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不做人啦);
空氣在這一刻靜了下來。
唯有綱吉和jc交談的聲音在安靜的氛圍中異常清晰。
一旁路過看到了黑發中年男人森歐外和愛麗絲準備過來打招呼的中原中也停下了腳步,並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似乎在說明自己與這個人沒關係。
“啊,請等一下。”
經曆短暫的呆愣,森歐外趕忙站直了身體,說道,“這位先生似乎對我有什麼誤解。”
“嗯嗯,是的,就是這個地址。麻煩你們了。”
綱吉掛斷電話,視線從愛麗絲身上劃過,又落在森歐外身上,那眼神不言而喻。
哪裡有誤解了。
“看吧,都是林太郎的錯!”愛麗絲鼓起小嘴,氣鼓鼓地瞪了眼森歐外,又跑到了綱吉身邊,“哥哥,你弄錯了,林太郎並不是壞人。”
綱吉蹲下身與愛麗絲平視,他溫柔地摸了下愛麗絲柔軟的頭發,柔聲細語道:“壞人不會把壞人兩個字寫在臉上,變態更不會把變態兩個字寫在臉上。愛麗絲對吧?”
愛麗絲點點頭。
“你千萬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我剛才都聽見了,他用蛋糕來誘惑你。”綱吉說著,又摸了把愛麗絲的頭發,“你還小,最容易被彆人騙了。尤其是這種大叔。”
森歐外:“........”
愛麗絲見此,無奈地看向森歐外。
她已經儘力了,但對方顯然已經認定了森歐外是個糾纏幼女的變態了。
“這位先生,也許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談一談?”
森歐外看了眼四周對他們指指點點似乎在說些什麼的吃瓜群眾,皮笑肉不笑。
雖然他一點都不擔心等下jc到了會有那個膽量抓他,但以這種特殊的名義差點被jc抓捕,實在是有損他作為港口黑手黨首領的名聲。
“不行。你彆想逃跑,馬上jc就來了。”
綱吉說著,換了個位置,來到對方右側。
這個位置,可以方便他抓捕試圖逃跑的森歐外。
無論對方是往左邊街道跑,還是右邊跑或者正麵後麵跑,他都能第一時間追上去。
“我沒想逃跑,我隻是說,我們換個地方談。”森歐外努了努下巴,“比如對麵那家咖啡廳。”
綱吉眼裡流露出奇怪之色,一直的堅定也有點動搖了。
他不認為一個真的變態會在他報警之後還有那個閒心邊喝咖啡邊等jc,除非這家夥已經變態到無懼這些,亦或者對方有背景確信jc無法動他,這才有恃無恐。
怎麼想都是後麵兩種可能。
綱吉又深深地看了眼森歐外,目光掃過對方身上的白大褂,心裡一動。
“你是醫生?”
森歐外笑道:“沒錯。鄙人正是一名醫生。而且,愛麗絲是我的女兒。”
愛麗絲聞言,暗暗翻了個白眼,但對綱吉還是甜甜地說道:“是的,哥哥,林太郎是我的爸爸。”
綱吉雖然聽著兩人的話,但此刻他的腦海中卻浮現出一個等式。
醫生+幼女控+變態+大叔=港口貨運公司老板=哥哥前前任老板。
就是那個壓榨未成年的黑心老板!
想清楚這些,綱吉看森歐外的眼神不善了起來。
同樣發現綱吉目光改變的森歐外也不由想到難道這人對醫生有什麼偏見?
“我想我們不用坐下來慢慢談了。”綱吉敵意滿滿,“像你這樣壓榨未成年的黑心老板,又是經過自家員工認證的變態,不可能存在什麼誤會。”
話落,綱吉將愛麗絲拉到自己身後,目露戒備。
森歐外覺得好幾個標著標簽的石頭從天而降砸在他身上,隨後他又聽到了一個重擊。
“而且,你說愛麗絲是你的女兒,可是你們完全不像!”
你們完全不像!
完全不像!
不像!
像!
殺人誅心。
此刻,森歐外明白了這個詞語。
“愛麗絲醬,我們難道不像嗎?”
森歐外可憐兮兮地看向藏在綱吉身後的愛麗絲。
愛麗絲暗戳戳地白了眼森歐外,麵無表情:“當然不像!人家才不要和林太郎一樣呢。”
“愛麗絲醬~”森歐外像是受傷了一般捂住胸口,又看向綱吉,“你剛才說得我家員工是那樣說我的?你認識我家的員工?”
森歐外問話的時候,眼底劃過一絲銳利,銳利之下是警惕與淡淡的殺意。
“說錯了,是前員工。他早就辭職不乾了。”
森歐外隱藏下來的殺意被綱吉捕捉到了,這也讓他更加懷疑太宰治嘴裡的港口貨運公司不是普通的公司。
普通公司的話,可不會因為他說了那樣一句,當家老板就心懷殺意了吧。
這就仿佛是。
綱吉眼睛微睜,悄悄地咽了口唾沫。
港口貨運公司,港口黑手黨,這不會是同一個吧?
綱吉想到了那日見到帽子先生的時候,帽子先生當初明顯因為他說了港口貨運公司而表現出了異樣,看那樣子似乎是打算去找港口貨運公司麻煩。
但在他說了港口貨運公司老板的情況後,對方的情緒明顯改變了,也不打算去找麻煩了。
也就是說當時對方是認出了他口中描述的港口貨運公司老板,而且還很熟悉。
一個等式再次出現在綱吉腦海中。
港口貨運公司黑心老板=港口黑手黨首領=眼前這個變態幼女控大叔。
若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那且不是說,哥哥以前是黑手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