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晉江獨發【感謝訂閱】(2 / 2)

雖然秦奕心和白赫東離婚後,秦氏對白家頗有微詞,但白晝到底還是秦奕心的孩子,不至於遷怒到她身上。

“閃閃啊,你嘗嘗這個魚,沒有刺,入口即化,特彆鮮......”

“嗯,外婆你也吃,怎麼都瘦了,是不是想我想的?”

白晝雖然從小怕白老爺子,但卻跟秦家老太太特彆親厚,老太太性情溫和,對孩子們都慈祥。秦家人口不複雜,老太太就一兒一女,白晝的舅舅是個嚴重妹控,最見不得秦奕心受委屈,對白家也是最看不慣的。

飯桌上,秦氏一家人口不多,她舅和舅媽就倆孩子,表姐秦蓁,不願接管家裡生意,在司法院工作,表哥秦守,玩心還重得很。

見到白晝,秦中晉難免要提上兩句白家的事兒,“白茂德那老家夥,也是夠狠心的,對親生兒子都能下得了狠手,你爸如今在白氏處境恐怕不好過吧?”

老太太不樂意了,橫他一眼,“好好吃飯,當著孩子的麵兒說這些作甚麼?”

秦中晉哼哼兩聲,“你閨女兒,你外孫女兒,在您眼裡永遠都是孩子,是孩子就不用麵對這些問題了嗎?早就跟你們說過,要提防著點兒那小姑子。”

說著,轉向秦奕心和白晝,“白赫東我也跟他提過數回,就是聽不進去,現在知道白玥明那女人的厲害了吧?之前白赫樓出事兒時我就說肯定有問題,哼,大兒子、二兒子都被小妹給頂下去了,你們白家窩裡鬥還挺厲害。”

最後炮口對準白晝,一臉嫌棄,“你現在還去趟這渾水,沒腦子......我秦家養不起你們娘倆嗎?”

她素來知曉舅舅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對她這外甥女跟親閨女一樣看待,越是這樣凶她,實際就越是擔心她。白晝一塊雞翅還沒啃完,一時沒顧得上接話,倒是舅媽打圓場,朝自家老公剜了一眼。

“吃飯都堵不上你嘴?不會說話就不要張口,吃你的飯。”

等白晝啃完那塊雞翅,才一邊拿起旁邊的手巾擦著手,一麵笑嘻嘻道,“放心吧老舅,我有分寸,我爸就我一個閨女兒,他的就是我的,我才不會讓人把我的東西搶走,該我的,我都要拿回來。”

她頓了頓,美眸一轉,“不過,您給我準備的這份,我也不會推辭,嫁妝本兒嘛。”

話音落,就被秦守一陣奚落,“嘖嘖嘖,口氣真大,你要真有本事,能在白家拿回你們父女應有的那份兒,將來你哥我,也給你備一份嫁妝。”

“嘁,小看誰呢。”白晝不屑地睨他一眼。

“不是我說,白家老頭也太偏心了吧?你大堂姐白晰,還有你小姑家那入贅女婿生那個,叫白未衡那個,他們可都是直接給了個公司去曆練,甚至許未萱都拿了個度假酒店給她練手,你這算什麼事兒?跑去華芒當個什麼小小負責人?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哎呀你不懂,我是在和白昊打賭,爭奪華芒的管理權。”白晝也懶得跟他解釋,“趕緊吃吧你,我吃完了還得早點回去呢,明天練習生月末考評,還有得忙。”

“就是,你們爺倆兒就不能消停會兒?讓閃閃安安心心吃頓飯,來,孩子,嘗嘗這個。”

“謝舅媽~”

晚飯後,幾人在花廳一張南海黃花梨實木茶幾邊圍坐著喝茶,白茂德也嗜茶,這些年白晝對茶道這塊功夫,倒也被磨練出不少。

這會兒,剛拿起茶匙將茶葉從茶則撥出,手機便響起,是白老爺子的電話。

“爺爺?”

老爺子聲音依舊威嚴,“嘉木今兒手術,你一直沒去醫院嗎?”

“醫院?”

“我叮囑過你,對嘉木多上心些,你以為,那個婚約隻是在開玩笑嗎?現在去醫院給我守著。”

白晝愣愣放下電話,煩躁地擱下茶匙,站起身。“老舅,媽,我先走了,去趟醫院。”

秦中晉坐得近,大約也聽見老爺子那厲聲的幾句話,皺著眉,“這麼晚了,讓阿守送你過去。”

-

即使是私家醫院的VIP病房,鼻息間依然有消毒水的味兒。

不知道為什麼,提到醫生,最先冒出腦海的是白大褂和救死扶傷,可提到醫院,卻總是和死亡與痛苦這類詞彙聯想到一起,絕望,悲傷,害怕......如同黑暗中蔓延出來的藤曼,將人纏繞。

聞嘉木睜眼時,耳邊是消消樂的遊戲背景聲,病房裡有柔軟的暖光,將夢裡的黑暗驅散。

窗戶敞開,白色軟紗在夜風中輕輕搖曳,女孩輕輕靠著椅背坐著,垂眸盯著手機,隨著纖細手指的動作,響起消消樂通關的提示音。

那張從小就明豔動人的小臉,一半在月色清輝下,一半在暖黃光暈裡。

有一種朦朧仙氣的美感,像夜晚精靈。

他沒發出動靜,就那樣安靜地,偏過頭,看著窗戶的方向,想起曾經,在醫院醒來時,多半是父親陪在身邊,也有很多個夜裡醒來,病房冷寂無聲,被黑暗充斥的日子,然後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發呆,或者數著秒針等待天明。

有時候,醒來也會看見白晝,她多半是副不太高興的樣子,似乎是被迫來的醫院。

但看見她不高興,聞嘉木瞬間心情就會好上幾分。

他想,怎麼會這麼喜歡看她難受的樣兒呢?果然,是挺討厭這位大小姐的吧,看她生氣,他就高興了。

不知道是察覺到他的視線,還是她低頭太久想活動一下脖子,抬頭時,就正好對上一雙清亮的眼眸。

白晝微微一愣,然後收起手機,站起身,迎著聞嘉木的目光,走到床邊。

“醒了?那我走了。”

多的一句話沒有,似乎來這兒的任務,隻需要待到他醒來就行。

結果聞嘉木莫名其妙開口,“去哪兒?”

正要轉身,聞言一頓,白晝轉頭看向他,語氣不怎麼友好,“當然是回家,我明天還有很重要的工作。”

“那你來這兒乾嘛?”

“你以為我想來嗎?”白晝有些煩他的明知故問,“聞嘉木,我真的很忙,沒時間陪你玩兒,所以拜托你,彆動不動就進醫院,真的很討厭。”

女孩的聲音清脆悅耳,明明是很動聽的聲音,說出的話卻很傷人。

空氣靜默一瞬。

不知為何,白晝有一瞬間的後悔,這話說的似乎有些過分了,她一直是有些沉不住氣的性子,這些天在華芒公司忍得算是很好了,否則隨時都能一點就炸。

她正猶豫要不要道個歉呢,當著病人這樣說似乎挺......

結果聞嘉木漫不經心挑起嘴角笑了笑,語氣輕緩,帶著冷意,“可是能怎麼辦呢?就算再討厭,你還是隻能陪在我身邊,真可憐啊,白晝。”

“可憐?”

她瞪眼看他,聞嘉木居然說她可憐?

一個先天性心臟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的人,居然在可憐她?

正要反擊,卻聽見他接下來的話,“不是嗎?那麼驕傲的白公主,卻要和我這樣該死的家夥捆綁在一起,想反抗,卻又反抗不了,不然,連爭奪繼承權的資格都沒了吧?現在,也就隻能盼望著,我趕緊死,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白晝冷下臉,不耐煩挑眉,“你是不是想多了,你死不死,對我可沒影響。”

聞嘉木抬手按了一下旁邊的鍵,病床上部分緩緩撐起,他能半坐起來,明明還穿著沒什麼生氣的病號服,但眼神格外的亮,“聽說,盛天集團除了白爺爺外,掌握股份最多的,已經不是你爸了,怎麼辦?”

“你最大的助力倒台了,好像,還是你親手造成的。處境這麼不好,要不,你去公布一下即將和我訂婚的消息吧,那樣的話,他們巴結你還來不及。”

不知是他情緒激動了,還是剛醒來就說了這麼多話,心率監測儀再次滴滴響起。

白晝麵無表情彎腰,按響旁邊警報器,很快有醫生護士會進來,她一字一句道,“這婚約又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你放心,我說過,它不會生效的。”

然後轉身,從椅子上拎起手包,頭也不回走出病房。

聞嘉木這家夥,真是太影響心情了。

-

次日鬨鐘響起時,白晝才剛睡下不到四個小時,煩躁得不行,抄起鬨鐘就往牆上砸去,睡眠不足導致的起床氣尤其嚴重。

在衣帽間挑了Ralph&Russo家一款戰壕裝風衣,軍綠係,將低奢且帥氣的概念運用到極致。

站在穿衣鏡前,她卻突然想起以前說過的話,能將戰壕風衣穿得最帥的男人,非傅時夜莫屬,特彆那種搭扣腰帶款,又硬氣又野。

她第一次見他穿這種款式的風衣,是Fairypink和Universe兩個團首次合作的拍攝,她們的車先到,到攝影棚後沒多久,開始下起小雨。

閔桕辰、薑烈和崔世理他們下車就一路小跑進攝影棚,隻有傅時夜,從保姆車下來後,輕輕擰著眉,把風衣領子一豎,雙手插兜,長腿邁出。

細雨落在烏黑鬆軟的發梢,落在他英氣的眉宇上,鴉羽般的長睫沾染水霧,穿著戰壕風衣,絕對是雄性荷爾蒙硬朗風格,自帶一股冷色調的高冷禁欲美。

當時白晝看呆了,內心就一個想法:真實的,風雨也擋不住耍帥的決心啊。

而現在,穿衣鏡裡,烏黑長發被噴霧工整地固定在腦後,複古紅唇,軍綠風衣,細腿長靴,女人耍起帥來,也是絲毫不遜色的。

她緩緩扣上腕表,轉身朝門口走去,靴子踩在木質地板上,清脆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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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藏計劃開始後的首次月末考評,白晝力排眾議,親自擔任主考官。

以前的月末評價都是在訓練中心進行,而這次要按照演出標準來,地點是在總公司大樓的大考核室,一早,練習生們就被安排在化妝室做好妝發,然後坐車移動到總部。

氣氛中莫名多了絲緊張和激動的因子,新的製作人,新的模式,似乎出道就在眼前,走進去以後,就能打開全新的大門。

和練習生們的興奮激動不同的是,不少追隨鄔君麗的人,等著要看這位空降的負責人的笑話,作為主考官,且看她能評判出個什麼好歹來。

練習生們到公司總部的機會並不多,而這些年輕的孩子們也像被珍藏的寶藏一樣,從未在世人麵前公開過。

一路有攝影機跟拍,練習生陸續進入大考核室,這裡和練習室不一樣,和舞台也不一樣,沒有觀眾,沒有鏡麵,隻有四周的攝像機。

隨著製作人團隊入場,各組練習生紛紛起立鞠躬。

白晝坐在中間主考官位置,其實這一點讓很多人不理解的,一個這麼年輕的丫頭,除了是國外名牌大學雙學位畢業,也沒什麼工作經驗,一來就接手新人開發組練習生部,還得到執行董事許可,要製作什麼寶藏箱計劃,到底有什麼後台?

可要說有後台吧,絲毫也不像,自從被傳出得罪了許董的千金,公司有些部門一些見風使舵的,也沒少使些手段,可也沒見那邊鬨起什麼風浪,這位看似大有來頭的白PD,也還是悶頭吃虧。

這到讓不少人放下了警惕,估計就是運氣好,要不就是走了什麼歪門邪道,才坐上新人組總負責人的位置。

其實,不僅白晝受到這樣的質疑,白昊同樣也受到質疑,據說帶的女練習生組,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直接在內部挑選出成員,已經在準備推出女團,估計打的是搶占市場的主意。

按白晝的計劃,男團選出最終出道成員怎麼著也要將近三四個月時間,那麼白昊就要比她先幾個月推出女團,搶占人氣。

對此,白晝非常沉得住氣,先出道後出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年的新人組合獎,到底花落誰家。

不過這點質疑對他們兩個來說,還真是不會被放在眼裡,以他們的格局高度,根本就不在乎彆人背後怎麼議論。彆說一個小小部門負責人了,你讓他們直接坐老總的位置,以這兩位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也不會覺得自己不配。

她接過喬可遇手中的名冊,抬眼看向在座的練習生。

“現在人都到齊了嗎?那麼,開始本次的月末考評吧。”

“正如你們所知道的一樣,華芒要推出新男團,最終出道的人員,必然是在你們之間,要猜一下最終出道是幾人團嗎?”

她平時和大家一向不擺架子,相對於原負責人鄔君麗的威嚴,白晝或許因為年輕,跟練習生們沒什麼距離感,她一問話,立馬有人搶答,嘻嘻鬨鬨幾乎將數字挨個報了一遍。

鄔君麗看著場麵嘻嘻鬨鬨不成樣,不由得皺眉。

白晝並沒嗬斥,輕輕拍了拍麥克風,待眾人止聲,才繼續道,“目前暫定五名,但會做些保留,根據接下來各位的表現,有可能追加名額。”

“雖然不知道最後的結果,但是希望你們能堵上全部,在激烈的競爭中存活下來的話,才能登上那個夢想中的舞台。”

“因為是男團選拔,考評會通過團體舞蹈加個人舞台兩個部分來進行,本次考評後,根據實力和年齡來進行重新組隊,現在,就先從各個小組的團體表演開始看吧。”

第一次在新製作人麵前表演,練習生們大部分都顯得很雀躍。

更何況,大多都是十七八/九歲的男孩們,新來的PD姐姐不僅膚白貌美,對他們也很照顧,上回有人來找茬,直接被白PD拎走教訓,對這個又美又颯的PD姐姐,好感度是一路飆升。

然而,那個明豔動人的姐姐,嘴裡吐出的話卻——

“A隊,你們在公司練習都三四年以上了吧?為什麼才隻能做到這種程度?滿分十分的話,隻能給到三分。”

頓了頓,又補一刀,“還是看臉的份上。”

“B隊怎麼說也是一兩年的練習時長了,連隊形都排不整齊嗎?還真是一人跳出一種風格,這支舞的名字,是叫群魔亂舞嗎?”

“C隊的孩子們,沒吃飯?”

“D隊......我說,誰給你們編的舞?平均年齡14歲的小學雞們,跳這種性感的舞,怎麼,還能撩到我不成?”

“真是,全部都一團糟啊你們......”

氣氛一度因為苛刻的點評陷入沉重,之前對PD姐姐飆升的好感,用什麼速度升上去的,就以什麼速度降下來。

白晝單手轉著筆,有些頭疼的扶額,“下麵看個人solo舞台。”“

“這樣吧,我們玩個有趣的,你們隊內推舉,覺得這位朋友是我們組內顏值擔當的成員,推薦出來,每隊出戰一個。”

“接下來,是顏值擔當的battle。”:,,,,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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