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的白月光(十四)(2 / 2)

謝蘅簡直要笑出來了,汪鐸這人就沒有把世俗禮法放到眼裡過。

一般的父親知道女兒和離之後,哪個不是打聽有無鰥夫,好尋個終身依靠。

可偏偏汪鐸不是。

他的想法謝蘅也能猜到幾分,與其讓女兒再嫁到彆家辛苦操持,不如痛痛快快地活一輩子。

梁鳳一直低著頭,不敢窺視傳聞中的丹陽縣主,他是家中老二,不如兄長讀書明禮,也不如三弟嘴甜討父母喜歡。

唯一的長處隻是一張臉,原本沒被汪鐸送給縣主,他也要被逼入贅去商家的。

好歹縣主與督公關係匪淺,賣身也要挑貴的賣。

他在來時的馬車上與眾人交談過,都是欲哭無淚地被東廠抓了來,皆是相貌風流、談吐出眾之人。

他在當中,竟是最不打眼的,他以前怪過自己生得太好招人覬覦,現在隻怪自己長得不夠爭氣,好教縣主一眼相中自己。

謝蘅收斂了笑意:“我不愛逼迫彆人,你們也是好人家的兒子,想走的便走罷。”

這些人確實是燕京城數一數二的美人,可都比不上蕭徹的萬分之一。

謝蘅說完後,沒人敢走。

無他,東廠的名聲實在太壞了,壞到所有人都恐懼汪鐸,卻連汪鐸半個步字都不敢說。

他們怕。

怕剛走出淮園便被錦衣衛一刀抹了脖子嗚呼哀哉,哪怕謝蘅發了話,也不敢離開淮園半步。

謝蘅想到了各種緣由,隻能無奈一笑:“把他們安置在知泉廳,給薑堰做個伴兒。”

他們年紀還小,最大的不過十五六歲,謝蘅也存了讓薑堰教教他們的心思。

“是,縣主。”

男寵們立時被帶了下去,梁鳳走在最後麵忐忑不安,這薑堰是何許人也?竟能得縣主如此垂青,他一定要好好請教些做男寵的訣竅。

想到此處,他稍稍放寬了心。

…………

幾日後,安樂公主府。

安樂的婚事進行的相當潦草匆忙,去的賓客不過十幾之數,不到燕京權貴的四分之一,而陸崢則全程板著張臉。

安樂穿著鳳冠霞帔等在婚房內,她低頭摸了摸嫁衣,新製成的料子,哪怕繡工再好也藏不住針腳處的粗糙。

這就是她的大婚。

這就是她的人生。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呢?明明她才是金尊玉貴的公主,可卻比不上沈昭活得自在。

這些日子裡,聽說淮園宴會不斷,賓客滿座,夜夜燈火通明,隔了好幾裡都能聽見高歌歡笑。

燕京城的貴女們無不趨之若鶩,即使是清貴文官的女兒,也悄悄應了沈昭的帖子,品嘗淮園新出的吃食。

更彆提平南王的女兒長平郡主十日有八|九日待在淮園,平南王與汪鐸也越走越近。

沒人知道她厭惡沈昭,從見到她的第一麵就厭惡,隻是一個商門出身的女子,憑什麼生得那樣好!

她從懂事以來,無一日不兢兢業業勤學苦讀,才在燕京城有了才女之名,可有什麼用?

照樣抓不住男人的心。

而沈昭隻需要一笑,就能引得男人們為她折腰,連她那個出塵脫俗的九哥,也不能免俗。

沈昭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

等太子繼位,她就讓人劃花沈昭的臉,刺瞎她的眼,一個醜陋的盲女,還有人喜歡?

“公主,駙馬爺回來了。”侍女攙扶著喝得醉醺醺的陸崢,推開了門。

安樂皺了皺眉:“扶他過來。”

皇後已和她說了,太子用人在即,陸崢還不能殺,甚至要捧他捧得高高的。

為太子繼位鋪路。

侍女們為陸崢用水擦了擦臉,脫下了外袍,隻剩了間單衣,扶他在床上躺下,就害羞地關門跑了出去。

安樂輕輕撫摸著陸崢的臉,陸崢陸玉郎,他若不是俊美無雙,自己也不會答應皇後,拉攏陸崢。

她猶豫了半晌,解開衣服,露出光潔的胸背,正想伸手解開陸崢的扣子,卻沒曾想被陸崢一把抓住了,冷冷地盯著自己。

他根本就沒醉。

安樂愣了一會兒,略微討好地一笑:“怎麼了?你醉成這樣,還是早些歇息。”

說罷,她掙開陸崢的手,以公主之尊,欲為陸崢繼續寬衣解帶,新婚之夜卻未圓房,這說出去是多大的笑話。

她丟過一次人,不想再丟第二次。

況且,那日陸崢在園中……顯然是等不及了,她有了一絲快慰,沈昭的男人還是拜倒在了自己裙下。

陸崢卻拂開了她的手,勾了勾嘴角,譏誚一笑:“我想說,我根本對你沒興趣,何苦呢?”

生在皇室,汲汲營營,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犧牲的公主,令他惡心。

他忽然有些想念沈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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