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成揉著鼻子,涼涼笑開。
“兄台可有孿生兄弟?我有一友人,與兄台生的極為相似...”
李風元勾著鬢角的發,盯著阮桉晉腰際玉帶,輕哼道
“何止是相似,若不是瞧兄台這張臉不太一樣,我都以為遇見的是我那友人!”
阮桉晉心虛的展開扇麵半遮著麵,壓低聲道
“好了,你倆彆裝了,知道你們認出來了,我認錯認罰,說吧,去哪?”
想著是與阮添財幾人出門賞花,阮桉晉便沒多注意,隻稍稍遮掩了麵容,身上的熏香未換,腰際的玉帶也是出自李風元之手。
他哪知道這兩人會閒的沒事跑來看花?
使了小沙彌給阮添財傳了話,阮桉晉便跟著張書成和李風元兩人下了山。
馬車中,阮桉晉被兩人夾在中間,臉都要被那如狼似虎的目光盯出兩個孔洞。
戰術性喝茶掩飾,阮桉晉無奈出言打破寂靜。
“你倆有話直說,這麼看著我,我會以為你們對我有非分之想。”
要說還得是阮桉晉,此言一出,兩人立刻不自然的彆開臉。
剛錯開視線,李風元便覺得有些不對,他一個喜歡小娘子的,怎麼會對阮桉晉的調侃之言不好意思?
難道是許久沒跟阮桉晉廝混了,麵皮變薄了?
“阮桉晉,你彆想糊弄我們!說吧!你為何會在這裡?”
想起張書成那日的話,阮桉晉不敢輕易糊弄,斟酌著道
“我到這找人,阮家特殊,為了避免橫生枝節,我隻能稍作掩飾,倒是你們怎會在此?”
見張書成不打算開口,李風元隻能自己說。
“皇商五年一換,我爹打算試試看有沒有機會,我隻是過來湊個熱鬨,去年我家不是在南田山挖到條玉石礦脈嗎?南田山位於覃州,覃州如今暴亂,也不知那南田山如何了,我爹也想借這次皇商選拔,從旁探些口風。”
“張家也是這般打算,香料本就短缺,近年來宮內需求又高,若是不打通關係,關外的香料進不來,他們就算有手藝也白費。”
“不過張家現在不用擔心了,隻要娶了順慶公主,妄城那邊根本不成問題。”
說起順慶公主,李風元不由的悄悄看了眼張書成,見他沒什麼大反應,這才鬆了口氣。
此次他本是想帶著張書成出來散散心,自賜婚聖旨下達之後,張書成就跟換了個人似的,連府門都不出。
如今好不容易出來,又遇見阮桉晉,想來心情會開闊些。
古往今來,尚公主的駙馬沒幾個有好下場,且聽聞那順慶公主頗為厲害,輕輕鬆鬆就能斷人手腳。
看張書成這弱不禁風的模樣,李風元著實擔心他經不起折騰...
張書成被他看的心裡發毛,冷冷一眼瞪去,罵了句。
“你有病啊,這樣看我?我已經有順慶公主了,跟你沒可能!”
李風元被他這話噎的半死,心裡那點同情也隨之煙消雲散,順口提了句。
“好不容易我們三大紈絝齊聚,不如去清風館玩玩?”
阮桉晉剛想說張書成現在是準駙馬不合適,卻見張書成眼睛一亮,拍著大腿喊了句。
“好!”
阮桉晉頓時不說話了。
這孩子肯定憋壞了,以後成親就沒機會了,還是彆攔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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