴,隻得忍氣吞聲,眼淚掉在地上。

回去的路上,白悅梅想了一回,自己的內衣鋪子是租的,店主也用的是奶娘兄弟的名字,藏得這麼深,怎麼還是被婆家知道了?

她想來想去,就想起了家裡的通房,碧蓮。她的可能性最大。自己倒了黴,她最得意了。

於是,她紅腫著眼睛回去,就把碧蓮提出來審問。碧蓮當然不認,大聲叫屈,說不知道夫人在外麵有生意。

白悅梅讓人掌嘴,打得碧蓮滿臉通紅,牙齒都鬆動了。碧蓮年紀小,又被主子寵了這些日子,有些氣盛,見求饒無用,就開始咒罵,“你分明是嫉妒,恨老爺寵我,才趁老爺辦差去,趁機對付我。要殺要剮隻管來,做什麼冤枉人!我可是侯夫人賜下的,你若真處置了我,侯夫人豈能饒你!老爺也不會饒你!必休了你這妒婦!”

“嗬嗬。”白悅梅氣笑了,什麼東西也敢威脅她,若今日饒了她,以後還不騎到自己頭上了!

“賣去青樓!”白悅梅冷冷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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