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乾的皇後。
再退一萬步講,謝逾收藏她的荷包小像都有口難辯。
就在這時,藥童端著銅盆自內殿而出。
刺鼻的血腥中隱隱還夾雜著淡淡的腐臭。
銅盆裡,一片猩紅。
顧笙和謝霜霜不約而同的荷包的話題按下。
問過太醫後才知,太醫一點一點把腐壞的傷口刮去,上藥,再包紮。
謝逾疼的醒來,又疼的暈了過去。
顧笙不便再入殿內,叮囑著謝霜霜彆忘了把藥劑給謝逾後才離開。
謝霜霜欲言又止,荷包還沒還給她呢!
離開興泰殿,顧笙漫無目的走著。
她不知自己該回懿安宮還是文英殿。
去文英殿,又該說什麼呢?
用謝霜霜麻煩說辭搪塞蕭硯隨嗎?
能搪塞的了嗎?
蕭硯隨不聰明是真的不聰明,但敏銳也是真的敏銳。
在她的事情上,就像是長了千裡眼順風耳順帶還有個狗鼻子,這能力實在強的可怕。
算了,還是去禦花園旁的樓台裡納涼吧。
畢竟回懿安宮顯得她太沒良心了。
顧笙帶著四季,搖著團扇走在樹蔭下,一路到了四麵環樹的荷風閣。
四季亦步亦趨的跟著,進行頭腦風暴。
謝督主貼身收藏娘娘的荷包,在梁州身受重傷,鮮血染透荷包,脫困後還特意將小像晾曬乾,荷包也儘可能洗的乾乾淨淨。
這要說沒貓膩,她都不信。
但凡換兩個當事人,她可能就要跳出來跪在帝後麵前來一句奴婢要告發誰誰誰私通,穢亂後宮罪不容誅了。
可,誰讓是皇後娘娘和謝督主呢。
所以,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四季一心二用,根本沒注意到顧笙停下了腳步,撲通一聲撞在了顧笙的後背上,一下子疼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顧笙:……
“四季,你在想些什麼不正經的東西?”
“謝督主。”四季脫口而出。
顧笙“你說謝督主是不正經的東西?”
四季揉了揉鼻子,眼淚汪汪“娘娘您就可勁兒曲解奴婢的意思吧。”
“看您待會兒麵對陛下都時候說什麼。”
顧笙推開荷風閣的門,久未有人至,有種寂寥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