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八十四章(1 / 2)

——當一個從未聽聞過的組織突然出現在你的眼前時,你會怎麼做?

如果你是個普通人,那這事或許與你沒什麼關係;但如果你是一個身處另一個隱秘組織,並對世界的另一麵野心勃勃的話,那你就得看緊點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或許會在未來的政治層次上引起巨大波動。

純白,一個據說剛剛現世的隱世龐大組織,目前僅僅可知的,僅有其在日本新建立的“教會”分會,以及在美國新成立的科技公司“懷特”,勢力分布曖昧。

世界上的“隱世”組織有很多。組織在世界範圍內的力量龐大,勢力浸滲到各國的高層裡,但卻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一個組織。

世界上的大大小小勢力如此之多,也千奇百態,組織打交道過很多所謂的新出現的“隱世”,大多都不過是虛張聲勢、徒有虛表而已,再或者,甚至這名頭也很有可能是某些小組織給自己拉的“設定”而已,根本什麼也不是。

但純白不一樣。純白在過去短短半年內,就接連展示了其財力與人力——無論是在短期內迅速建成的華麗教會、毫不吝嗇出動的海上私家直升機、懷特集團的斂財與成立,再到接連不知從哪裡出來的乾部精英,讓人不得不開始考慮其真實性。

“隱世”……能擁有這樣人才質量的組織,即使是隱世,也不可能真的在地下世界無人所知。他們要麼是某方勢力暗中培養的棋子,被給予的力量都是來自他人;要麼是騙子,一個新出現的組織給自己強拉了“隱世”的皮。

再要麼……就是他們是貨真價實的“隱世”,他們所擁有的力量,是世界級的,因此以至於都能遮住組織打探的耳目去。

——一家世界級的新勢力。

當你麵對他們時,你會怎麼做……?

*

紐約中心大廈。

窗外,飄渺的濃霧遮掩了整個紐約城的夜景。城市宛如陷入了雲間,連地麵上的燈光都模糊不清。

宴廳內,原本熱鬨的宴會僅僅進行到一半,但此刻,整個宴會廳卻寧靜無聲,沒有人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隨著那個名叫“純白”的組織進行了劫持通告後,不計其數的穿著黑西裝、遮著麵孔的高大男人們便迅速地湧入了這個宴廳。

一開始,還有賓客嗬斥,指責他們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知不知曉他們的身份,但很快,在這群黑衣人們拔出腰間的手/槍,並原地向天花板開了數槍示威之後,便再也沒有人敢上前說一句話,仿佛被槍扼住了喉嚨一樣。

宴會輕快的舞會音樂被暴力的掐斷,紅地毯被弄臟,豪華的裝飾被踐踩地亂七八糟,扯到地上去。貴賓們被槍指著被迫聚集在一起,驚恐地被厲令著雙手抱頭靠牆蹲下——這是標準的劫持現場!

“媽媽……!”

賓客中年紀小的孩子不安地揪住母親的裙擺,卻被母親惶恐地捂住嘴,低聲嗬斥道:“乖,彆出聲……!”

今天是蘭德爾先生的宴會,又是如此重要的社交場合,保鏢們基本都等候在宴廳外待命著,樓底更是有著大量的記者。可即使如此,這群自稱“純白”的恐怖分子依然大搖大擺地進入了宴廳,這其中的寓意,讓這位母親感到深刻的恐慌。

所有保鏢和記者都沒看見他們?……不,隻是粗略數一下,光是在現場的這群黑衣人都至少有二三十個,這麼大的陣仗,怎麼可能不被發現?

被擊倒……說不定是被全都乾掉……!

——焦慮與不安在蔓延。

蹲下的人群中,一個穿著漂亮洋裝的金發小女孩瞥了那對母子一眼,沒說什麼,反而轉頭看向了身邊那位自己今日名義上的監護人——另一個同樣是金發的中年男人,看向他去。

她壓低聲音:“這是怎麼回事啊,弗朗西斯…!愛麗絲可沒聽說過這樣的計劃啊,這群人是誰,從哪冒出來的,這是要乾什麼啊?”

她身旁的男人兩手抱頭,做著一副標準的被劫持姿勢,卻低頭低笑出聲:“…嗬嗬,你不覺得很有意思麼?愛麗絲小姐。”

“在‘純白’成員的麵前冒充‘純白’——這種事好像在純白並不是內第一回了,但我實際遇上還是第一次呢。”

愛麗絲:“?”

愛麗絲:“有意思個頭啊,弗朗西斯,你還不快想點辦法!”

兩人在人群中竊竊私語起來。

【確實,這種當麵ntr的感覺很有既視感,讓人忍不住夢回當年的森教主……】

【還有當年當著淡島麵,自稱自己教名是“淡島千秋”的副教主!想想就爆笑】

【啊啊啊不準你們提那個禿頭!森粉暴怒,那種早就死了的禿頭才不配姓“森”呢!】

【笑死了,你們嚴肅點啊,彆人正在被綁架害怕著呢,怎麼到了這邊畫風就完全不一樣了啊2333】

她聲音稍微有些大了,弗朗西斯低聲對她說:“不必著急,淡島那邊沒有發布臨時通知,說明一切都還在可掌握範圍裡。”

“現在,就讓我們看看這群頂著他人名號的家夥究竟想乾些什麼東西……”

*

直升機內。

【可疑,真的很可疑……】

【前麵的,我懂你什麼意思,我懂】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淡島看監控的時候,這人現在應該在亞洲才是……】

【你們也都這麼覺得?說實話我一直緊盯著呢,目前還沒看出什麼其他的破綻……】

【盯!都給我緊盯著,看好了他的狐狸尾巴!】

頭頂的彈幕不斷,安吾低著頭正在翻閱手中貝爾摩德先前遞來的文件。身旁的梶井觀察完了飛機內的內飾,百無聊賴地把玩著座椅上的安全帶須須。波本坐在原位,適時地為安吾遞上新文件,貝爾摩德則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純白的兩位乾部們。

“…失禮了,阪口先生。雖然與會議無關,有關純白,我有個問題一直都非常好奇。”

“請講吧,貝爾摩德小姐。”

“那我就不客氣了。請問,純白為什麼要選擇在這個時間出現在世界視野裡?”

安吾翻閱著文件的手一頓,眼鏡略微反光:“時機合適,我們當然會出現,貝爾摩德小姐。”

“那為什麼是日本?”貝爾摩德眼睛微眯,紅唇勾起,“時機合適,是指這是你們內部一致的決定嗎?還是說,發生過些什麼事……?”

“這似乎並不是一個問題了,小姐,我想我有理由拒絕回答。”安吾回答。

無聊的對話。

坐在他身旁的梶井無聊地砸了砸嘴,轉頭看向桌對麵與他同樣好像閒著沒事乾的波本。黑皮金發的男子端坐著,一臉不曾變過的微笑。看見對麵那個帶著護目鏡的怪人正盯著他,波本從容地笑著壓低聲音道:

“代號梶井基次郎的梶井先生,是嗎?需要再來一杯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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