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了(1 / 2)

濕漉漉的頭發耷拉在額前,依舊在滴水,秦鶩麵色發白的愣愣點頭,像是在回憶剛剛自己做了些什麼。

屋子裡血與硝煙的味道依舊濃烈,雜糅在一起充斥在整間屋子裡。

雖然聞卿是個士兵,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喜歡戰場,兩個高級alpha堪稱毒氣的信息素讓他很容易想到些並不愉快的東西。

這也是導致他失控的原因之一。

秦鶩清醒過來後知道自己惹了聞卿生氣,他咬著唇使勁忍著,抱著雙膝坐在角落裡一動不動,蒼白的手指悄然伸出來,指尖微微蜷縮,緊了鬆,鬆了緊,最後還是害怕聞卿轉身離開,用力的攥緊了他的衣角。

“對不起,對不起哥哥……”

秦鶩強忍著嗚咽,但豆大的眼淚還是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聞卿與他相隔一米,仔細觀察了他片刻,確定他不會在失控發瘋撲上來,才走過去給他解開綁著手腕的繩子。

繩子不知道是從那件擺設上麵扯下來的,麻繩,毛茸茸豎著些小刺,在秦鶩不停的掙紮下摩擦出了一圈細小的傷口,紅紅腫腫。

聞卿冰涼的指腹在上頭劃過一圈,秦鶩微微抖了一下,卻覺得舒服。

“謝,謝謝哥哥。”秦鶩哭的打了個嗝,試探著爬過去,卻因為全身濕透了,遲遲不敢碰聞卿一下。

“嗯。”

聞卿略微挑眉,沒說話。

但心裡不得不承認自己被他這幅可憐巴巴委屈兮兮的樣子給萌到了。

秦鶩跪在地上努了半天勁兒,重新化成半獸型,主動把狼耳朵遞到聞卿的手裡:“捏捏,不生氣。

聞卿克製住自己的本能,蹲在他麵前繃著臉拿指間輕輕撚了一下。

秦鶩又將尾巴送到他手裡:“摸摸。”

聞卿依舊繃著個板磚臉,手掌微微顫抖的將狼毛尾巴從頭擼到底,甚至還想來一遍。

“好了,不哭了,嬌氣死了,我怎麼著你了。”聞卿歎了口氣,他的氣來的快消得也快,更何況剛擼了人家的毛,確實是沒什麼資格繼續板著張臉了。

一雙戰場上操控機甲,拿刀拿槍的手從未去照顧過人,可當那冰涼帶著薄繭的指腹觸上秦鶩的臉時,溫柔卻像是刻在了骨髓裡的習慣,他堪稱輕柔的將秦鶩的眼淚抹掉,揉了揉他的頭發,和哄孩子一樣張開雙臂:“過來,哥哥給洗澡,要不要?”

“唔……”秦鶩抬頭看他,一雙紅腫的眼睛因為不可置信而變的有些傻氣,呆呆愣愣的,猙獰密布的紅血絲消去了大半,變得黑白分明。

就在聞卿覺得胳膊有些僵硬的時候,他終於直直的撞在他的懷裡,和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樣嚎啕大哭。

“對,對不起哥哥,我,我忍不住,我太喜歡你了,太太喜歡你了……”

“嗯。”聞卿五指伸進他的頭發裡,輕輕抓撓著,聽著他哭到打嗝,一係列陌生的畫麵在他腦子裡圖快速閃過,像是被蒙了一層霧,想伸手去抓的時候卻朦朦朧朧的什麼也看不清了。

聞卿使勁摁了下太陽穴:“喜歡也不可以咬人。”

秦鶩湊上去,雙腿分開跨坐在他身上,使勁吹了兩下他的傷口,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對,對不起,哥哥痛不痛,吹吹就不痛了。”

alpha超強的恢複能力已經讓聞卿的腺體結了痂,隻餘陣陣癢意,他就著兩人麵對麵的姿勢將秦鶩端起來放在浴缸裡。

“好了,哥哥幫你脫掉衣服,洗澡好不好?”

秦鶩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點了點頭。

聞卿沒敢直接像剛才那樣那花灑去衝他,而是將暖燈全部打開,拿著熱毛巾給他把臟汙處和血漬擦了擦,又從屋內翻出了醫藥箱,給他簡單包紮止血,幸好都是些皮外傷,家用治療儀就可以治好一大半。

都說alpha的易感期的在一定程度上會折射出他最真實的內心,聞卿本以為七八歲的小秦鶩多少會沾些同齡年紀熊孩子的臭脾性,但沒想到,他可以說是乖的不得了。

全程乖巧的像是幼兒園小朋友一樣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手腕上有幾個明顯的紅點,應該是這幾天沒人能治的住他打鎮定劑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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