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令人心生厭煩。
突然有些理解陛下甘心讓權不願親政了。
“重點是如何處理這一地的狼藉。”
景信低沉冷冽的聲音讓永寧侯的心顫了顫。
他聽出了疲憊、失望、厭煩。
“燒了!”永寧侯正色道。
景信頷首“是得燒了,整個煙霞院一並燒了吧。”
“若我推測無誤,應該是陛下和皇後娘娘神不知鬼不覺帶走了沈牧,這一點,景嬪不知,哪怕煙霞院著火,她也隻會以為是沈牧的人在報複。”
“燒了吧,燒了清淨。”
“還有,府裡其他院落也得想個妥善合理的法子搜一搜找一找,以防還有密室暗道之類的東西。”
好好的一座永寧侯府,烏煙瘴氣!
他若是祖父,怕是能氣的活過來。
永寧侯縮了縮脖子,大氣不敢出。
離開煙霞院,父子二人走在樹蔭下,皆沒有言語。
驀地,景信開口“父親,勞煩您拜托族中輩份高名聲佳的女眷為我相看親事吧。”
“不求門第多高,也不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求性子堅毅沉穩善掌家。”
初回京時,親眼目睹了陛下和皇後娘娘的相處,他還奢想過尋一心意相通之人白首。
如今,他已經不作他想。
永寧侯府需要一個能鎮得住場麵的當家主母。
或許不能心意相通,但他也會善待其一生。
永寧侯大驚失色“信兒,你才十五,等你高中狀元仕途順遂後再說親也不遲啊。”
他的信兒天縱奇才,配得上最好的女子,怎麼能匆匆結親呢。
“父親覺得,侯府能數年沒有當家主母嗎,掌家權、對牌、中饋,能一直交由下人管嗎,大大小小的事情要一直由我決定嗎?”
“父親,我分身乏術力有不逮。”
“白日裡我在文英殿中給陛下講學,日暮回府得騰出時間聽管家和老嬤嬤彙報各種各樣的事情,休沐日仍然忙的焦頭爛額腳不沾地,夜半三更才能捧起書卷。”
“短短數月,於我而言,堪比漫長年歲。”
“我甚至覺得自己筆下的文章越來越沒有靈性。”
“父親,聽完這些,您還覺得侯府不需要主母當家嗎?”
這幾個月來,父親之所以順遂自在,全然是因為他一人承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