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刻,求生的**湧上了心頭,任我行穩穩的拉住了向問天的腳踝。
僅有的良心讓向問天不得不欲言又止的看向了葉七七。
葉七七輕咳了一聲,委婉提醒道:“姐姐,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大好?”
姑娘,你是真的不記得,這是你的親爹嗎?
任盈盈點了點頭,似有所悟,“的確如此。”
葉七七輕輕的鬆下了一口氣,人常言虎毒不食子,人毒不堪親,怎麼說任盈盈也是親生的,不至於……
下一刻,任盈盈笑靨如花,毫不留情的糊了任我行一臉的軟筋散。
任我行:“……!”
葉七七:“……!”
這一刻,葉七七肯定了,任盈盈絕對是任我行親生的崽。
下手快準狠,不是親身的絕對做不到這個程度!
任我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險而又險的穩住了丹田內氣,這才定住了全身翻湧奔騰的血液,十分微妙的看了任盈盈一眼。
這貨要不是親生的,他絕逼忍不了。
向問天扭頭看了看熟悉的大廳,不熟悉的排位。
他抹了一把臉,怎麼也沒搞明白,事情是怎麼演變成這樣的。
這個問題,顯然任我行也很想知道。
按照常理來說,難道不應該是他逃脫了地牢之後,曆經千辛萬苦,帶領著自己的小夥伴,高喊著口號,一舉拿下東方不敗嗎?
所以說,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發展到這個地步的?
東方不敗揉了揉額頭,看著蠢蠢欲動的左冷禪和嶽不群,隻覺得心口都在堵得慌。
他一轉頭,果斷的炮口對準了桑三娘:“五嶽聯盟這些人,怎麼在這兒?”
好好的自己家不待,跑他們日月神教來乾嘛?屎殼郎出洞——找死嗎?
這時候的微笑,簡直包裹著西伯利亞的寒風,格外的刺骨。
葉七七毛骨悚然,小心翼翼開口道:“爹爹,是您先前請他們上來看熱鬨的。”
可不是好大的一出熱鬨嗎?
硬生生被左冷禪,嶽不群從溫暖的被窩裡提溜出來的幾個人,畏畏縮縮的迎風而立,麵色慘白,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半夜三更不睡覺,過來看個毛線的熱鬨啊?!
左冷禪臉不紅,心不跳,“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我輩正道之首,豈能蜷縮與安樂之中,勢必與魔教抗爭到底。”
呸,我信你個鬼。
葉七七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頂著定閒師太欲哭無淚的目光,果斷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天門道長拿著佛塵的手都在抖,生怕自己hold不住,下一刻就拔劍自相殘殺。
莫大先生抱著自己的二胡,瑟瑟發抖的屹立在北風之中,當真是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
在在場幾個人快要殺人的目光中,嶽不群麵露憂色,端的是大義凜然,臨危不亂:“魔教無端集齊,更有前後兩代教主相見,不知要掀起何等的腥風血雨,唉~”
這一派話,當真是擲地有聲,寂寞如雪。
這句話如果在上山之前說的話,估計在場的幾個正道頭頭,個個都能熱血沸騰,拔劍來戰。
現在嗎,嗬嗬。
人間正道是滄桑,不值得啊!
尚且不知江湖險惡便被硬生生薅出來的令狐少俠,當即便是兩眼放光,“師傅說的真好!”
“衝兒啊!”嶽不群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十分的悲天憫人:“我等身為正牌,若不能以身作則,身先士卒,誰又能護下無辜的黎民百姓呢?”
定閒師太心下一軟,當真是幾人冤枉了他,一隻腳往前探了探,正待開口。
下一刻,她便見到嶽不群兩眼放光的衝上前去,解下了披風,披風上銀線閃閃,很是奪目。
葉七七瞅了瞅,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之前沒見過這披風吧?
嶽不群小心的係好了帶子,溫聲道:“七七,外麵風大,小心著涼。”
說好的正氣凜然呢?被狗吃了嗎?
槽多無口的定閒師太縮回了腳:她再信這幾個人,她就是頭豬。
任盈盈下手果斷,穩穩的拉回了自己的妹妹,笑意盈盈:“妹妹一切皆好,就不勞二娘您操心了。”
好美的一張臉,好毒的一張嘴。
她言笑晏晏,款款道:“三娘近日也在聯係針法,二位不妨向阿娘請教請教,不過正紅還是大可不必了。”
說真的,攻擊力不夠,但侮辱性絕強。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這一刻,葉七七總算是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看著東方不敗已經在暴怒的邊緣徘徊,她機智的收回了自己來回試探的爪子,安安靜靜的裹著披風縮在了角落裡。
葉七七茫然的抬起了頭,在周圍一圈足以亮瞎人的24眼神中,硬生生憋出了一串晶瑩剔透的淚花,喃喃道:“妹妹……”
左冷禪和嶽不群歡歡喜喜的應了一聲,下一刻眼神廝殺,刀光劍影。
冷靜。
千萬要冷靜。
人間多美好,氣死不值得。
眼看著老丈母娘都沒有反應,左冷禪二話不說,將一雙明顯才做好沒多久的暖手枕遞了過去。
服務周到,熱心體貼。
隻可惜,葉七七拿著暖手枕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數學老師告訴她,三角最為穩定,她一直堅信不疑。但是從來沒有告訴過她,三角中間這麼危險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