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隨忍不住自責。
若不是謝逾去了梁州,梁州還不知會亂成什麼樣子呢。
下一瞬,就見謝逾將荷包投入了火盆裡。
蕭硯隨愕然,下意識想伸手撿回來,奈何火苗躥起,把整個荷包包裹其中,眨眼的功夫就化為灰燼。
“謝逾!”蕭硯隨氣息有些不穩,眼睛睜大,不解的望向謝逾。
謝逾蒼白無血色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陛下,這是臣給您的交代。”
蕭硯隨隻覺得一股無名火竄起。
乾巴巴的扔下一句好好養傷後就甩了袖子離開。
謝逾請他來,沒有尷尬的來回拉扯,沒有一針見血的針鋒相對,就這樣一語不發當著他的麵把荷包焚毀。
他知道,這是謝逾無聲的解釋和保證。
以前關係清白,以後心裡也乾淨。
明明他巴不得謝逾和笙笙之間一清二白,事如他願後,他為何還是滿腔怒火?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是個跳梁小醜。
所有的試探、糾結、介意、怒火,讓他在麵對如此果決的謝逾時儘數淪為了笑話。
好氣!
好氣!
越想越氣!
蕭硯隨怒氣衝衝,沒有乘步輦,而是自顧自走著,但凡瞧見路麵的小石頭就揣兩腳。
梁安亦步亦趨的跟隨著,小聲提醒。
“陛下,再往前走就到皇後娘娘的懿安宮了。”
蕭硯隨停下腳步,望著不遠處匍匐在夜幕裡的宮殿,心中的怒火一滯,而後像個被拋棄的小狗似的席地而坐。
梁安一驚“陛下。”
蕭硯隨蔫不拉幾,低垂著頭,悶聲不吭。
梁安也沒膽子動手拉扯蕭硯隨,隻好跪在地上沉默陪伴。
蕭硯隨餘光一瞥“跪什麼跪,你腿上的傷都沒好全,搞的朕像冷漠無情的**。”
“你是這樣,謝逾也是。”
“朕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們就幫朕做決定了,那你們來替朕當這個皇帝吧。”
“奴才不敢!”梁安忙叩首。
蕭硯隨厲聲“還不起來?”
梁安依言起身,規規矩矩站著。
他心知,陛下無惡意,隻是心中煩悶無處宣泄。
梁安斂眉,猶豫片刻,小心翼翼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