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反正不用掏銀子,不看白不看。
謝逾的感知遠比普通人要敏銳的多,餘光在不動聲色間就瞥到了顧笙。
謝逾皺眉,顧皇後的笑容多少都有些不懷好意。
“陛下,謝督主,現在該如何處置奉順夫人?”
顧笙誠心發問求教。
蕭硯隨臉上燦爛的笑容一僵,不假思索“朕見冬雪捧著賜死三件套都快要手麻了。”
“父皇和謝督主曾教過朕,趁他病要他命,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反正奉順夫人已經暈過去了,縊死吧。”
“草席一卷,扔出宮去。”
提起奉順夫人,蕭硯隨話語裡的厭惡毫不吝嗇的充斥在每一個字裡。
在蕭硯隨的記憶裡,奉順夫人就好比膈應人的癩蛤蟆。
縱觀大乾,就再沒有一個似奉順夫人這般的皇子乳娘。
裝暈的奉順夫人再也裝不下去了。
猛的睜開眼抬起頭,聲音粗啞“我是先皇的乳娘,對先皇有養育之恩,先皇尊我敬。”
“你殺我,就是恩將仇報,先皇死不瞑目。”
蕭硯隨骨子裡的叛逆從不曾因言官的勸諫彈劾消失。
奉順夫人的話音剛落下,蕭硯隨的眼睛裡就劃過一道厲色,嘴角勾勒出一抹天真又殘忍的笑容。
“恩將仇報?”
“留你一條全屍,就是朕最後的恩賜。”
“奉順夫人既然口口聲聲提及父皇,那正好下去繼續伺候父皇,彆讓父皇等急了。”
沒有人知道,當年撞破奉順夫人薄紗覆體留宿乾德宮,給他造成了多大的陰影。
若非他誤打誤撞,去的及時,奉順夫人就真的成功爬上龍床了。
奉順夫人掙紮著從長凳上爬下來,血跡蔓延至地板“你這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韙,文武百官絕不會容許你放肆胡鬨。”
“先皇曾對你說,要你把我當祖母對待。”
“你不能賜死我。”
奉順夫人的聲音中有著急有憤怒有害怕,可唯獨不見對蕭硯隨的敬畏。
過往十餘年,奉順夫人被捧的太高了。
蕭硯隨冷笑“那朕倒要瞧瞧朝臣是選你這個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