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看家裡菜不多了,我要去添置一些,恐怕不能陪你了。”燭台切光忠忽然來了一句。
隨即藥研也道:“大將,我也有了一些關於醫學方麵的新心得,需要快點回去記錄。”
雖然綱吉不知道這兩人怎麼突然都要離開了,但他不是那種會給人添麻煩的人。
即便很不想兩人就這樣離開留下他和太宰治兩個人,他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
他這邊一點頭,藥研和燭台切光忠便迫不及待地離開了,似乎很怕他會突然反悔讓他們陪著一起去一樣。
“我們走吧。”太宰治站了起來。
綱吉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地點了下頭,跟著站起來,與太宰治一起離開了。
國木田獨步目送兩人離開,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沒想到綱吉君也對那些人感興趣。亂步先生知道那名神秘異能力者是誰了嗎?”
“知道哦。”江戶川亂步懶洋洋地回道,“太宰也知道。”
國木田獨步一聽,眉頭皺起。
“太宰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告訴綱吉君?他是想戲弄綱吉君嗎?”
國木田獨步覺得意難平,居然連自己的弟弟都要戲弄,太宰治這個男人真得是有夠惡劣的。
江戶川亂步忽得看了眼國木田獨步,癱軟著翻了個身,長長歎了口氣。
這讓國木田獨步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
“國木田君。”
國木田獨步看向與謝野晶子。
“正因為你看不懂,所以你還是單身。”
國木田獨步:“???”
另一邊,與太宰治一同走向嫌疑人住所的綱吉十分不平靜。
此刻的他,緊張的連呼吸節奏都有些把控不住了。
剛才想到的問題此時依舊在他腦海中盤旋,勢必要弄出個答案來才行一般久久沒有消散。
為什麼是哥哥呢?
即便萬分不情願,但揮之不去的問題讓他不得不去思考。
這一思考,綱吉的注意力也集中在這個問題上,對周邊的感知隨之弱了許多。
走了沒多久,太宰治便一把拉住了他。
綱吉茫然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屈指敲了下綱吉的額頭,綱吉捂住了自己額頭,瞪著眼。
太宰治指了指前麵,綱吉這才看了過去,在他半米距離處是一個電線杆。
要不是太宰治拉住了他,他鐵定會撞到電線杆。
“在想什麼?這麼入迷,都快撞電線杆了。”太宰治說,“有什麼事情等閒下來再想,一邊走路一邊想問題,容易迷路也容易撞到其他東西。”
太宰治的聲音像是隔了很遠的距離傳來,還逐漸模糊,聽不真切。
當太宰治的聲音全然消失在他耳邊時,他的世界無比的安靜。
他隻是直勾勾地看著太宰治,腦海中的問題不停的旋轉。
為什麼是哥哥呢?
為什麼不是其他人呢?
在這個問題出來的一瞬,綱吉便感到了排斥,問題也在第一時間被他扔出了腦袋。
彆人就是不行。
為什麼不行?
隻有哥哥才可以。
為什麼隻有哥哥?
綱吉心臟一抖。
不是他想到了答案,而是答案出現在了他眼裡。
綱吉看著太宰治身後的玻璃,玻璃中清晰地倒映出了他潛藏在心裡連他都未曾覺察到的心意。
看著那玻璃倒影出來的自己看著太宰治的眼神,仿若一扇玻璃被打碎了一般,將他的心□□裸的展現了出來。
那充滿了愛意的眼神,無不訴說著一個事實。
他喜歡太宰治,所以隻有太宰治才行,彆人不可以,也因此他的眼神裡都透露出對太宰治炙熱的愛意。
他這樣的眼神,哥哥是否意識到了呢?
一定意識到了吧。
哥哥那麼聰明,怎麼可能看不出他這般炙熱又熱烈的感情?
那,哥哥是怎麼看待他的呢?
綱吉筆直地看向太宰治的眼睛。
很奇怪的,那層玻璃紙打破後,他清楚了解自己的感情後,他卻沒有任何不適。
不過此刻,他已經沒有閒暇的時間去東想西想了,他的視線唯有眼前一人。
太宰治的眼裡僅有他一人的身影,專注而灼熱,但卻並不燙人,反而讓人覺得燥熱、害羞,仿佛他隻專情於你一人。
這一刻綱吉明白了,即便太宰治什麼都沒有說,但太宰治看他的眼神與他看太宰治的眼神是一樣的。
眼前這個與自己一同長大的男人,與他擁有同樣的心思。
似乎在此刻心意相通了般,彼此對視的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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