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雲裡方丈(2 / 2)

皎月 七月柳梢 4414 字 5個月前

雲裡仍然站在窗前,玄空將藥放在桌上,正猶豫著如何開口。

雲裡似有所覺,“有什麼事就直說。”

“師父,我想還俗。”

雲裡攥緊佛珠,驀然側首,故作輕鬆,輕笑著打趣道:“是為了那丫頭吧!”

玄空低頭,看著腳下的木紋。

雲裡回過頭去,望著空曠的山穀,“我與你說過,當初隻是為了掩人耳目,你我並不算真正的和尚,也談不上還不還俗。”

玄空早知此事,但沒想到雲裡會如此爽快答應,“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師父呢?師父可知?”

又是良久的沉默,六年前的傷疤要重新撕開,要麼血淋淋,要麼連皮帶肉,多少是會讓人難以接受的。

應是知道的吧,雲裡這樣的人,如何會帶著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在身邊這麼多年玄空如是想。

玄空不願逼迫,“師父定有苦衷,徒兒都知的。”

多年的照料與悉心教導,雲裡之於玄空,已是父親般的存在,有些事不告訴他,便是有不能說的理由。

玄空站在原地,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藏經閣裡有許多奇聞逸事錄,師父可知,是否有能恢複記憶的法子?”

雲裡杯問的一愣,望著外麵的雙眼漸漸失焦,艱難的吐出,“不知。”

低著頭的玄空並沒有發現,“那徒兒等會去找找看。”

玄空離開了,雲裡的腰背一垮,喃喃道:“這麼多年了,瞞了這麼多年也夠了。”

薑月找到玄淨,出乎意料,他並沒有在誦經,而是在看《四書五經》。

薑月有疑惑,便問了出來,“你不用念佛誦經沒?”

小團子翻過一頁,看得入迷,頭也不抬,“隻每月十五才要。”

薑月皺眉,想起玄空說他需要做早課和晚課,“那玄空呢?”

小團子放下書,似乎覺得這位施主話有些多,“小師叔不同,每天都需要。”

薑月沒開口,隻睜大雙眼,無聲問著為什麼。

玄淨攤手,“我也不知道。”

薑月點了點頭,問起了正事,“我睡哪裡?”

玄淨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東邊是我與小師叔住的,女施主去西邊挑一間吧。”

薑月走後,玄淨小大人似的搖了搖頭,拿起書繼續看。

薑月在西邊挑了間可以從窗戶看到小院的房間。

薑月將包袱拿進房間,把門窗關上,從包袱裡拿出筆墨紙,平鋪在桌上,閉上眼想了想,隨後在紙上勾勒。

不一會兒,雲裡的形象躍然紙上,薑月皺眉,又抽出另一張紙開始作畫。

這次明顯快多了,但畫的仍然是雲裡,不同的是,這張圖出的是雲裡的五官,薑月還給他加上了尋常男子最普遍的發髻。

薑月將兩張畫像放在一起對比,最終將第二張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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