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曹操計劃中那般蠶食戰法,似陽阿、陭氏、高都、天井關、泫氏的潰兵都會從南向北遷徙。
上黨境內應該呈現出來的局麵應該是混亂,時間越久越是混亂。
而不會像現在這般。
城外將將堅壁清野,城內就空了...
如此。
隻能張揚迫於某種壓力不得不收縮防線。
就這還屯兵穀遠攪弄風雲?
怕是晚去一步連湯都喝不上了!
“休整片刻,進軍長子。”
“喏!”
......
......
漳絳交彙處,伴隨滔滔流水翻湧之聲。
北風呼嘯既疾且烈,兩邊大纛張牙舞爪,隨風獵響。
戰車上。
曹操麵露凝重之色。
論兵勢,他自無懼張揚上黨軍,莫說三萬,便是再多一倍他照樣有膽背水一戰。
其一,張揚少糧,兵勢不得長久。
其二,上黨軍少甲,不足三成的披甲率在人人負甲的曹軍精銳麵前猶如待宰羔羊。
背水激增士氣,一鼓作氣以雷霆之勢衝潰敵軍前陣,敗軍裹挾之下後陣自潰,然後提兵掩殺過去順手便能取了長子。
真正令曹操憂心的,是列於敵陣右翼的一萬強軍。
‘顏’字旌旗飛揚跋扈。
軍士人人帶甲,以盾、刀、槍、弓四陣依次遞進,排列整齊,威風凜凜。
千餘騎兵一人雙乘墜於其後,**齊備,騎槍生寒。
人高馬大士氣如龍,驟看之下竟有一種直麵飛熊的既視感。
好在曹軍背河而結,縱深不夠騎兵根本衝不起來。
若非如此,曹操連嘗試的欲望都沒有。
陣前勒馬者,玄甲金盔手持長刀,戰車華蓋拱衛其後,百十親兵個個八尺有餘,似有吞虎之氣睥睨天下。便是袁紹麾下頭號大將,顏良!
“公達,袁軍壯勇,可勝否?”
荀攸淡淡道:“可勝。”
“哦?願聞其詳。”
荀攸拱拱手:“攸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