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少年(1 / 2)

曲霽到最後才知道鄭鶴鳴是騙他?的,江淼根本不在樓下,但他?早已經神誌潰散,譴責的話根本說不出來,閉著眼睛隻?知道推拒覆在他?身上的男人。

初次並不舒服,實際上鄭鶴鳴顧忌他?的身體,並沒有做很多次,隻?能說曲霽這個童子?雞太弱了?,稍微撩撥幾下就受不住,一點也不懂得什麼叫可持續發展。

結束時已經夜色深沉,被子?早已經淩亂的堆在地上,曲霽濕噠噠的跨坐在鄭鶴鳴身上,全身上下布滿了?青紫的斑駁吻痕,他?睜開?紅腫的眼睛,靜靜伏著平息了?一會呼吸,在鄭鶴鳴看不到的地方豎了?個中指。

“畜生……”

鄭鶴鳴嗤笑?一聲,將曲霽的手?指根根撥弄開?,輕而易舉的滑進去與他?十指相扣,俯身作勢要把他?壓在床上。

曲霽抖了?下,一雙腿肌肉開?始繃緊,像隻?被蛛網捕捉住的蟲子?,無比慌亂的想要從鄭鶴鳴身上逃脫下來。

嗓子?已經有些啞了?,根本不用裝,不自覺帶了?哭腔,可憐巴巴的湊上去親來親去:“不是不是,是先生,是先生……”

鄭鶴鳴從沒想到曲霽能這麼慫,覺得有些好笑?,就著這個姿勢摸了?摸他?的肚子?:“餓不餓?”

“不餓……不想吃東西?。”曲霽沒什麼力氣,隻?覺得困得要命,有種在上下午第一節課的語文,小雞啄米似的耷拉了?下頭就感覺已經睡了?一覺。

休息片刻後,曲霽渾身沾滿黏膩不舒服,他?皺了?皺眉,強撐著想去起來洗澡,剛站起來就尷尬的又坐了?回去,小指頭勾了?勾鄭鶴鳴:“抱我去洗澡好不好?”

鄭鶴鳴故意問他?:“為什麼?”

為什麼你?心裡沒點數嗎?

曲霽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裡不說話,心想拉幾把倒吧,要臟也是臟兩個,一起毀滅吧啊啊啊!

鄭鶴鳴湊在他?耳畔,聽到他?驟然急促的呼吸聲,輕笑?:“是因為小貓沒力氣了?嗎?要不要先生用貓尾巴堵住?”

啊啊啊!

貓尾巴這茬什麼時候能過去?!

曲霽哽著嗓子?嗚咽了?一聲,撲上去堵住了?鄭鶴鳴的嘴。

鶴鳴任由他?胡亂的啃咬,知道曲霽嘴硬臉皮薄,沒再繼續說些調戲的話,就著這個姿勢把他?像小孩一樣?整個托著抱起去了?浴室。

水溫剛剛好,曲霽跪趴在浴缸裡任由身後的人生疏的為自己清理?,紅著臉摳弄著浴缸邊緣,聲音有些喘:“鄭鶴鳴,下次公?主?抱我好不好?我是你?的男朋友了?,不是小孩子?了?。”

曲霽對變成大人這件事有著很深的執念,他?一直覺得隻?有長大了?才能脫離曲顏的掌控,不再像棵樹一樣?任由她修剪成江淼的樣?子?。

遇到鄭鶴鳴,這種執念愈發的加深,自身獨立強大是愛情的基礎,示弱撒嬌才能成為加分項。

鄭鶴鳴都懂,他?唇角帶著笑?意:“不用下次,現在就可以給你?公?主?抱。”

他?說完,將曲霽打橫抱起放到床上,拿了?個抱枕墊在他?身下,手?指輕輕的檢查了?下,有些紅腫,雖然沒流血,但這種位置傷著了?也不會多好受,不知道需不需要上藥。

鄭鶴鳴聽到他?悶哼一聲,問:“痛不痛?彆忍著,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是,再大的丟人事都做了?,這個確實不算什麼。

曲霽撇撇嘴,動作大了?身後還是會有些被牽扯的刺痛,但比起每次打拳留下的後傷根本不值一提。

更?何況這次還有鄭鶴鳴陪著,而不是一個人躺在小診所裡打吊瓶,想著就算死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屍體發臭後警察拿起空白一片的手?機,連個聯係人都找不到。

已經很好了?,不,是特?彆好了?。

“不用上藥,我身體自我修複能力很好的,明天就不疼了?。”曲霽八爪魚似的纏上來,垂眸擋住了?眼中的偏執。

身上的難以忽略的疼痛感無比清晰的告訴曲霽,他?已經沒有了?所有的底牌,如果鄭鶴鳴是個騙子?一走了?之的話,曲霽真的,就成了?一個笑?話。

曲霽翻了?個身,他?摟住男人精瘦的腰身,本想問些什麼最後也沒能出聲,隻?是一點點收緊胳膊,抱著他?更?緊。

靜靜聽著耳邊的心跳聲,曲霽突然發覺其實是不一樣?的。

就算鄭鶴鳴某一天突然後悔了?抽身離開

?,他?也不會在活成以前的爛樣?子?了?。

第二天曲霽醒的很早,原本心裡就空落落沒著沒落,睜眼尋到鄭鶴鳴,吊起的心臟才緩緩歸位,不過初次爽是爽了?,後遺症也是真的厲害。

曲霽渾身像是被大卡車碾過一樣?酸疼,蔫蔫的縮在被窩裡懶得動,隻?露出一個毛茸茸的發頂,也是因為還有些不好意思,手?指悄默默在被子?下麵抓住鄭鶴鳴的衣角,垂眸開?始裝睡。

感覺曲霽醒了?,鄭鶴鳴手?掌不正經的覆在他?纖細勁瘦的……,這裡揉揉那裡捏捏,若無其事的往下滑。

曲霽抿唇無聲攥緊他?的手?,不得不睜開?眼,小聲說:“疼。”

“來,趴下,我給你?上藥。”鄭鶴鳴比他?醒的還要早些,看曲霽睡著了?也忍不住皺眉,便下樓買了?早飯和藥膏。

曲霽也沒硬撐,乖乖趴下,褪去睡褲,由著他?把冰涼的藥膏塗進傷口,有些怪怪的,但感覺還不錯。

上完藥又休息了?會兒,曲霽下床去洗漱吃飯,他?胃口還是不大好,拿著勺子?懶洋洋的攪著碗裡的粥,目光遊離的盯著某個地方,莫名其妙就笑?兩聲,也不知道腦子?裡再出演什麼大戲,看著傻兮兮的。

鄭鶴鳴看他?兩眼,傻也是能傳染的,唇角不由的也帶了?分笑?意,低頭點開?手?機屏幕,坐在他?旁邊:“江淼一個小時後登機去英國?,要和我視頻,可以嗎?”

曲霽一怔,咬著勺子?啃了?啃,凶巴巴的捧住鄭鶴鳴的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兩人的關係了??”

“沒有很早。”鄭鶴鳴回了?江淼幾句消息,笑?著看他?,“當時你?說的時候隻?是有些懷疑,但覺得應該沒這麼巧,前幾天找人查了?才發現是這樣?。”

曲霽又問:“江淼……他?知道嗎?”

“知道。”鄭鶴鳴斟酌片刻道,“江淼的母親在知道丈夫出軌之後便利落的離婚了?,她是位明事理?的女?士,從未在江淼麵前詆毀過你?,也沒否認過你?的存在。”

曲霽沉默不語。

“沒人覺得是你?的錯。”鄭鶴鳴安撫的揉了?下他?的頭,“江淼一直知道他?有個弟弟,大學時

曾經來這裡找過你?,但當時你?住校,曲顏也並不願意看到他?。”

“嗯。”曲霽舀了?一口粥送進嘴裡機械的嚼著,並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我不知道,我當時挺恨他?的。”

高中時候,江淼已經是位很知名的鋼琴家,長得帥又能為國?爭光,他?的輝煌像是刺眼的陽光,將泥汙裡生長的曲霽照的無所遁形。

曲霽說當時的他?恨江淼,並不是一句氣話。

在承受繁重學習壓力的同時,被親身母親把一個名為“江淼”的塑料袋套在脖子?上,每分每秒都在用惡劣刻薄的辱罵收緊,一寸寸的剝奪著他?生存的空氣與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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