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乾儘了齷齪事,偏偏還要扯大旗惹人同情憐惜。
“外祖,您振振有詞,良心不會痛嗎?”顧笙問的隨性,語氣卻格外認真。
“舅父需要寄托,就能不顧表兄的清名,把一個打心眼裡認定肖似表兄的女子以貴妾之力抬入府中,您不覺得滑天下之大稽嗎?”
“哪怕舅父央求舅母出麵,收那女子為義女,我都不會覺得如此惡心。”
“您在替舅父周全,那易地而處,說句不孝的話,若您百年之後,舅父又改弦更張視您波瀾壯闊的一生為他的顛倒理想,納了個處處模仿您的女子為妾室,紅袖添香舉案齊眉,您如何作想?”
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永遠感覺不到疼,講起道理站著說話不腰疼。
短短三日,她就真真是煩透處理陸家這堆爛事!
但凡那貴妾的來曆不可疑,但凡蓁蓁不在河間淩家,她早就快刀斬亂麻,該救命的救命該和離的和離該帶走的帶走,而不是聽這些冠冕堂皇私心極重要的話。
誰都有苦衷!
嗬,這不是在欺負**的人說不了話嗎?
陸老太爺呼吸一滯,隻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一隻大手扼住,滿是褶子的臉上充斥著難堪。
“我是父,他是子!”
顧笙不閃不避“外祖也通史,古往今來倒反天罡的事情還少嗎?”
“再者說,重點在於誰是父,誰是子嗎?”
“您隻是設想了一下,就怒不可遏火冒三丈,而舅父早就付諸於行動了,煞費苦心手把手照著表兄模子培養一個偷背了詩文的冒牌貨。”
“培養的結果是,成了府中的平妻。”
“外祖這般惱怒,是怪我沒大沒小,還是嫌我過於直白話說的臟?”
“事做的臟,就彆怪人把話說的臟。”
“顧笙!”陸老太爺厲聲喝道。
顧笙自嘲一笑,難怪舅母不敢將希望寄托在外祖身上。
舅父再平庸無能,再低劣可恥,身上仍流淌著祖父的血,是真真正正的陸家人,是外祖首先要庇護的人。
“外祖,你忘了,舅父還在這福壽院呢。”
“如今的舅父喪心病狂,可不會念及什麼親情血緣,我不信外祖看不出來昨日接您回來時,舅父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