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當團寵的第四十三天(1 / 2)

桃山,樹葉鬱鬱蔥蔥,青澀的桃子一顆顆地藏在葉子下。俞綺窩在茂盛的桃林裡,滿臉自閉。

“你說的第二個任務目標「我妻善逸」到底在哪裡啊?”

少女揉捏著片可憐的桃葉,用指甲掐來掐去,汁水浸澤了指尖,幽幽地歎氣,“說真的,我現在有點心虛啊……”不,其實是超心虛。

俞綺用漂亮的眼睛悄悄地瞅著不遠處的黑發少年,心裡慢吞吞讀出了他的名字,獪嶽。

因為太過無聊而仔仔細細從頭到尾地把獪嶽的人物資料翻了一遍後,俞綺合上了“過往”,感覺到了良心的煎熬和痛苦,含淚嚶嚶嚶。

雖然養獪嶽的線是真的很瑣碎,挨個去糾正他的那些小毛病也是真的很麻煩。但是——

為了保護他選擇引開鬼後,突然驚奇地發現好感度短暫滿值,不僅不回去還選擇立刻拿掉角色紀念CG直接脫離養成線……什麼的。

簡直不是人乾的事啊_(:з)∠)_

她心虛地抓了抓頭發,“我是不是讓他誤會什麼了……”

現在的獪嶽,哪裡還有那種被她養得彆扭的樣子——外表惡聲惡氣,其實超好rua!

現在他的性格神態完全和從前一樣糟糕惡劣,甚至還比之更勝一籌!

想到獪嶽也許腦補“她已經死掉了那麼我為之努力改變的光也失去了不如變得更壞忘掉她”這種之類的——俞綺咽了口口水。

淦,那她就太難了。

17520:「是的。他以為你死了,並且好感度暴跌。」

俞綺心臟一蹦,乾巴巴地問,“我能不能……”

17520斬釘截鐵,「你不能。」

俞綺:“我還沒有說完!”

17520:「宿主無非就是想躲開獪嶽去接觸我妻善逸吧?」它發出了冷酷的聲音,「不行。這次的任務限製是,必須兩個都要接觸。」

俞綺:“……小一你變了。”

她哀怨開口,“為了任務,你居然這樣對我,我難道還沒有你的業績重要嗎?”

17520:「醒醒,沒有。」

它似乎有些看不過眼俞綺越發傷心控訴的表情,咳了咳,「……倒也不用這麼擔心,你可以從好的方麵想想,至少你沒有養我妻善逸對不對?」要是兩個都養了,那也不用修羅場了,

直接送去火葬場。

俞綺:“qwq哈哈哈。”

她隻好托著下巴繼續耐心等待,順便在心裡暗戳戳盼望獪嶽趕緊走——

看到他,她就整個人都好緊張!

獪嶽坐在石頭上,一條腿岔開,一條腿屈起,被還沒成熟的桃子酸得齜牙咧嘴,卻還是一口口吃進嘴裡,嘴裡罵罵咧咧。

他臉色陰鬱煩悶,粗粗的眉毛像打了死結般皺得緊緊的,脖頸上掛著一串勾玉掛墜。

他猶豫著站起來,摸了摸腰間的木刀,似乎想要練習刀技,可很快他就放棄了,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更臭了。

正在俞綺蹲到腿麻時,俊秀的金發少年終於躊躇著靠近。

他怯懦的聲音響起,腳步慢吞吞地挪,像是生怕驚擾了什麼,“獪嶽師兄,爺爺讓我來告訴你,你該去接受下午的訓練任務了。”

獪嶽看著他半天,不滿地擰眉吼道,“知道了,沒用的廢物!”

“還有,不許叫師父爺爺!”

他威脅地眯起眼睛,拋了拋手中的桃子,“你這種連雷之呼吸·二之型都學不會的蠢材,有什麼資格去套近乎!再讓我聽到一次……”

“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吧?”獪嶽做了個提衣領的動作。

我妻善逸倒是習慣了他這樣的喝罵和嘲諷,抗壓能力極好,雖然什麼都沒反駁,但哭喪著臉嘀咕道,“可是,爺爺沒反駁我就是允許我叫的意思吧……”

獪嶽差點被他氣笑,“歪理!”

善逸不想被揍,縮了縮脖子,識相地閉嘴不和他爭論,還是有些忍不住問他,“獪嶽師兄,你為什麼每次中午都要在這裡待著不走?”

每天都會來,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簡直像是在等什麼人。

可這片桃山上除了他們三個,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啊?

除非是山下的人……

他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眼睛猛然睜到最大,鬼叫出聲,“誒誒誒!等等!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難道,師兄你有女朋友了嗎?!”我妻善逸幾乎是用最大的音量吼出了這句話,震得整個桃山的鳥雀“唰唰唰”飛走一片。

獪嶽捂著耳朵“嘶”了聲,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向了我妻善逸,“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是因為你嘰嘰喳喳得吵死人了

!”

我妻善逸一哽,下意識反駁,“明明不是這樣的!我聽到了你心裡在一直在徘徊一個名字……”

阿綺什麼的,這明明就是女孩子的名字吧?!

這明明就是吧?!

我妻善逸完全聽不進獪嶽炸毛的怒吼,咬著手指羨慕地喃喃,“啊,有女朋友什麼的,師兄一定很滿足吧?很高興吧?恨不得嘲笑我吧?”

“我妻善逸!”獪嶽氣得發抖,青色的雙目陰沉地瞪著自己不爭氣的師弟,“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妻善逸咬牙切齒,“我在說,你有女朋友,是!不!是!很得意!”

獪嶽,“我沒有女朋友!”

我妻善逸,“嗬,渣男,甚至不願意承認嗎!那個女孩子一定會哭的,一定會的!!為什麼總是你這種糟糕的家夥可以得到女孩子的青睞啊!”

獪嶽腦門爆青筋,“我都說了我沒有這種鬼東西!”

圍觀半天的俞綺嘖嘖感歎,“他們雞同鴨講居然還能聊這麼歡,真是感人的師兄弟情啊!”順便又換了個姿勢。

還沒等她繼續津津有味地吃瓜,事情就突然發生變故——

我妻善逸一時不慎,脫口喊出了那個名字:“還不肯承認嗎?那個女孩叫阿綺吧!”

突然被cue的俞綺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少年,你完了。

我敬你是條漢子。

獪嶽背脊一震,像是被碰到了不可言說的禁忌,神色猙獰,身形一閃,直接像掐小雞一樣掐住了我妻善逸的脖子!

“誰許你提起她的。”

他聲音隱隱有些抖,如同被戳破傷口後歇斯底裡的反擊,“誰許你提起她的!”

“你這個沒用的廢物,膽小鬼,臭蟲!”他每罵一句,眼裡的猙獰就越深,手中力道收得越緊,“隻知道逃跑,躲避,完全不懂得該怎麼少讓彆人操心……”

獪嶽的聲音在發抖。我妻善逸很明顯地感覺到了這一點。

他似乎並不隻在罵自己……?

不對不對不對!

當前的燃眉之急應該是趕緊掙脫掉吧!

再這麼下去,真的會被掐死的!

我妻善逸邊控製不住地哭得涕泗橫流,邊不停地掙紮,可完全抵抗不了獪嶽越來越大的手勁,就在他真的以為自己就要這麼丟臉地被掐死的時候—

“獪嶽!”桑島慈悟郎中氣十足的大吼聲響徹了整座桃山,“動作怎麼這麼慢!”

黑發粗眉的少年像是猛地醒了過來,用力地甩開他,厭惡地瞥他,簡直像是在看什麼垃圾。

“我妻善逸。”獪嶽說,“要是你下次再敢提這個名字,就算被師父罰,我也要把你的手腳全部打斷。”

他匆匆離開了,心緒不平。

俞綺望了望完全沒想道歉的獪嶽走遠了的背影,再看了看蜷縮在樹下沉默的金發少年。

她的心裡頓時起了一種要給崽崽收拾爛攤子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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