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易感期(1 / 2)

濃烈的,富有攻擊性的Alpha信息素源源不斷從屋內洶湧而出,對於Omega和低級Alpha來說,這無亞於一場毒氣罐泄露般的滅頂災難。

聞卿斜倚在門邊點了第三根煙,他叼著煙頭,眉頭緊皺,眼神在煙霧繚繞間明滅不定。

屋內是一個正處於易感期的高級Alpha。

易感期對於Alpha來說是和Omega的發情期類似的存在,按照個人的體質發作的頻率也有所不同,隨著醫學技術的發展,大部分普通Alpha都可以通過信息素舒緩劑來度過易感期,但也有少部分高級Alpha在經年累月後對舒緩劑產生抗藥性,不得不依賴於Omega的撫慰。

很明顯,屋內的Alpha就屬於後者。

聞卿被信息素勾的有些燥熱,鞋尖碾滅腳底帶著火星的煙頭,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很巧。

他也是個Alpha。

純1。

聞卿是半月前穿越過來的,沒有影視劇中那些浮誇的契機,結束了與蟲族長達三年的戰爭,帶兵凱旋而歸,一睜開眼,便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這個陌生世界。

原身隻是一個精神力等級判定為B的Alpha,長相妖豔,以飾演各種顛倒眾生的禍國妖妃而聞名。

但因為在娛樂圈混,Omega性彆的吸粉能力遠比Alpha強,所以在經紀公司的要求下,自從出道便一直以Omega自居。

他穿來的時間不大好,原身為了紅已經偽裝Omega勾搭了不少Alpha,雖然還未更近一步,但整日被一群蒼蠅圍著騷擾實在讓他煩不勝煩。

聞卿花了些功夫才將身邊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全部都處理掉,沒了金主,資源自然而然的驟減。

拉皮條的經紀人氣惱他當了□□還立牌坊,自作主張捅出了大簍子,想著雪藏一次給他個教訓,晾他個十幾天沒有曝光,再有骨氣也得乖乖的滾回來。

聞卿上輩子軍伍出身,家規矩嚴,從記事起天不亮就要練武習字,彆人家幼崽還在找媽媽要奶喝的時候,他稍微撒嬌一句就要受家法。

聞家不養廢物,聞卿在這樣嚴苛的環境下,才剛剛二十歲就已經升為少將,手握實權,戰功赫赫。

但沒人知道,這位運籌帷幄,讓下屬怕得要死的冰山少將實際上懶得要命,對於能夠放長假簡直求之不得,不僅沒像經紀人想象中輾轉反側日益消瘦,反倒樂在其中,甚至還買了頭寵物羊,整天除了吃喝睡就是出門遛羊,快活的不得了。

三天前。

寒冬臘月,路上積雪很厚,足以沒過成年人的腳腕,聞卿一踩一個腳印,寵物羊煤球早已經掙脫繩索,穿著卡通毛絨服,裹得和個球一樣在雪地裡打滾,乍一看還以為是雪球成精了。

公園裡人不多,環境清幽在加上實在是冷,除去幾位正練太極的大爺,隻剩麵前一人一羊,聞卿眼睛半闔,慢吞吞的走在後麵,氣質冷漠,整個人仿佛遊離在世界之外。

“咩啊!”

聞卿被灌了一腿肚子寒風,懶洋洋的掀起眼皮,隻見煤球那隻蠢羊突然發狂飛奔到了十米開外,雪沫紛飛,前腿永動機一樣的“唰唰”刨出一個大坑。

然後……把自己埋了進去。

聞卿:“……”

煤球雖然慫,但慫到把自己埋起來還是第一次見,聞卿有些好奇,眉尾微揚,插著兜向前走了幾步。

還未走近,一股駭人凶狠的純粹血腥味從灌木叢中洶湧而出,張牙舞爪且極具攻擊力,聞卿猝不及防被壓製的後退了幾步。

是Alpha。

也隻有Alpha的信息素才會如此強勢的引起同類的排斥。

聞卿臉色不大好,這很有可能還是一個處於易感期的Alpha。

易感期的alpha通常腦子都不清醒,對同類的敵意更是被無限放大。

聞卿無意給自己招惹麻煩,本想轉身離開,但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從這鋪天蓋地的血腥味中竟然嗅到了一絲特殊清香,似有若無的勾著他不讓他走。

冬日的陽光暖融融的傾灑下來,灌木上的積雪有些化成水滴答滴答往下流,聞卿蹲下身子,將擋在alpha前麵的矮小植物撥弄開。

灌木從中,信息素狂暴中心的Alpha正抱膝竭力的想把自己縮成一團,好似預感到了外界的危險,他猛地抬頭,富有攻擊力的信息素瞬間肆虐的炸開,差點把聞卿熏得栽了個跟頭。

聞卿掏出來一張信息素抑製貼貼在後頸的腺體上,Alpha天生好鬥,他可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再這接二連三的挑釁下進行反擊。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聞卿長長吐出口濁氣,垂眸正好與麵前的男人對視,男人雙眼猩紅,盯著他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侵略性。

與一般身高馬大的Alpha相比,這人身材削瘦,不知經曆了什麼,覆著一身大大小小的傷,黑色西裝被刀劃了好幾道口子,視線所及之處至少有三處被子彈灼傷的痕跡。

即便臉上滿是血汙也能看出五官原本的豔麗,長發淩亂的沾在額前,他麵部肌肉抽搐著,牙關緊咬,額前青筋暴起,猶如一隻瀕臨奔潰的困獸。

“滾。”

alpha語調沙啞難聽,一個字像是從燒紅的火炭中擠出。

在彆人看來很凶,但聞卿卻莫名有種熟悉和信賴的感覺,下意識覺他像隻色厲內苒的小獸,拔掉了爪子和利齒,拚命壓抑著自己想要傷人的天性。

有些蠢的可愛。

心跳驀然間錯亂了一拍。

聞卿向前走了幾步,盤腿坐在alpha麵前,擋住刺眼的光,將這隻小獸整個攏在自己的陰影裡。

他鮮少的日行一善,挑眉頗有興致的問著。

“你叫什麼?”

“難受?”

“要報警還是給你家人打電話?”

“我數三個數,你不吱聲我可就走了。”

alpha眼球布滿血絲,喉嚨裡發出野獸的低吼:“滾開。”

聞卿並不惱,唇角笑意幽深:“我走了,你說不定就死在這兒了,警察要調查的話,第一責任人可是要擔在我身上的。”

“而且我是個善良的聯邦公民,有義務送落單的小獸崽回家。”聞卿悠悠的道,“還不說話?3、2、1……”

聞卿最後確認:“我真走了?”

alpha不僅處於易感期,還發著燒,渾渾噩噩已然處於崩潰邊緣,可以看得出他十分的缺乏安全感,即便有那麼一瞬間恢複神智,也不願意吐露一條有用信息,翻來覆去隻會說一句“滾”。

聞卿再沒聞到剛剛那股影響他心神的味道,對麵前的男人也沒了興致,輕嘖了一聲,拍拍手站起來打算打個報警電話就離開,轉頭的瞬間卻愣住了。

他瞳孔微縮,緩緩的眨了眨眼睛,赫然發現男人頭頂突然出現了個電子屏,規規整整的寫著兩個正楷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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