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踩兩條船的渣校草(3)(1 / 2)

舅舅。

薛寧在日記上用鉛筆寫下這兩個字,愣了愣神,又輕輕擦去。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她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好在並沒有人關心她的去向。

薛寧早就學會不去在意這些事情了,聽著隔壁臥室如雷的鼾聲,沉浸在之前的回憶裡。

母親很早就去世了,她從未提到過自己的親人,因此薛寧從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舅舅。

他看上去很年輕……真的是舅舅嗎?

薛寧不由得想起他的手放在她頭頂的感覺,那似乎,是一種很久違的溫暖。

這就是……親情的感覺嗎?

【叮——薛寧信賴度+10,目前信賴度:10。】

徐渡正在家裡瀏覽著徐氏資產的信息,聽到係統平淡的聲線,眉頭微微一挑。

信賴度是加了,可比他預料的要低,看來,薛寧對他仍持以一種防備的心態。

不過他倒也不奇怪。且不說薛寧根本不知道她有這麼一個舅舅,她本身,也並不是一個容易打開心防的人。

薛寧幼年喪母,母親前腳剛去,父親薛慶山就立馬娶了情婦,還帶著一個隻比她小了一歲的妹妹。父親的冷漠,繼母的苛待,同學的白眼……在這樣環境裡成長起來的薛寧,本身就比旁人多了一分敏感與怯懦。

這也是為什麼兩輩子的薛寧都被梁成浩牢牢把握在手心裡,因為那曾是唯一對她好的人,哪怕隻是表象。

*

徐渡坐在一家小餐館裡,點了一碗麵,卻並沒有動筷。

他整個人散發出低調奢華的氣場,在這個魚龍混雜的環境裡,有些違和。

徐渡的餘光掃著不遠處的一個年輕的服務生,已經放暑假了,然而薛寧還在這裡打工。

中午用餐的人不少,薛寧也很忙碌,並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的徐渡。

徐渡也無意驚動她,薛寧目前還未完全從心裡接受他這個舅舅,太頻繁地接近,可能會給她壓力。

然而事與願違。

不一會兒,兩個流裡流氣的小青年走進了店,一看見薛寧,眼前一亮。

他們坐下後,便把薛寧叫了過來,嘴上說是點菜,實際上卻是你一句、我一句,嬉皮笑臉地調戲著眼前這個柔弱的小姑娘。

近邊上幾桌的顧客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薛寧有些難堪地紅了眼圈。

她轉身想走,卻被一個小青年一把扯住衣服。

另一個則支著腦袋笑嘻嘻地問:“彆走啊——怎麼,小妹妹,哥哥們講的笑話不好玩?那你靠近點,咱們再給你講個更有勁兒的……”

隻是話還沒說完,卻先聽到一聲慘叫。

先前抓著薛寧衣服的青年,早就放開了手,握著自己的手肘痛得慘呼。

一張臉滿是震驚地看著擋在薛寧前麵的男人。

徐渡冷冰冰地注視著兩個小流氓,忽然笑了一聲:“什麼笑話?不如也講給我聽聽?”

明明麵上帶著笑容,卻令人心底生寒。

兩個小青年也是混社會的,欺軟怕硬的經驗不少。有些人能惹,比如薛寧這樣柔柔弱弱、毫無背景的小姑娘;而有些人,舉手投足間是財富與權勢浸染出來的氣場,這樣的人,是惹不起的。

比如眼前的徐渡。

兩人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

隻是其中一個還是不死心,有些討好地衝著徐渡笑了笑:“兄弟,不過是個小姑娘,何必這麼較真呢?你要喜歡,讓給您就是,何苦還打傷了我這弟兄?”

“小姑娘?”徐渡揚了揚眉,“我是她舅舅。”

兩個色厲內荏的小混混嚇白了臉,原來還以為不過是個路見不平的,誰知竟然倒黴到欺負到人家侄女頭上了?

徐渡雖說很想教訓這兩個小混混一場,但這樣的畫麵並不適合薛寧看到。

因此他將薛寧從背後輕輕拉出來,扳到自己身前,輕描淡寫:“你們兩個,跪下向她道歉,我就放過你們……不然,我不介意比一比誰的拳頭更硬。”

在之前的某個世界,他曾訓練過格鬥術,對付這兩個家夥,綽綽有餘。

先前那個被徐渡一拳打斷了手的小青年想也不想就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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