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花魁x女帝8(2 / 2)

百裡雲壓下心中的疑惑,上前迎接。

“參見陛下,參見貴妃娘娘。”

岑紫瀟隨口一道:“愛卿平身。”

鬱祁泠的目光,在百裡雲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那百裡雲也正好看向她。

兩人對視了一瞬。

其實鬱祁泠一聽他聲音就可以辨認出來,他就是當初帶自己進宮的那位。

很快,兩人上了馬車。

鬱祁泠頭環顧了一下車廂四周,十幾天前,她也是坐著這輛馬車進宮的,剛來時她心裡滿是絕望,現在卻是充滿希望。

十幾天前的她以為自己很難再出宮,卻不曾想帶她出宮的是自己以為的那個暴君。

岑紫瀟不是暴君,鬱祁泠想,她是很好的…很好的……

馬車車廂十分寬敞,兩人此刻隔了些距離,岑紫瀟當然是想跟鬱祁泠坐進的,隻是後上來的那個人是鬱祁泠,她並沒有離岑紫瀟多近。

岑紫瀟依稀記得,自己坐過許多次古代的馬車,隻是從來都坐不慣,因為是在是太顛了,顛得她頭昏腦脹。

現在也很難受。

岑紫瀟的頭靠在木板上,眼睛瞟向鬱祁泠。好想靠一下她啊……

現在岑紫瀟真沒彆的心思,就單純想緩解一下不適。

說起來,鬱祁泠現在也算是自己的老婆吧?岑紫瀟想,跟老婆貼貼,過分嗎?

想著,不瞟了,直接光明正大的看著鬱祁泠。

鬱祁泠怎麼可能感受不到岑紫瀟在看自己,猶豫了一會,她微微側過頭,就對上了岑紫瀟可憐的目光。

鬱祁泠:“……?”

“愛妃。”岑紫瀟突然開口,尾音拉得長長的,作氣十足。

“陛下怎麼了?”鬱祁泠強裝鎮定,早已做好準備,可聽到岑紫瀟叫自己愛妃的時候,心還是猛的跳了一下。

“我好難受。”岑紫瀟委屈巴巴,邊說邊往鬱祁泠那邊挪屁股。

一下,便湊到了鬱祁泠身邊。

聽到岑紫瀟

說難受,鬱祁泠的心不由自主的提起來,“陛下哪裡難受?”

“頭疼。”岑紫瀟仰著頭,眼睛微眯的看著鬱祁泠,有些淚眼汪汪的意味。

“陛下為何頭疼?”鬱祁泠麵露擔憂的神色。

“這車顛得我頭疼。”

原來如此,鬱祁泠心中了然,她說:“想必陛下是暈車了。”

“那怎麼辦?”岑紫瀟帶上哭腔:“我好難受……”

鬱祁泠想了一會,“我幫陛下按按吧,應該能好些。”

岑紫瀟點頭,順利成章的躺在了鬱祁泠的腿上,這個車廂夠寬,岑紫瀟彎著腿,躺下綽綽有餘。

鬱祁泠的手指撫上了岑紫瀟的太陽穴,力道溫和的幫她按著。

岑紫瀟舒服的閉上眼睛,鬱祁泠卻緊皺眉頭。

地牢在京城的郊區,馬車行駛要一個時辰左右,岑紫瀟既暈車,卻仍陪自己前來……

心裡澀澀的,暖暖的。

鬱祁泠按了半柱香的時間,岑紫瀟就坐起來了,沒坐一會,又靠進她懷裡。

一路都是迷迷糊糊的,難受,又舒服。

地牢終於到了,馬車停下鬱祁泠扶著岑紫瀟下車了。

隻見門口處重兵把守,十分森嚴。

“馬上就可以見到父親了,你開心嗎?”

“開心。”鬱祁泠笑容燦爛,她好開心。

見鬱祁泠開心,岑紫瀟心裡莫名也暖暖的。

在百裡雲的帶領下兩人毫無阻礙的進了地牢 。

明明還是夏天,地牢卻陰冷根本不像人能活的地方。

這裡呆呆,都是些重犯,一輩子都不可能出去那種。

經過彆的牢房前,隻有不絕於耳的哀嚎聲,鬱祁泠不禁打了個寒顫,心裡激動又心疼。

父親竟在這種低於般的地方,呆了三年。

準備到走廊儘頭,前麵的百裡雲停住腳步,轉過身對岑紫瀟道:“陛下,前麵就是鬱尋的牢房了。”

岑紫瀟點了點頭,鬆開鬱祁泠的手,

“去吧,你父親就在裡麵,你先去跟他好好聊聊,我隨後再去陪你。”

“嗯。”

岑紫瀟留在

原地,鬱祁泠和百裡雲去往最後一個牢房。

透過有些發鏽的鐵杆,鬱祁泠瞧見一個十分消瘦的背影,那便是她的父親,他盤腿坐在茅草堆上,背已經駝了許多。

鬱祁泠的眼淚爭先恐後的從眼眶中流出,百裡雲將牢房的門打開,鬱祁泠便急不可耐的衝進去,哽咽喊道:

“爹爹!”

鬱尋聞聲回頭,也在一瞬間紅了眼。

“泠泠?”粗啞的嗓音中,充滿的不可置信。

鬱祁泠衝到鬱尋跟前,一下子跪下,身子撲進他懷裡。

“爹爹……”

“我的女兒啊!”鬱尋激動的叫著,緊緊的將鬱祁泠樓主,消瘦的隻剩骨頭的臉上,一下子布滿淚水。

“爹……”

鬱祁泠仿佛有說不完的話,卻不知從何說出口,隻能不停的叫著“爹”。

鬱尋也是同樣,一切儘在不言中。

過了一小會,鬱尋理智回籠,將鬱祁泠從懷中推出,看著她緊張問道:“泠泠,你怎麼會在這裡,是誰帶你來的?”

雖三年不見,鬱尋心裡也很激動,但他理智尚存。

鬱祁泠抽噎著從鬱尋懷裡退出來,知道父親擔心她的安危,答道:“爹爹放心,是陛下帶我來的。”

“陛下?”鬱尋一下子瞪大眼睛,“岑萬山那個賊人!他怎會與你有交集?他是如何找到你的?!”鬱尋一下子急了,他被與世隔絕的困在這地牢中三年,連換了皇帝都不曾知曉。

“不,不是。”鬱祁泠忙跟他解釋,“岑治帝一年前已經離世了,現在在位的是他的女兒。”

鬱尋懵了一下,馬上又問:“現在的女帝是誰?”

“岑紫瀟。”鬱祁泠回答。

“岑紫瀟……”鬱尋皺著眉,像是在回憶岑紫瀟這個人。

回憶了片刻,鬱尋重重的歎了口氣,“百姓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吧?”

這問題,鬱祁泠不知如何回答,隻能點點頭。岑紫瀟確實算不上明君,京城的百姓還好,但是其他地方的百姓也確實…

鬱尋又重重歎了口氣。

關心完百姓他才又回想起另外一個重要的問題。

“泠泠你到底,是如何與皇帝認識,她竟讓你來如此禁地?”

鬱祁泠沉默一陣,她知道將自己被賣進青樓的事情說出來,父親會怎樣的心痛。

可是為了能讓父親出去,這是非說不可的。

鬱祁泠咽了口口水,將自己如何被賣進青樓,如何被騙,最後岑紫瀟又如何把她救出的事跟鬱尋簡述了一遍。

見鬱尋聽得,泣不成聲,再也說不出彆的,隻能一個勁的說對不起她。

身為父親,沒能保護好女兒,讓她三年生不如死,鬱尋無法原諒自己。

“爹爹,都過去了,都沒事了,我現在是貴妃,陛下待我很好,她還要將您放出去,給您加官晉爵呢。”

鬱祁泠繼續說:“陛下知道您的才華,也知道您心係百姓,所以想為了天下蒼生,求您在大岑為官。”

鬱尋的關注點卻隻在“我現在是貴妃”這句話上。

他看著鬱祁泠半天講不出一句話。

鬱祁泠知道父親需要消化,靜靜等著。

兩人沉默了許久,久得在一旁偷聽的岑紫瀟都忍不住探頭喵了一眼。

鬱祁泠看到,自己父親的眼中蘊含了太多。

經過內心一番糾結,鬱尋皺著眉頭問:“你可中意那皇帝?”

鬱祁泠沉默這期間想過父親會說什麼話,問什麼問題,卻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中意。”鬱祁泠回答,卻不禁有些心虛。

鬱尋突然仰起頭,閉上了眼睛。

岑萬山關自己入獄,也是可以理解,畢竟,敵對嘛,論誰都會這樣。可害自己的女兒被賣進青樓,鬱尋實在是無法忍受。

可…又是岑萬山的女,將自己的女兒救出,兩人還……

鬱尋深知上一輩的恩怨不應該影響到女兒的幸福,可心中就是有一道坎,難以邁過。

“嶽父大人。”門外,突然有一女聲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作者諸事不順。明天,哦不,今天開始日六!絕對不咕,不然我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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