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她沒有想象到的。
看來,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笙笙,朕得周全謝逾的體麵。”
“荷包也有可能隻是個紀念,真相也有可能並不似朕所想不堪。”
“謝逾過去的數年裡,滿是血淚。”
氣歸氣。
氣消了,還是要做人的。
“那你鬨這一場圖什麼?”顧笙一言難儘。
就圖撒出去的氣再自己收回來嗎?
蕭硯隨挑眉“圖你又給了朕一句允諾。”
“朕什麼都沒失去,卻多得了一句諾言,賺了。”
顧笙:你快樂就好。
興泰殿。
謝霜霜看著去而複返的帝後“和好了?”
這就和好了?
小孩子過家家吵鬨,和好速度也沒這麼快吧。
她已經在做天塌地陷的心理準備了,然後風過無聲雁過無痕,她自己嚇了自己一跳。
蕭硯隨不瞞的瞪了謝霜霜一眼“貴妃慎言。”
“朕和皇後感情甚篤,豈會爭執,又何來和好一詞。”
“這詞,朕不喜歡,再用扣你月例。”
謝霜霜嘴角抽搐“好好好,是友好交流,是求同存異。”
蕭硯隨眼睛一亮“多謝你誇朕是君子?”
謝霜霜滿頭霧水,茫然的就像瓜地裡的猹“什麼?”
“《論語·子路》中有言:“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蕭硯隨一本正經的解釋。
謝霜霜:她好無助啊。
“你怎麼還不把荷包還回去,萬一謝逾提前醒了,你自己解釋。”蕭硯隨嫌棄的瞥了眼呆呆愣愣的謝霜霜,催促道。
以前的謝霜霜,冷漠歸冷漠了些,但聰明勁兒還是有的。
現在倒是不冷漠了,人也變憨了。
像極了獸園以前養的那隻外邦進獻來的羊。
謝霜霜想不注意到蕭硯隨嫌棄的眼神都難,但在這件事情上蕭硯隨是苦主,她不能計較。
輕歎口氣,接過荷包“多謝陛下寬宏大量。”
謝霜霜躡手躡腳的把荷包塞進了自家義兄的枕頭下,囑咐了太醫兩句,又走了出來。
這才有閒情逸致追問蕭硯隨臉上的墨漬。
蕭硯隨橫眉冷對“這說明朕的臉白嫩光滑細膩似上好的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