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第一百九十二隻狗(1 / 2)

學舞蹈之於葉久澤, 就像一尾魚被衝上了岸, 除了瞎蹦躂他真的啥也不會。

所幸開了七秀二內的身體猶如外掛,不僅靈活柔軟, 還能下腰劈叉。因著底子不錯, 他的“基本功”算得上優秀,隻要記住音樂節拍,就能C位出道。

葉久澤和著拍子, 跟一群漂亮妹子扭啊扭,直扭得心花怒放、滿臉笑容。

噫,也不知是哪位慧眼如炬的英雄替他報了舞蹈社,真是他人生中的明燈, 命途中的貴人!

瞧著身邊這群水靈靈、鮮嫩嫩的小姑娘, 葉久澤頓覺自己年輕了十歲, 就連那顆跳不動的單身狗之心, 再度老鹿亂撞了起來。

時至今日, 葉久澤也沒指望能達成個百合向結局。但能和妹子們一起蹦迪,他心頭也算舒泰。

若是幾年前,他還有臉幻想一下把妹的人生。但幾年過去了, 算了算兩輩子的歲數,葉久澤真心覺得泡個小姑娘良心非常痛。

他的年齡啊,比她們大了不止一輪。

而等他完成任務,達到指標, 進而實現了自己變回男兒身的夢想……也不知會拖到猴年馬月。

可待到那時, 適齡的女人早就嫁了。他要麼娶個“孩子”, 要麼去“服侍”富婆,怎麼想都是老黃瓜和快樂球的結局==

難不成他真要當一隻萬年單身狗?

葉久澤:……

富士山的雪啊,都是我結冰的淚==

葉久澤扭完了蒼雲軍的秧歌,渾身出了把臭汗。他雖有心衝個澡,但聽見舞蹈社公共浴室中妹子們的嬉笑,忽然害了臊。

剛重生那會兒也不是沒在溫泉裡跟美女洗過澡,但他尚“小”還知道避嫌,變“大”後更想著自保。

當了這麼些年女人,他對女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其實男人和女人都差不多,男人會在澡堂裡比鳥,女人也會在池子裡比胸。比鳥尚且動手動腳,比胸想必也是一樣的局麵。

他不敢進澡堂,畢竟他的人間胸器實在是過分可觀,難保這群女孩子不想揉揉==

給揉吧,他很敏感;不給揉吧,他怕得罪人。做女人這麼久,他對“寧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這句話感觸甚深。

趁著人都在澡堂,葉久澤鑽進一個死角,從【背包】裡掏出了毛巾和換洗衣物。準備等著人都走光了,再進去衝澡。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漸漸變暗。女孩們三三兩兩地結伴遠去,葉久澤貓著腰鑽進了浴室。

花灑輕開,熱水淋漓而下,葉久澤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他閉著眼,享受般地衝澡,卻不知這時候,浴室中的燈光變得明明滅滅……

舞蹈社外,夕陽西下,正是逢魔時刻的到來。

一排狗子趴在草坪上等人,眼見女孩們嬉笑著離開,就連隔壁的籃球隊都解散了,飼主卻還沒有出來。

舞蹈社的社長與副社長關上部活室的門,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話:“人都出來了嗎?”

“啊,應該是。”副社長笑道,“雖然我們沒碰上過,但部活室有可怕的傳說呢!她們都知道,不可能留著。”

社長歎了口氣:“可怕的傳說?據說是三年前發生的真實事件……”

“誒?”

兩位學生妹相攜遠去,斷斷續續地傳來一些話語:“殺人案……變態……死者是舞蹈社的新人……”

夕陽越來越沉,將天空渲染成了一片血紅,那濃重而抑鬱的色彩,讓人心生不祥之感。

以白柴為首,一溜狗子排成一隊。身材較為高大的藏獒叼著盛放愛國的小包,綴在隊伍最後,一波狗浩浩蕩蕩地前往舞蹈社。

葉久澤渾身濕淋淋的,頭上蓋著毛巾,身上裹著浴衣,麵無表情地盯著花灑。

就在幾分鐘前,這花灑跟著魔一樣,忽然湧出了粘稠的“血水”,把他嚇了一跳。水管裡頭發出“哢哢哢”的聲響,燈光忽閃忽閃,氣氛詭異又恐怖。

但葉久澤是誰,他可是降妖除魔的純陽!

即使身處恐怖片現場,他也無所畏懼。說到底,一回生二回熟,在見識過前一個腦袋開花的女鬼後,葉久澤不信還有能比她死得更慘的。

他冷笑一聲,來了個恐怖片炮灰早死式的“轉頭殺”==

然後他發現……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葉久澤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站在他身後的,是一個身無寸縷的女鬼。她約莫隻十五六的年紀,臉龐稚嫩身材纖細,空洞的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無聲無息。

忽然,她的眼眶湧下血淚,身上出現了一道道深可見骨的瘡口。

像是有鋸子在撕扯貫穿般,她的血肉肌骨以可怕的速度變得支離破碎。手臂落下來,腦袋掉下來,攔腰截斷……

她成了一灘肉塊,隻留一個腦袋豎在上頭,直視著他的眼。

葉久澤:……

他倒抽一口涼氣,心頭還有點害怕。

姑娘,有話好好說,你不穿衣服就算了,能不能彆把肚子剖開給我看==

等等,重點似乎不是這個……

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外頭陡然傳來了犬吠。

下一秒,室內所有的“幻覺”全數消失,隻剩白柴的狗爪推開了門,狗眼一抬瞥見他的浴衣……

白柴分分鐘闔上門,一爪子撓向身後的金毛,阻止同僚靠近。

吉爾伽美什無故挨了一爪子:【你為什麼撓本王?】

殺生丸頭也不抬:【你太胖了。】

吉爾伽美什:……

他發誓!他要瘦成一道閃電!他可是金光萬丈的英雄王!何時受過這樣的歧視?!

半晌後,葉久澤穿戴整齊地推開了浴室門,回首看了眼平靜的室內,蹙起了眉頭。

她會跟來的,對吧?

……

服部平次是個大忙人,白天做個安分守己的轉校生,傍晚當女朋友的解語花相思草,大晚上還要伏案加班成為大偵探……可謂是轉成了陀螺。

尤其是今天,他剛在東京安頓下來著手破案,轉瞬就受到了“魔鬼”在四國島出沒的消息。

可四國島和東京,相差的可不是十幾千米,幾乎是橫跨了半個日本的距離。

他能立刻從東京趕往四國島嗎?

完全不可能!

“魔鬼”在流竄作案,將警方耍得團團轉,誰知道對方下一個目標是在哪裡?

他在燈下翻著三年前的卷宗,眉頭深鎖,苦惱至極。但就在這時候,葉久澤輕輕敲響了他的門。

服部平次一愣,確認外頭是葉久澤後,立刻請她入內。他並不避諱她,畢竟能讓一個女孩子選擇大半夜來找他,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怎麼了?”

葉久澤拿出紙筆,說道:“來了新的‘客人’,再來一次筆仙吧。”

服部平次看向她空蕩蕩的身後,不知為何,有點毛骨悚然。

“新的‘客人’是我在桐皇學園的舞蹈社浴室碰上的。”葉久澤與服部平次一同握住筆,在白紙上畫起了圈,“她說,她叫‘中村明美’。”

服部平次握筆的手一抖,滿臉錯愕。

“怎麼了?”

“中村明美,三年前的受害者之一,桐皇舞蹈社的新生。”服部平次沉聲道,“她的屍體被……裝在袋子裡,塞在浴室的天花板上。”

“血水滲了出來,才被人發現。”

筆尖轉動著,又畫了一個圈。

葉久澤問道:“我們被分到秀德、誠凜和桐皇,是不是還有另一層意思?”

服部平次點頭:“除了誠凜這所新校,另外兩所在三年前都有受害者。比起成年人,‘魔鬼’更喜歡挑學生下手。”

話音落下,筆尖就微微顫抖了起來,仿佛有了自我的意識。

室內分明緊閉門窗,可簾子和桌布依舊無風自動,溫度仿佛都降了不少。即使不是第一次撞見,服部平次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與她同時鬆開筆,就見筆垂直在白紙上,哆嗦、亂轉。

葉久澤看到,他們的桌案邊坐著那名不著寸縷的女孩,她握著筆雙眼血紅,似乎壓抑著極深的怒氣。

葉久澤乾巴巴地開口:“那個……中村明美……雖然你現在是隻鬼,但能不能穿件衣服?”

“好歹注意下形象,哪怕這偵探看不見你,我也……有點尷尬啊。”

女鬼:……

服部平次:……

筆尖轉動了起來,在白紙上留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她告訴葉久澤,得把衣服燒給她,她才能穿上。

由於死時無一處完好,連聲帶喉骨都被破壞殆儘,女鬼唯一能使的,也隻一支筆了。

葉久澤給她燒了一件浴衣,待這小姑娘穿上,他左右瞅了瞅,發現對方清秀可人,若是曾經沒遭遇不幸,現在大概是個漂亮的大學生了。

隻可惜,命運無常。

服部平次翻出一疊厚厚的卷宗,甩出一堆嫌疑人的照片:“找找看,哪一個是殺你的人?”

桌案上的照片突兀地旋轉起來,以極快的速度切換、抽離,一張又一張,可直到最後,女鬼的書桌前都沒有留下任何一張。

服部平次傻眼了:“怎麼會?這些人都是……最有作案動機的?真的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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