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恭敬道“臣知皇後娘娘好意。”
蕭硯隨將葡萄皮吐在白玉盤裡,冷不丁道“她會不會在說謊?”
“去一顆痣或加一顆痣又不是多難的事情。”
“笙笙,你忘了,朕年幼時左手小臂上也有一顆痣,玩鬨時不慎撞在了車輿棱角上,劃了一道深口子,後來那顆痣就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顧笙若有所思“是有這麼一回事。”
“如果真如你所說,她又為何說謊?”
“傅淮年輕有為前途光明,若能認親,百利而無一害。”
蕭硯隨斂眉“聰明反被聰明誤?”
“想太多了?”
顧笙一想,深覺有理。
“她自幼走失,漂泊無依,後又被當作替身圈養,警惕心強很正常。”
“不過,她和傅淮的長相……”
蕭硯隨接話“長相不重要。”
“若論相像,她長得最像母後。”
“可再像,她也不可能跟母後有任何關係。”
“再說了,與傅淮沒半點相似,不意味著與傅淮族中的姻親無一絲相似,或許這像一些,那像一些,最後就擁有了一張與母後相似的臉。”
“朕覺得,她就是傅淮的妹妹。”
顧笙挑眉“這麼肯定?”
蕭硯隨“感覺!”
顧笙“那就得好好問問她因何說謊了。”
在顧笙三人商議時,傅姑娘也在旁敲側擊的打聽傅淮的情況。
越打聽,越心涼。
陛下和皇後娘娘竟把居心叵測的傅淮視為心腹!
心腹中的心腹。
那她該如何不觸怒帝後的情況下把傅淮的不對勁告知帝後呢?
傅姑娘心不在焉的褪下鞋襪,露出了腳心的兩顆小痣“您請看。”
四季將這雙腳印在腦海裡,保證不論皇後娘娘溫什麼細節,她都能對答如流。
這雙腳,不是一雙養尊處優的腳。
腳低橫亙著猙獰的疤,小腳趾詭異的扭曲著。
似是長期穿不合腳的鞋子擠壓變形,又似是多年前腳趾斷裂後沒有接骨休養。
看來,傅姑娘走失後受了很多苦。
四季聲音軟了軟“可以了,有勞傅姑娘了。”
“四季姑娘。”傅姑娘很是遲疑。
四季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