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各安心思(2 / 2)

寒門貴子 地黃丸 5885 字 5個月前

百畫笑嘻嘻的道:“怎麼會,我這麼可愛!”

徐佑知道秋分的性子,這會一定一邊守著履霜,一邊為自己等人在外麵的狀況擔憂,若是百畫突然闖進去,說不定會吃上一記凶猛的白虎勁。

“風虎,你也去吧!”

片刻之後,秋分和百畫一左一右扶著履霜出了門,得到徐佑首肯後,上了步輦安歇。然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至賓樓,往城東那所幽靜的宅院走去。

由於隻有一座主樓的緣故,徐佑等人被安排在二樓靠西的廂房。先安頓履霜睡下,吩咐秋分留下照顧,徐佑帶著何濡何左彣去了一樓。

還是之前那間屋子,這次換了詹文君坐了主位,在她身後分彆站著百畫,千琴和萬棋,獨獨宋神妃不見了蹤影。千琴猶記恨日間的不滿,衝何濡狠狠的瞪了下眼睛。

等徐佑等人落座,詹文君開門見山,道:“聽聞幾位郎君白日曾登門示警,文君在此先行謝過!”

“但凡物不平則鳴,任誰見到此不平之事,都會作仗馬之鳴!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不平則鳴……徐郎君言語簡練,卻字字珠璣,文君敬佩!不過,話雖如此,諸位郎君的情義,文君心中謹記,不管有沒有良策對付杜靜之,總要報答才是!”

這份大氣的心性彆說在女子當中,就是男子也很少見,徐佑笑道:“不如夫人先聽聽何郎君的對策如何?”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何濡也不推脫,道:“在獻策之前,我想先問一問夫人,杜靜之究竟為了何故,非欲得夫人而甘心?”

徐佑側目,問的這麼直白,會不會被那個冷冰冰的萬棋暴打?

詹文君渾不在意,正色道:“不瞞何郎君,此事我也匪夷所思。要說姿色,三吳之地多少美人,怎麼也輪不到文君。要說才學,我少讀詩書,粗通文理,卻僅僅是粗通而已,並不以此見長,更難入杜靜之的法眼。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出他有何緣故,甚至不惜與家舅為敵……”

魏晉時也稱公公為阿舅,詹文君意指郭勉。何濡皺眉道:“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可要是不搞清楚這一點,就摸不透杜靜之的底線,應對起來,難免束手束腳。”

徐佑忍不住道:“或許杜靜之,那個,那個,彆有愛好,恰巧喜歡郭夫人這樣的樣貌……”就與區區在下一樣。

詹文君和何濡同時看了過來,直把徐佑看的心裡發毛,何濡才冷哼道:“杜靜之在林屋山上的左神、幽虛二觀裡不知藏了多少美人,無不是修眉小口,嫵媚嬌柔的絕色。”

言外之意,人家杜祭酒的審美正常的很,彆以你那點小見識妄自揣度。

徐佑乾咳道:“原來如此!”

詹文君對徐佑笑了笑,似乎對他的尷尬頗覺有趣,轉對何濡道:“何郎君為何這般在意此事?”

“因為我想知道,杜靜之得到你的願望究竟有多強烈,是不是強烈到可以不管不顧,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都要如願以償?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必須做好孤注一擲的準備!”

詹文君陷入了沉默,顯然在思考何濡提到的這個可能性。不過徐佑何等城府,一下子就聽出來何濡這是在挖坑給詹文君跳。

任何拋開因果的推理都是耍流氓,杜靜之針對錢塘詹氏的行動,要結合這件事的整體來看。刺史府對付的是郭勉,杜靜之與刺史府合謀,首要目標自然也是郭勉。

而詹氏,隻是杜靜之私人的行動,一旦來自詹氏的抵抗威脅到了對付首要目標的大局,他必然要丟卒保帥,任如何不舍,也要放下對詹文君的所有欲望。

所以說,何濡誇大其詞,隻是為了在詹文君的心目中加重己方的砝碼。畢竟,將一個人從剛剛淹沒腳踝的水泊中救出,怎麼比得上把她從即將溺斃的大湖中拉上岸呢?

智謀,術數,變譎,辭談!

陰符四相,果然不放過任何一個利益最大化的機會!

“事已至此,文君已經做好了你死我亡的準備!何郎君,若你能挽回我詹氏即將麵臨的命運,今日以後,凡你有命,文君萬死不辭!”

“此計非從我出,乃是七郎的妙思!”何濡搖搖頭,道:“況且,這樣未免對夫人不公,我們不是不講情理之人。如果能夠僥幸破開此局,望夫人答應七郎三件事!”

詹文君問也不問,道:“可以!我應下了!徐郎君,何郎君,我們先要做什麼?”

何濡望向徐佑,徐佑笑道:“我們需要一條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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