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不做人啦);
夏目的離開讓綱吉一行人低迷了一段時間,不過新生命的降生衝淡了離彆的感傷。
綱吉看著炭治郎懷裡抱著的嬰兒,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這真得是他們一樣的人類嗎?
皺巴巴的,好醜!像隻小猴子似的。
綱吉在心裡想著,但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伸手輕輕地碰了下嬰兒紅彤彤的手指。手指熱熱的、軟軟的,仿佛一碰就會碎掉一樣。
綱吉被嚇了一跳,趕忙收回了手,往幼宰身邊湊了湊,抓緊了幼宰的胳膊,怯怯地打量著嬰兒。
幼宰瞥了眼綱吉,輕輕搖了搖頭,看向炭治郎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竹雄。灶門竹雄。”炭治郎怕吵醒弟弟,放低了聲音。
綱吉聞言,在心裡念了幾遍灶門竹雄的名字,又看向炭治郎,炭治郎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弟弟身上,那眼神十分溫柔。
這就是兄長嗎?
身為獨生子,綱吉不太能理解。
不過,當聽到炭治郎和禰豆子喊他哥哥的時候,他也很開心,想要把所有的美好都捧到兩人麵前。
不知道自己喊哥哥的時候,哥哥是不是也是這樣想得呢?
綱吉的注意力回到幼宰身上,眼睛噗靈噗靈的閃著光。
回答綱吉的是幼宰毫不客氣的捏臉。
綱吉:qaq
幼宰捏了一會兒,眉頭輕蹙。
“怎麼啦,哥哥?”
一直關注著幼宰,綱吉自然沒有錯過幼宰皺起的眉頭。
幼宰沒有回答綱吉,而是推開綱吉,往後退了幾步,手指點著下巴上下掃視著綱吉。
幼宰這般嚴肅的樣子讓綱吉不由繃緊了身體。
“沒什麼。”
幼宰說著,又回到綱吉身邊,像是安撫一般揉了把綱吉的頭發。
綱吉見此便沒有在意了。
回去的路上,綱吉和幼宰路過以往大家一起玩的地方,綱吉停駐下來往那邊看去,下意識地捂住了掛在脖子上的禦守。
夏目還適應新家的生活嗎?他在那邊有交到新朋友嗎?有妖怪欺負他嗎?
“走了。”
幼宰拉了拉綱吉,綱吉側頭看著身邊的幼宰。
“哥哥會一直和我在一起吧?”
“嗯。”
綱吉聞言笑了笑,握緊了幼宰的手。
西下的灼熱陽光將兩人相依相偎的影子投射在地麵,其中一個影子在時光的轉換中不斷拉長,另一個影子卻保持著原樣,沒有任何改變。
這日,付喪神來回在客廳走動,時不時來到走廊似乎想要去廚房,但他們始終沒有踏出腳,就算抬起了腳最後也會收回去。
大家焦躁又期待地相互對視一眼,無奈一笑,又繼續來回踱步。
14歲的太宰治拿著一個橙色的psp沒個坐樣的斜躺在地上,腦袋枕在小老虎身上,五虎退心疼地看著被壓得動彈不得的小老虎,眼裡轉著淚花。
各種各樣的玩偶拿著清潔工具在屋裡上躥下跳,隱隱還能聽到從外麵傳來的整齊有力的哼哈聲,似乎是有人在練武。
鶴丸國永捏住兩個玩偶的後頸,嘀嘀咕咕和他們在商議著什麼,惹來壓切長穀部懷疑的眼神。
這家夥絕對又在安排什麼驚嚇計劃了,天知道這些年這家夥挾持玩偶做了多少禍害大家的驚嚇。
“你們能不能不要走來走去,打擾我打遊戲了。”
太宰治斜視了大家一眼,“你們是等待妻子生孩子的丈夫嗎?”
付喪神:“..........”
燭台切光忠無奈笑了笑:“這次是主人獨立完成甜點製作,有點擔心。”
“雖然我相信主人,但萬一主人被燙到了怎麼辦?”壓切長穀部說著,就像是看到了那樣的場麵,當下嚇得失色,緩過來後就欲衝去廚房,被歌仙兼定和加州清光抱住了。
“冷靜一點長穀部!主人說了,不讓我們進廚房。你想違背主人的命令嗎?”
壓切長穀部冷靜了下來,再度焦躁地走來走去。
太宰治歎氣,心想這些家夥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太宰大人,您最近都沒有去學校,是逃學了嗎?”
藥研將削好的蘋果遞到太宰治嘴邊,太宰治一口咬下,含糊道:“沒必要了。”
大家一聽,不讚同道:“學習還是有必要的。”
“彆說高中的知識了,就是大學的,甚至是大學學不到的我都已經學完了。”
聞言,大家也有些咂舌。
果然不愧是太宰大人嗎?
“您要準備離開了嗎?”
關於太宰治一直謀劃著離開家裡的事情,他們都知道,隻是他們不清楚太宰治什麼時候會離開。
現在太宰治的態度,似乎已經準備開始實施計劃了。
“就是你們想得那樣。”
太宰治換了個姿勢,緊盯著psp,手指靈活的按著按鍵。
“等下吃完飯,就到離開的時候了。”
大家擔憂地看著太宰治,在他們看來,太宰治也還是個孩子,就算他很聰明,一個人出去闖蕩也太危險了。
要是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想著太宰治連玩偶都不如的戰力,大家更加愁了,心想當初怎麼不強硬一點讓太宰治學習劍術呢?
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一眼就看出付喪神在想些什麼的太宰治,心底劃過一道暖流,但也很是無奈。
會把他當做孩子,當做是個無害、需要被人保護的純潔小白花的人也隻有他們了。
綱吉、付喪神、還有炭治郎他們的濾鏡太強了。
如果......
幼宰眸色暗沉了。
幸好他們無法前往他的世界,若是見到那個世界的他......
“噠噠噠。”
腳步聲響起,打斷了太宰治的沉思,他隨付喪神們一同看向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