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寵可以目的不純,但不能奔著投敵去啊。
蕭硯隨低垂著頭,四肢僵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良久。
“笙笙。”
“以前是朕不懂,從未男女情愛之事上想過。”
“想著養一個也是養,養一群也是養,不用朕操心,朝臣也滿意。”
“後來,朕懂了,可朕隻是想守著你,朕怕自己離你越來越遠,怕你想動心時,朕再也沒有資格做你的首選。”
“從小到大,有你在,朕就從來沒有選擇過彆人,你不在,朕就等你來。”
“次次如此,年年如此。”
“朕習慣了,也不願嘗試去改。”
“朕隻想是你的。”
“年年歲歲不改。”
顧笙:……
“聊正事呢,怎麼就又到剖析內心感情上去了!”
蕭硯隨囁嚅著“能送回去嗎?”
顧笙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也知道這法子行不通,所以才這麼小聲。”
“送回去,這跟逼死她們有什麼區彆?”
“要麼自縊,要麼青燈古佛一生。”
“這是羞辱啊。”
“對妃嬪、對妃嬪身後的家族,都是一種羞辱。”
“你我這是在自掘墳墓。”
“如果朕儘可能提高女子的地位呢?”蕭硯隨不自信的試探道“女子少些束縛枷鎖,可以走出後宅,各展所長,是不是可以給她們一條活路?”
顧笙目露詫異。
男尊女卑,千百年皆如是。
時見備受煎熬壓迫的女子想自強想爭取權益,但鮮少有男子願意推掉壓在女子頭頂的山、解開卡在女子身上的枷鎖。
用鳳**麟角來形容也絕不為過。
畢竟,男子是這套約定俗成規矩的收益者。
顧笙的心忍不住跳了跳。
蕭硯隨,真真是令她大吃一驚。
小事上糊裡糊塗,大事上卻自有緩解。
“不行嗎?”
蕭硯隨久久沒有聽到顧笙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