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昧著良心“臣覺得能強身健體甚好。”
“臣亦如此。”景信不假思索。
他和景信是臣子,總不能威儀端莊纖塵不染的看著陛下像隻猴子一樣上躥下跳吧。
既阻止不了陛下,那就隻能一起丟人現眼了,好歹也是有收獲的。
等謝愉回京後,他也好交代。
顧笙眉心微蹙,將信將疑“當真?”
“真,很真!”傅淮和景信不約而同,一字一頓。
顧笙“這可不是本宮逼你們的。”
莫名有了種仗勢欺人逼良為娼的即視感。
好好的文英殿,成了嘰嘰喳喳亂糟糟的猴山。
這世上,就沒有蕭硯隨搞不砸的事情。
“傅探花先去稍作休息一番,本宮與陛下有話要說。”
“梁安,去打一盆水來。”顧笙吩咐道。
蕭硯隨心中一凜,小臉一垮,低下了頭。
這是要挨訓了嗎?
是打算一盆冷水倒下來讓他清醒清醒嗎?
想來是的吧。
那他現在坐在地上抱著笙笙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淚懺悔還來得及嗎?
可能會把笙笙惡心的一腳踹死他。
他還是不要畫蛇添足雪上加霜了。
蕭硯隨立馬擺好了認錯的姿態。
顧笙歎息“抬起頭來。”
“自己擦,還是我擦?”
蕭硯隨給點陽光就燦爛,不安和彷徨瞬間拋到了九霄雲外,抬起頭靠近顧笙“笙笙擦。”
顧笙撚著浸濕的帕子,細細的擦拭著蕭硯隨臟兮兮的臉。
似是為了為了遷就她,蕭硯隨保持著彎腰的姿勢,使得她不用費力就能輕易地觸碰麵頰的所有邊邊角角。
在蕭硯隨澄澈的眼眸裡,她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擦拭乾淨後,她又順手打理了蕭硯隨亂糟糟的烏發。
“這才像個樣子。”
“好好的一張臉,非得埋汰了。”
顧笙把帕子扔進銅盆,淨了淨手,滿意的打量了幾眼。
窗前,微風徐徐。
“你可有心事?”顧笙掌心裡摩挲著一片翠綠的竹葉,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