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值得喜歡(1 / 2)

鄭鶴鳴神色無辜:“不許說臟話。”

曲霽被他禁錮在掌心裡,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貓尾巴,抽過去時在空氣中激起一道風,襯衫一角掀開?露出柔嫩的皮膚,瞬間多了一道紅痕。

輕輕打?兩下算是情趣,但間接因為江淼的緣故,曲霽氣的要爆炸:

“我就說,我就說,我又不是江淼那樣的鋼琴家,我就是個鄉井間長大的小混混,鄭鶴鳴你個王八蛋,你不和我說就讓彆人來家裡看我笑話——”

哦。

這是鄭鶴鳴的家,關他曲霽什麼?事呢?

想到坐在那裡氣質卓然的江淼,曲霽熊熊燃起的怒火兜頭被一盆冷水澆滅,他本就沒什麼?自信,眨了眨酸疼的眼睛,偏頭並不看鄭鶴鳴,抽噎了下啞著嗓子低聲說:

“我要回家,你先讓他出去,等我走了再?讓他進來。”

鄭鶴鳴攥住他的手腕,使了點力氣把人鎖在懷裡:“去哪兒?你房子不是退租了嗎?”

曲霽抽噎著:“住酒店。”

“那……”鄭鶴鳴手裡握著沉甸甸的金屬,用掌心的溫度捂熱了,拿毛毛撩了下曲霽的耳垂,目光有些玩味,“不給我過生日了?”

過個屁。

曲霽捂著滾燙的耳朵,隻想把他手裡的貓尾巴丟到外太空去,忿忿的說:“今天又不是你的生日。”前天才是。

再?說了,那麼多人給你過生日,缺我一個又怎麼樣。

鄭鶴鳴似有所感,故意撥弄兩下他喉結處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禮物這種東西什麼?時候收對方都會開?心,不必拘於儀式。”

這東西是床笫間的情趣也就算了,但隻要一想到江淼就坐在樓下聽,曲霽就越發委屈煩躁,隻覺得?這鈴鐺響的每一聲都錘在自己本就支離破碎的自尊上。

曲霽嗓子乾澀的抹了把淚:“我不送了。”

“禮物都拆了你想不送就不送了?”鄭鶴鳴言簡意賅的命令,“過來。”

曲霽酸酸的想我一不是你男朋友,二不是你未婚夫,憑什麼?受你使喚,破脾氣上來:“就不!”

鄭鶴鳴手壓在皮帶扣上,嚴肅的嚇唬他:“上次說要教訓你還記得嗎?再?不過來就抽你了。”

他又補

充:“抽哭你。”

“你凶什麼?凶!江淼細皮嫩肉的你舍得?抽嗎?就知道欺負我……”

曲霽紅著眼睛偏過頭瞪他,感覺腳踝上的力道鬆了幾分?,迅速將腳收回來,十二分?委屈抱膝縮在櫃子裡,卻沒想到腰間一緊,身體被人往外一拉,眼前天旋地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鄭鶴鳴抱著雙腿抬在了肩上。

彆人都是公主抱,怎麼到自己這裡就成狗熊扛麻袋了,曲霽整個都快被洶湧成災的酸澀苦楚泡發了。

鄭鶴鳴感覺後背濕了一片,有些無奈:“你是水做的嗎?這麼?能哭。”

曲霽無理取鬨:“我是汙水做的,江淼是寶石做的行了吧。”

曲霽全身隻穿了一件大號男士襯衫,正好方便了鄭鶴鳴,啪啪打了他幾巴掌:“我看你是浪做的。”

打?完又揉了下安撫他:“江淼是寶石做的關我什麼?事,也隻有你這浪才能打倒我身上。”

曲霽好不容易從鄭鶴鳴嘴裡聽到句人話,情緒也沒那麼暴躁了,隻是丟了好大的臉,他心情實在談不上明媚。

毛茸茸打在身上並不疼,就是隔靴搔癢極其難受,被掃到的地方更像是被螞蟻在上麵咬,火辣辣的難受卻得不到趣味。

他浪也隻是口頭上浪,真要做什麼?卻又不敢,隻能難耐的在蹭著他扭來扭去。

鄭鶴鳴:“彆發騷。”

你才騷。

曲霽抿唇不說話了,硬扛著等著那股難受勁過去,被火燒的地方卻突然貼上了一塊冰,他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拚命掙紮著,卻被箍得?更緊。

“……”

鄭鶴鳴技術比他好的不是一點半點,兢兢業業的做著售後回訪:“難受嗎?感受怎麼樣?”

“唔——”曲霽猛地捂住嘴,毛茸茸被人抓著尾巴尖故意擦過他的脊椎,激起一陣電擊感的酥麻感。

鄭售後員又問:“舒服嗎?”

曲霽被冰激的肌肉猛地繃緊,毛毛撩撥的他渾身發軟,想叫又想著樓下還有人硬是憋著,沒什麼?力氣的踢著鄭鶴鳴,最後忍無可忍的叼住他的一塊肉,泄恨似的咬。

“嘖。”鄭鶴鳴被牙尖嘴利的小貓咬了一口,又啪啪打了他幾巴掌。

曲霽被迫吐出嘴裡的布料,淺色的唇瓣被口水濕紅一

片,委屈的叫嚷:“我要回家,你去和江淼吃飯吧,我,我就是在玩自己,和你無關,也不是給你的禮物!”

鄭鶴鳴本想打他兩下就算了,沒想到這人非要無理取鬨,沒用工具,力道用的重了些,存了心要教訓他,曲霽掙紮的力氣早就沒了,猛地彈起,長呼一口氣緩緩癱在他的身上,雙手捂著臉重重喘息著示弱:“鄭鶴鳴你個混蛋……”

“嘖。”鄭鶴鳴步子一頓,突然愣怔的笑出聲,“曲霽,知道我今天的衣服多貴嗎?”

丟臉這種事好像也是能慢慢習慣的,曲霽生無可戀的問:“多貴?”

鄭鶴鳴在他耳邊說了個天文?數字。

曲霽噎了一下,十分?光棍的認命:“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鄭鶴鳴將人丟到床上,覆上去親親咬著他的唇,濕潤溫柔的吻一路移到他的耳垂,聲音沙啞的說:“不要錢,要人。”

鄭老板十萬八的床,人丟上去一點也不疼,不過曲霽狀況有些特殊,這麼?一砸,尾巴因為重力被推入了最深處。

曲霽刺激的眼圈發紅流出了淚水,他正在和自己的理智作鬥爭,根本無法去分析鄭鶴鳴真正的想法,環住他的腰聲音沙啞胡亂的說:“那你就要吧……”

鄭鶴鳴手指勾起貓尾巴緩緩在他傷口處描摹畫圈圈,再?次詢問道:“傷好了嗎?”

曲霽迷迷糊糊中終於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掌心泛起一層密密的汗,緊張的將床單揪出一朵花:“我,我……”

說到底曲霽就是葉公好龍,想的時候浪成了水,真正實踐起來卻又怕的要命。

鄭鶴鳴眼神深沉的等著他思考了幾分?鐘,將掌心覆在他的頭上:“沒關係,等你準備好了再?賠也一樣。”

“不是……”曲霽低著頭抓住他的手腕,聲音沙啞顫抖的問,“我願意,隻是,隻是我到底是作為什麼?呢?”

是您男朋友……預備役?

還是隨意耍弄用來暖床的小貓小狗?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曲霽就知道兩人的關係越界了,他手指緊緊絞著床單,胸腔肺腑中滿是苦澀。

他知道自己是有點賤,和曲顏一樣,喜歡上一個人就偏執又卑微。

但曲霽又有那麼點布滿裂痕的自尊,隻要鄭

鶴鳴給他一個答案,哪怕是騙他的,曲霽也願意奮不顧身。

微乎其微的希望在心臟裡搖曳起一盞燭火,隨著靜默時間的流逝,明明滅滅,仿佛曲霽一個呼吸都能將他吹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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