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仔成精了(1 / 2)

一句哥哥聽的聞卿背後發涼。

哥哥。

行吧。

聞卿沒去細想秦鶩是什麼意思,大概率是在故意著重強調他這幾天大不敬的罪行,原著中說秦鶩睚眥必報,仗著他腦子不清醒時沒少欺負他,說不定這大半夜的是在找趁手工具想了結了自己。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聞卿抱臂靠牆打量了他一番,緩聲道:“你這是……殺人前有拿自己當磨刀石的習慣?”

秦鶩麵色閃過一抹陰沉:“滾出去。”

經他這麼一打岔,聞卿估摸著秦鶩應該不會在自己身上劃刀子了,打了個哈欠轉身往回走,後頸卻有一股勁風襲來,他似有所感,轉身一閃。

“哢嚓”一聲。

那塊本應該刺入秦鶩身上的碎玻璃鋒利無比,直直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的在月光下折射出著森然的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聞卿的處世準則。

他本就不是吃虧的性子,冷眼晲過去,秦鶩依舊站在原地,黑沉沉的眼睛與他對視,對差點殺了人這件事毫無波瀾。

聞卿胸膛憋著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他向前走了幾步,踩在碎玻璃上,抬手捏住了秦鶩的手腕,力氣重到像是要將人的骨骼捏碎。

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把麵前這個病懨懨的男人怎麼辦,易感期時的秦鶩是拆家一把好手,就像是遊戲裡一個大招耗空了藍條,原本身體就虛,現在更是慘白著臉,看著感覺風稍微再厲害些保不齊就吹倒了。

這麼一想,就連掌心裡的手腕都覺得過分瘦弱纖細,瘦到硌人。

秦鶩知道打不過他,索性不做無畏的掙紮,但仍是因為那股疼意皺了眉,他被那股強硬的力道逼著退了一步,眼看光著的腳就要踩在滿地的碎玻璃上,腰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攥住,下一瞬便身形不穩整個人騰空被架了起來。

落入熟悉的懷抱,秦鶩這幾日養成的習慣幾乎是沒怎麼思考就雙腿纏了上去,雙臂虛虛攏在了聞卿的脖頸後。

等反應過來,他神色一僵,修剪良好的指甲深深嵌在了手背裡。

但更為尷尬的是,秦鶩剛剛胸口原本就腫脹酸疼,好不容易擦乾淨,被聞卿剛才的動作一撞,大量奶水往外淌,瞬間濕了兩人相貼的衣服。

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奶香味。

聞卿自然也感覺到了胸前的狀況,他愣愣的看一眼自己濕了的衣服,再看一眼秦鶩。

鬼知道為什麼他第一反應竟然是係統給的藥有了副作用,他一個鋼鐵直A流奶了?

不對……

兩人以一個曖昧的姿勢擁著,聞卿急於否定自己O化的可能性,視線大喇喇的看向秦鶩,他胸口還帶著傷,但依舊還在不停的冒著旺仔,大片的液體聚成一片淌下去,然後蜿蜒而下流向小腹。

“滾出去你聽不到嗎?!找死嗎!”

秦鶩聲音沙啞,他的手掐在聞卿的脖子上,手背青筋暴起,收緊的動作卻細微的顫抖著,眼眶不知是怒的還是羞的,有些微微泛紅。

聞卿不可思議的看著秦鶩,瞬間回憶起之前看到的風光,當時他是腦子被蟲族吃乾淨了才會覺得秦鶩這是練的胸肌?

可秦鶩不是alpha嗎?不隻是信息素紊亂才會有第二性信息素嗎?

怎麼會……

聞卿再次感覺自己靈魂出竅了,眼睜睜看著擁有自己軀殼的人不顧小命還在彆人掌心裡,將秦鶩抱著放在了洗浴台上,冰涼的指腹輕輕沾了一點液體,放在鼻尖處聞了聞。

操。

果然是旺仔的味道。

秦鶩掙紮許久無用,男人的脖子又仿佛是鋼筋一般,他無力的垂下手,仰頭看著聞卿,一雙眼陰沉沉滲人的厲害。

聞卿和他對視。

卻隻看得到死寂和空洞。

是那種什麼都無所謂,下一秒死了也無所謂的感覺。

也或許是在他眼裡聞卿已經是個死人了。

聞卿欲言又止,思索了半天還是開口了:“那個,你是旺仔成精了嗎?”

秦鶩臉色白的不像話,本以為麵前這個本性惡劣的男人會譏諷嘲笑,再不濟也會覺得他惡心轉身就走。

不論是哪種都無所謂,他的下場也隻有一個死字。

但沒想到的是竟然聽到了這樣一句話,秦鶩指著門口,再次道:“……滾!”

聞卿幾乎是同手同腳的離開了衛生間,但又怕秦鶩突然對著自己胸口劃刀,便靠在門外的牆上,迅速在腦海裡回憶著當初沒被逃掉的為數不多幾節生理課。

溢乳一般出現在Omega身上,分為生理性溢乳和病理性溢乳。

生理性溢乳多是體內激素紊亂導致,出現在孕前以及孕後;而病理性問題則可大可小,判斷方式最基礎的就是要看奶水的顏色,一般病理性奶水有暗紅色,清水,或者是黃色……

聞卿指尖像著了火一樣燙的厲害,他剛才隻敢瞄了一眼,看著應該好像或許可能非常健康的樣子……

乳白卻也不黏稠,紅嫩挺立……

“操!這他媽都什麼事……”

聞卿雙手使勁的戳了戳臉,胸口那片被粘上奶漬的地方簡直像是兩團火再烤,他火急火燎的回了臥室,迅速重新換了一件衣服,頓了頓,又從衣櫃裡拿了件黑色羽絨服走了出去。

月色寡淡,從窗外望去整座城像是死了一般,高樓林立擋住了外界的霓虹,隻能見著點點慘白的路燈。

聞卿亂七八糟的想了十多分鐘,又朝裡麵看了一眼,秦鶩背對著他站著筆直,削瘦的肩膀直直的挺立著仿佛是寒冬裡立著的一棵白楊,內裡卻已經被蟲蛀空,隻留一副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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