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隔牆(1 / 2)

嶽春山是申城長寧區公安局的副局長,是一名經曆過越戰的專業軍人,他因為經曆過最近的一場戰爭,搞的落下了心理陰影,一有風吹草動,就悚然而驚,緊張的就要從腰間掏出槍來。

這種心裡創傷對於此事的中國人來說,都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一般人也都沒怎麼在意,有些人還在暗地裡嘲笑嶽春山的膽小,感覺他完全不像是一名參加過戰爭的軍人,有的人甚至私下裡都懷疑嶽春山是不是在戰場上裝死才幸運的活了下來。

不過他們議論也隻是在私下裡議論而已,嶽春山畢竟是局裡的副局長,誰也不敢公開對他公開說出什麼尊敬的話來。

但嶽春山人又不傻,同事們的目光與言論總會傳到他的耳朵裡去,搞的他極為煩悶。

可這種反應過激的行為,嶽春山自己也控製不了,他也不想這樣,但是從屍山血海的越南戰場上經曆過的他,在心理上一直都不曾放鬆下來。有時候午夜夢回,夢到的還是硝煙彌漫的血腥場麵,夜半驚醒之後,不知身在何處。

今天他遇到一名殘疾的老戰友,這位戰友在戰爭中被打斷了一隻胳膊,如今在街上以擺攤賣小物件為生,政府給的補償款與傷殘費,根本就不夠一家人花的。

嶽春山在路上見到他如此慘狀,再想起自己在局裡的境遇,兩人忍不住抱頭痛哭。

老戰友重逢,他這位戰友也不賣東西了,直接就把東西扔進三輪車裡,就近停在了一家小酒店門前,兩個人準備好好喝上一場。

“哎,現在這綿竹都兩塊錢一瓶了!”

嶽春山這位戰友名叫田玉本,是個黑臉漢子,祖籍西北,不過如今卻在申城安了家。

田玉本坐在嶽春山對麵,僅有的一隻手掌端著酒杯一臉的感歎,“現在和物價越來越貴了!喝酒都要喝不起了!”

他對嶽春山道:“本來政府給我安排了一個單位,但是人家見我一隻胳膊,誰都不愛搭理,有的女的見了我還感到害怕!他媽的,老子出生入死,回到家裡,就受到這種待遇!我一生氣,就不在單位裡乾了!不過他們也不敢把我開除,倒是基本工資還發著,但也就夠一家人勉強吃飽飯。”

嶽春山道:“咱這已經不錯了,農村的幾個戰友,回到家連吃飯都成了問題!農村戶口,最吃虧,大家都是轉業軍人,咱們給安排工作了,他們一個月就隻發給十五塊錢!沒受傷的,連這十五塊錢都沒有!”

兩人說起這種事情來,都感無奈,不知道該怨誰。

正說著話的時候,嶽春山忽然臉色一緊,對田玉本使了個眼神,目光掃向他們隔壁的一個小包廂裡。

他們吃飯的這個小飯店裡,在裡麵被店老板用木板簡單的隔開了兩三個小包間,嶽春山兩人喝酒的時候,隔壁包間裡也進來了幾個人在喝酒,聽聲音好像是幾個不良小年輕,說話汙言穢語,三句離不開女人,說到興奮處,笑聲把嶽春山兩人的話音都壓了下去了。

搞的嶽春山兩人心中極為不爽,但是飯店裡喝酒,本來就是大嗓門的居多,隔壁這幾個小子聲音再大,兩人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等到隔壁的聲音慢慢小起來的時候,引起了嶽春山的注意。

他是一位專業軍人,又是一名公安乾警,此時聽到隔壁這幾個小子似乎是在小聲商量一些事情,嶽春山直覺這些人商量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不然也不會將聲音壓得這麼低。

職業的敏感,使嶽春山第一時間就產生了探究的心思,當下酒也不喝了,站起身來,對田玉本擺了擺手,將耳朵悄悄貼在隔壁的擋板之上,想聽一下這隔壁單間裡的家夥到底是在謀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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