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清光刀鋒一閃,將靠近自己的黑色怪物斬殺了。
然而斬殺了黑色怪物的加州清光忽然頓了一下,他紅眸中湧現出恐懼之色,他緊握著刀柄,身體因恐懼而小幅度的顫動。
這是....恐懼?
我的?
加州清光無神地看著又一個靠近他的黑色怪物。
他強行按捺下身體裡不斷湧出來的恐懼,將黑色怪物斬殺。
恐懼又加深了。
加州清光看了眼消散的怪物,又看了眼自己的刀,眼淚無聲滑落。
他忽然意識到,這些恐懼並不是他的,而是那個孩子的恐懼。
在斬殺了那些黑色怪物後,從怪物身上筆直地傳遞到他心中的,是綱吉大人的恐懼。
加州清光看向其他同伴,大概是他們斬殺了一些怪物的緣故,可視度變廣了,能夠看到身邊的人了。
壓切長穀部他們也和他一樣,怔怔地看著那些黑色怪物。
他們也一定意識到了吧。
這些恐懼情緒的源頭。
加州清光的目光再次落到黑色怪物身上,黑暗中那一雙雙血紅眼睛,如巢穴裡的蜜蜂般密集。
那個孩子竟然
有著這麼多恐懼嗎?
他們卻一點都沒有覺察到。
“可真是難看。”
加州清光咬住下唇,太過用力而浸出了一絲血液。
加州清光眼中的“死”逐漸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活”。
他們有著那樣悲傷難過的過去,那個孩子也一定和他們一樣有著不好的經曆吧。
否則,為什麼他們會在那樣的時空隧道相遇呢?
可是,明明自己有著痛苦經曆,但那個孩子卻沒有如他們一樣一昧的回憶著過去,而是向前前進。
在不斷朝前前進的時候,還想要帶著他們前進,想要化解他們心中的疼痛。
而他們呢?
他們可是比那孩子年長許多,然而他們卻一直沉湎於過去,不肯踏出來,不肯走向新的未來。
一直以來折磨著他們的,並不是前任審神者,而是他們自己。
真正束縛了我們的。
加州清光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是我們自己啊。
不可否認,前任審神者所做的事情以及他臨死前的話起了一定作用,但正是因為他看透了他們會束縛自己,所以審神者所言的話才起了作用。
連個小孩子都不會沉湎於過去,他們這些大人又有什麼臉麵整天慘兮兮地沉湎過去呢?
加州清光眼神堅定了下來,他握緊了手裡的刀,眼裡再也沒有一絲迷茫。
“既然這些是綱吉大,不,是主人的恐懼的話,那就由我們將主人的恐懼斬殺殆儘吧。”
加州清光動作奇快的斬殺了襲擊而來的黑色怪物。
“今後,我們不會再讓您產生任何恐懼了,主人。”
加州清光能夠想到的事情,壓切長穀部他們自然也能夠想到。
此刻,不僅是加州清光,壓切長穀部他們也有了自己堅定的信念前任審神者臨死前的咒詛從他們心中消失了。
黑色怪物數量很多,但麵對再也不存在一絲迷茫的刀劍付喪神,黑色怪物已經不再是阻礙他們前進的障礙了。
他們的刀鋒利無比。
那些湧入他們身體中的屬於綱吉的恐懼,他們並未抵抗,而是順從地接受了。
這是他們所忽略掉的屬於主人的恐懼,他們要仔細地去體會。
當最後一個黑色怪物被斬殺,加州清光四人已經來到了二樓
。
加州清光四人看向綱吉的房間,在他房門口,一個兔子玩偶坐在那裡。
“咚!咚!咚!”
有力地心跳聲在寂靜無聲的房子裡異常顯眼。
加州清光四人看向對方,四人皆搖了搖頭示意不是自己的心跳聲。
似乎想到了什麼,四人猛然看向兔子玩偶。
瞳孔驟然一縮,加州清光四人有些難以置信。
心跳聲是從兔子玩偶的身體裡傳出來的。
像是為了解答似的,兔子玩偶站了起來。
眨眼間,兔子玩偶來到了他們麵前,一把比兔子玩偶還要大的剪刀出現在它手中,它朝著壓切長穀部的脖子剪了下去。
壓切長穀部反應迅速,將兔子玩偶的剪刀攔了下來,又一腳踢開了兔子玩偶。
兔子玩偶在空中後空翻了幾圈穩穩落在地上,但眨眼間它又來到了藥研麵前,剪刀揮下,被藥研避開了。
“它會瞬移,小心一些。”
加州清光看出對方的行動,出聲提醒,但同時他心中也十分驚詫。
兔子玩偶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在狹窄的走廊戰鬥,無疑是藥研更加有利。
藥研一早便意識到這一點,主動出擊。
在兔子玩偶瞬移到其他人麵前時,他快速來到兔子玩偶身後,持刀刺去。
雖然僅與兔子玩偶交手了幾次,但他已經看出來了,兔子玩偶的智商並不高,大概就一兩歲左右。
也正因為如此,對方的行動有一定的規律可以探索。
無論是他還是同伴們,他們都能夠預測出兔子玩偶下一次的攻擊點。
短刀準確無誤的刺入兔子玩偶的身體,血液流了出來。
見此,藥研等人更加驚訝了。
竟然不是棉花,而是鮮血!
這個兔子玩偶是活的!
不過這個時候,他們關心的是綱吉怎麼樣了,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兔子玩偶是活物的這件事。
藥研乘勝追擊,將兔子玩偶砍成了兩半。
“呀——”
兔子玩偶發出一聲痛苦哀嚎,動彈了幾下,便倒在地上不動了。
這時,有著光點從它身體裡冒了出來,融入了加州清光四人身體裡。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一個人好可怕啊。”
“不想一個人。”
“哈西,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快點回來吧,一個人好可怕。”
“媽媽、哥哥,好想你們,不要丟下我.....”
“一個人、一個人好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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