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脫韁的千裡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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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律五,疑罪者,應查實有無,不得自證己罪。”

淩子翊不知何時,擋在了貝伽盈麵前,他冷淡的嗓音猶如天外弦音,平緩得仿佛隻是在輕述一件無關緊要的閒事。

周留之對這個既是下屬、更勝子侄的弟子不似其他,從來是嚴中有信,對他抱有很大希望。

不誇張的說,下一任沂水至高掌門和戒律堂堂主,可任他挑選。

淩子翊不恃於其異於常人的資質和天賦,修行向來極度刻苦,故而實力遠超同輩,在堂內事務也是公私分明、剛正不阿。

周留之輕輕眯著眼,重新打量起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弟子,他手上環繞著的玄鐵鎖鏈還未放下,“淩子翊,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與我說話?”

是掌門弟子、沂水首席,還是戒律堂執事,亦或是其他?

淩子翊麵不改色:“周堂主,我既是戒律堂律則執事,便有義務維護戒律堂的規矩,不容任何破壞。”

律則執事,是戒律堂獨特於堂主之外的一個職位,類似於監察督進堂內行事的角色,雖不能與堂主平起平坐,但在事務上卻處於牽製關係。

身為沂水首席,淩子翊獲此殊職已有多年,隻是以權勢壓人,這還是第一次。

周留之氣笑道:“好好,你現在與我擺起架子來了。既是以執事身份,那我便要問問你,前次此女身份有疑,如何審查?如何論定?可有記錄?”

“堂內事務既經我手,我自會一一交待,若有疏漏必會領罰。”淩子翊沒有一絲遲疑,“但是,一碼歸一碼,今次隻論北伽身份之事,無關其他。”

被點到名字的貝伽盈垂著頭,她始終沒有為自己辯駁一句,是因心虛,也因事實確是如此。

她不是沂水門人,身份作假是真,隻是她並無挑弄是非、刺探為害之心。

可是,人心如何,哪裡是僅憑一張嘴便能說得清的。

更何況,此時她已結結實實觸犯了沂水門規,犯了大忌中的大忌。

沂水與黎陽,曾世代交好,關係甚篤。隻是約莫在十幾年前起,不知緣由地突然斷了聯係,這一斷便是上天入地、絕無例外的隔絕開來。

門派各自為政,嚴查死防,決不允許不在籍在冊的外來人等入內,也變得固步自封起來。

至今日,大約她就是跨越山河、奔赴“敵營”的第一人了吧。

“你既說疑罪者無需自證己罪,那此女若今後真有害於門派,你又當如何?”周留之冷冷道。

“不會有此等情形。”淩子翊眼神沒有絲毫搖動。

淩子翊似是信極了她,話語落地,貝伽盈心中狠狠一震,她如鯁在喉,更加說不出話來。現如今,淩子翊不知內情地為她作保,終有一日也會因為她的隱瞞和欺騙而失望。

周留之早就見慣了虛以委蛇的真小人,滿嘴謊話卻舌燦蓮花,在他眼裡,淩子翊便是被貝伽盈的甜言蜜語哄騙了去,如今已是不覺深陷。

他隻覺單單話語已無法將女色迷暈了眼的淩子翊拽回頭來,手中玄鏈一晃,如同貼地遊蛇越過淩子翊直朝貝伽盈而去。

“今日若無禍事,你當慶幸。若來日禍及門派,便是你淩子翊也萬萬擔不起這罪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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