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景信從旁協助,永寧侯府早已不是那個篩子似的侯府。”
“有些戲,還是要親眼看看才儘興。”
蕭硯隨低聲提醒“笙笙,你的笑容有些猥瑣。”
顧笙瞪了蕭硯隨一眼,一把搶過了茶盞“喝茶都堵不住你的嘴,彆喝了。”
她猥瑣的笑容有那麼明顯嗎?
一定是蕭炎隨在胡扯。
日頭西斜,夜幕低垂。
顧笙站在燭台旁,拿起燈簪子,撥了撥燈芯,昏暗的燭光頃刻明亮。
“娘娘,謝督主醒了。”
顧笙握著燈簪子的手一僵,眨眼便恢複如常“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謝督主的身體傷了根本,日後天氣變化四季更迭,謝督主怕是都不好受。”
“養不回來嗎?”
“不容樂觀。”
顧笙放下手中的燈簪子,看著跳躍的燭光,沉默不語。
不會的。
無所不能殺伐果斷的謝逾才不會像紙糊的人一般脆弱。
嗯,她還給了謝霜霜一瓶恢複藥劑。
謝逾服下後,會好的。
“安置吧。”
顧笙聲音幽幽,朝著床榻方向走去。
四季看向剛剛挑亮的燭火,心中暗歎,皇後娘娘的心不靜。
“那奴婢伺候皇後娘娘就寢。”
沒一會兒,顧笙闔上眼睛假寐。
興泰殿裡,燈火通明。
枕下的荷包,讓醒來的謝逾罕見慌亂。
“這荷包?”謝逾看向守在一旁的太醫,聲音沙啞道。
太醫低眉順眼“謝貴妃說那是您重要之物,便做主放在了枕下。”
謝逾心下一鬆。
是霜霜就好。
“先下去吧。”
太醫應聲離開。
謝逾眸光幽深,手指摩挲著荷包,片刻後緩緩打開,整個人如墜深淵。
荷包卷曲破損的小像裡夾著一片極小的花瓣。
梁州特有。
是他被**眨昏迷前最後一眼看到的。
恰巧在他的手邊。
或許是生死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