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嚶嚶嚶(1 / 2)

這次可以肯定不是錯覺了,聞卿在這衝天的血腥味道中確實聞到了一股水蜜桃清香。

Alpha的信息素大多帶有攻擊性,但Omega卻恰恰相反,聯邦生理衛生教科書在描述Omega的信息素時一改以往的硬邦邦用詞,竟然用了“柔軟甜美如春風拂麵”這樣的形容詞就可見二者的巨大差異。

因此這股水蜜桃味信息素大概率是位Omega的。

不僅如此,這股子O味絲絲縷縷撩撥的滲透進了聞卿的皮膚,勾的他躁動不安,體內的每個細胞都想著去占有,雙腿注了鉛一樣一步都走不動。

聞卿從來沒有過Omega,但有關AO的生理常識已經刻在了他的大腦中,如果沒判斷錯,他這是被與自己匹配率完全契合的Omega信息素擾了心智。

Alpha的本能讓他呼吸不由的變得粗重,後頸的腺體灼熱,仿佛活物一般在跳動,迫不及待的想要溢出信息素與那香甜的Omega信息素相纏繞,融合。

聞卿麵無表情的在原本的防溢貼上麵又加了一層。

添什麼亂,他可不想成為點燃秦鶩炸彈的最後一丁點小火星。

但那水蜜桃味的信息素卻越發猖狂,無孔不入的往他每個毛孔裡鑽,聞卿黑著臉將羽絨服拉鏈拉到頂,擋住了他的大半邊臉,隻露出一雙淩冽漂亮的桃花眼。

隨後取出隨身帶的抑製劑注射進體內,這才擺脫了那陌生信息素對自己的乾擾。心煩意亂之際,他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煙,隨著“哢嚓”火光亮起的聲音,聞卿動作頓住了。

……不對。

這破地兒哪兒來的發情期Omega?!

聞卿的目光環繞一周,他現在住的地方原本就偏僻,從出門到現在基本沒遇到幾個人,臨近中午,連剛剛還在打太極的幾位大爺都回家了,更彆提什麼發情的Omega。

更何況,聞卿也隻感受到麵前這一處信息素的波動。

同一個人身上有著兩種不同性彆的信息素。

這就很有意思了。

聞卿眉梢上揚,仗著自己精神力高又打了抑製劑,兜帽一戴,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返回來站在秦鶩麵前,饒有興致的問:

“剛給你報警了,與其乾等難受著,要不要和我聊聊天?說不定轉移下注意力就好受多了。”

秦鶩冷冷的盯著他,手不自覺的握緊成拳,雙眼猩紅,近看駭人的很。

——在易感期間,所有的同類在Alpha麵前都是敵人。

秦鶩很努力的再與自己的本能做抗爭,但身上肆意散發著的血腥味道卻隨著對方的靠近越發狠厲瘋狂。

這種摧枯拉朽,征服一切的力量無一不在傳遞著一個信息。

——他想撲上去咬斷麵前這個人的脖子,用利爪剖開他的肚子,放乾他的血。

耳邊是越發沉重的呼吸聲,聞卿嘴角卻微微勾起,秦鶩這人身上秘密挺多啊,看著比書裡那隻會冷著臉砍人的大佬有意思多了。

明知自己現如今就是秦鶩的獵物,聞卿仍作死的主動傾身靠了過去,拉下拉鏈,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秦鶩脖頸間:“你好,我叫趙鐵柱……你叫什麼名字?”

秦鶩已經瀕臨崩潰,現在完全是野獸思維,喘著粗氣撲上去,兩隻犬牙深深的嵌在他的脖頸間。

冷白的肌膚上立刻滲出兩個血珠。

隨著秦鶩撲上來的還有烈酒與水蜜桃兩種糅雜成團的高濃度信息素,一種壓製,一種勾引,兩種效果完全相反的信息素全部作用在聞卿的身上。

聞卿被熏得簡直要窒息,濃烈的硝煙味突破兩層防溢貼硬生生被逼了出來一縷。

他反應極快的將信息素收了回去,同時捏住秦鶩的下巴微抬,像狼在盯著自己的獵物,聲音玩味:“秦總收收您身上的O味,矜持些。”

秦鶩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下巴被他捏的通紅,卻是一愣,瞳孔微微瞪大,喘氣聲都重了幾分。

然後吸了吸鼻子。

使勁吸了吸鼻子。

眼圈不知怎麼的突然就紅了一圈,一雙鳳眼包了滿滿的淚珠子,搖搖欲墜險些掉下來。

“……”

聞卿從小被揍到大,對付軍營裡的新兵蛋子也從不手軟,下意識覺得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尷尬的將手收回來,看到秦鶩下巴處被捏了一片紅,又欲蓋彌彰的用指腹碾了一把,有些無奈:

“這有什麼好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

易感期的時候alpha多難受啊,這不也沒哭嗎,就捏了這麼一下,多大點事啊……

聞卿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使勁按了一把燥熱的腺體,越想腦子越疼,有些後悔湊了這個熱鬨。

就在他覺得事情好像玩脫了,想乘人不備趕緊跑時,一個炮彈突然猛地將他撲在地上,雙手雙腳的纏在了他的身上,兩人很快滾做了一團。

聞卿原本要反擊,卻被秦鶩接下來的動作搞懵了。

麵前的臟兮兮狼狽的alpha渾身滾燙,緊緊的貼在他的脖頸間,不過兩三秒,陰鶩殘酷的大型猛獸已經完全轉變成了敞著肚皮求擼的小奶貓,哼哼唧唧個不停,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聞卿那散發著甜美味道的脖頸。

不僅如此,就連血腥味信息素中那股若有似無的清香水蜜桃味道都更甜美了幾分,信息素中充斥的更多是不安與討好。

“秦鶩?”

聞卿被他舔的一個激靈,腺體內的信息素蠢蠢欲動,但又不知道該拿麵前秦鶩怎麼辦。

一方麵體內的暴戾因子蠢蠢欲動,想和同為alpha的秦鶩打一架,另一方麵因著那股契合率極高的Omega信息素,他又想把人揉在懷裡做些可能違法的事情。

抱著他的Alpha使勁吸了吸鼻子,整個人拱在他懷裡嗅來嗅去,那股甜美的味道卻再也找不到了!

他漂亮的鳳眸再也裹不住裡麵的眼淚,嘩啦啦往下掉,眼眶和鼻頭哭的紅紅的,委屈的像是被拋棄的小獸。

“媽媽,我好難受啊,你讓我聞,聞……我,我難受死了,媽媽……”

聞卿對與外人如此親密很不習慣,他使了好大的勁兒把秦鶩從自己身上扒下來,本想強硬些把他嚇走,但一看到這人紅紅的眼睛就啞了火,僵硬的說:“我不是你媽媽,也不是Omega。”

“你,你就是……”秦鶩有些害怕聞卿生氣,克製住自己的**不去啃麵前的甜糕,手指拽著衣角擰來擰去,豆大的眼淚滾下來,委屈的不得了:“媽媽,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聞卿身體上的難受不比秦鶩要少,他克製住自己想要掀翻秦鶩的衝動,臭著臉打了第三管抑製劑:“我不是你媽。”

秦鶩繃著張臉,緊咬嘴唇,受了天大委屈又不敢吱聲,漲的臉通紅,固執的嚶出聲:“你就是!”

聞卿:“我不是。”

秦鶩:“你就是!”

聞卿深吸一口氣,和傻子沒法正常溝通,他放出絲縷屬於Alpha的信息素向秦鶩證明:“你給老子聞,老子是Alpha,Alpha不可能是你媽,你媽也不可能是我這種一米九的大男人。”

說完,空氣中的溫度都下降了幾的度。

獨屬於戰場硝煙的味道尖銳強勢,帶著漫天鋪地的攻擊性。

秦鶩對於有著與媽媽一樣味道信息素的聞卿毫不設防,被他忽然釋放的精神力攻擊得掀翻在地。

他滿臉寫著不可思議,眼淚刷刷往下流,但特彆有骨氣的捏住了鼻梁,朝聞卿大聲吼:“你,你就是媽媽!你就是不要我了!我不要聞,聞了,你都不要我了,就讓我難過死好了!”

聞卿被他吼的一愣,沉默片刻後突然想起,秦鶩的媽媽確實是不要他了。

在文中秦鶩十歲的時候,秦鶩的媽媽,那位美麗又堅強的母親為了保護他不被人擄走,葬身火海。

而他的父親,正在情人的床上翻雲覆雨,接到綁匪的電話不屑一顧,不耐煩的說,他兒子多的是,想撕票就撕。

從十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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