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陀總番外(一)(2 / 2)

小時候在秋千架下不肯回家,哭著鼻子死死地抱著秋千不肯放手,帶她出來的父親一氣之下索性把她丟在了原地,而她竟就那麼坐在秋千上自己晃到了半夜。

上了國小之後,因為聽說學校有幽靈出沒,深更半夜偷偷從家裡的二樓翻下去,灰頭土臉地跑到學校想要一探究竟,結果被門衛黑著臉送回了家裡。

國中的時候,小姑娘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但她本人就好像對此毫不知情一樣,放課後連社團也不怎麼參加,一門心思地放在了學習上——她的眼睛裡從來都裝不下“東大”以外的目標。

“那孩子也真是的,彆人家的孩子都是想方設法地快點寫完作業跑出去玩,她倒好,每天晚上都要額外地讀許多書,有的時候甚至會假裝睡下,然後再偷偷爬起來。”

奈央子的母親說話帶著相當濃重的仙台口音,當她絮絮地提起這些的時候,費奧多爾感覺自己就好像看到了那個小姑娘縮在被窩裡打著小燈翻書的樣子。

她是作為一個優秀的一般人成長起來的,如果她隻是一般人的話,她的人生應該是那種足以羨煞旁人的存在吧——

可伊達奈央子是異能者,最終也無可避免地卷進命定的爭鬥當中。

先是黑衣組織,然後是武裝偵探社。

她像是在泥潭邊搖搖欲墜的花一樣,多虧了身邊一直有人保護,才勉強停留在了陽光還能照到的地方。

但這樣的狀態終究無法長久維係,隻要外麵的一點風吹草動,她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這是她的命運。

而費奧多爾則是吹向她的一陣風。

當那個少女失魂落魄地出現在費奧多爾麵前的時候,費奧多爾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這樣一個聲音。

“這樣真的好嗎?”

微弱的。

甚至輕而易舉地就可以忽略掉。

費奧多爾確信她腦海當中一定還封存著關於“書”的記憶,就算現在的她並不知道,但隻要假以時間,利用她的能力一定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那冊“書”收入囊中。

這是他一定要實現的理想,就算跨越了兩個世界也一定要去實現的理想。

所以在這樣的選擇麵前,費奧多爾覺得自己本不需要任何猶豫的。所以那個微弱的聲音才顯得格外突兀。

這樣好嗎?

不過費奧多爾並沒有更多地去糾結那樣的問題,因為打從那次偶遇之後,費奧多爾足有三年零十個月沒能再見到那孩子。

名為太宰治的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一直在想方設法地阻撓他與伊達奈央子見麵。費奧多爾想著,這個世界的太宰或許也已經知曉了另一個世界發生的事情吧。

不過這個世界的港口黑手黨比起另一個世界來說要難對付許多。直到那位首領大人終於還是跟奈央子走到了一起,費奧多爾才終於抓住了一點破綻。

隻是這一點就足夠了。

自幼孑然一身的費奧多爾事實上並不太能理解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本質上是什麼,他更像是一個忙於鑽營的商人,比起被那些無端的情緒困擾,這位俄羅斯的青年更樂於去掂量如何花最小的力氣把那些東西徹底擊潰——

人總喜歡過高地評判自己內心裡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似乎這樣就能讓充滿罪孽的靈魂得到升華一樣。費奧多爾並不相信感情,他一向覺得,哪怕是感情,也不過是可以用來拿捏的工具而已。

“如果您覺得難過的話,哭出來也無妨。”視線的餘光掃到副駕位置上沉默著的年輕姑娘時,費奧多爾禮貌性地這樣說著。

她的反應比想象當中的要平靜,哪怕是才剛目睹了自己的丈夫跟另外一個女孩子在咖啡館裡談笑風生。

“謝謝,我沒事。”伊達奈央子用手肘支在車窗邊,單手撐著腦袋,視線則是無意識地瞥向窗外。

費奧多爾還想說什麼,但在經曆了這樣的背叛之後,人的內心會變得格外脆弱,或許會無意識地想要依賴彆人,也可能是會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他一時間有些分辨不清伊達奈央子會是哪一種。

隔了一會兒,他才聽她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總是會分開的,不管是多麼親密的人。”

“隻不過那個男人剛好是在今天,剛好是以這種形式而已。”

路口的信號燈赫然變成了紅色,費奧多爾也刹住了車子。他又往女人的方向掃了一眼。

“結束了。”

她說。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在等,總之我回來了。

先丟一章番外因為現在在寫的是父母的副本,陀的感情其實跟這條線有一定的關係。這章過後會繼續正文內容,番外後續後麵也會有。

其實本來並不想卡在這個地方的,因為本文隻差了一個收尾和兩個番外,不過因為發生了一點事情有點崩心態,所以乾脆去寫隔壁坑的甜餅給自己療傷了。

現在隔壁完結了所以是時候回來填這個啦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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