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不客氣?”
聽到三個少年的狠話,段淩天笑了,笑得天真而爛漫。
“你笑什麼?”
其一個少年臉色陰鬱,喝問道。
“你們想在陳大小姐麵前出風頭的心情,我能理解……我隻是覺得好笑,你們哪來的自信,憑什麼對我不客氣?如果我沒猜錯,你們三個應該是方家的人吧?”
段淩天臉的笑容更加燦爛,睿智的雙眸,好像能看穿三人一般。
其實,在以前的段淩天的記憶裡,對眼前的其一個少年有些印象,好像是方家少爺方健身邊的狗腿子之一。
“不錯,我們是方家的人,如今我們方陳兩家的人都在,你一個毛頭小子,難道還想翻天了?”
“是,方陳兩家是你一個毛頭小子能招惹的?”
“趕緊給陳大小姐磕頭道歉,我們或許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三個方家少年一字一句威脅段淩天,好像已經完全忘記,他們自己也不過是段淩天大不了多少的毛頭小子。
“陳大小姐能代表陳家,我信……”
段淩天一本正經點頭,讓站在一旁的陳媚兒有些得意。
隻是,段淩天接下來的話,又讓她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可你們三個見到女人腿軟的家夥,能代表方家?不得不說,這簡直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大的笑話!陳大小姐我都沒放在眼裡,你們覺得,我會將你們放在眼裡?”
段淩天說到後來,一臉不屑。
眼跳動著促狹的笑意,仿佛故意為之。
“你找死!”
被段淩天當著陳媚兒的麵這樣擠兌,三個方家少年頓時惱羞成怒。
“怎麼,還想動手?”
段淩天笑了。
“我知道你們沉香酒樓背景不小,今日若是他們三人先對我出手,還請你為我做個見證。”
旋即又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小廝。
小廝深深看了段淩天一眼,他在這個少年身看到了成年人都未必有的睿智和自信,仿佛將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裡。
“算我們先對你動手又如何,!”
其一個方家少年爆喝一聲,三人同時出手,撲向了段淩天,去勢洶洶,出手狠辣,直取要害……
“少爺!”
可兒驚呼一聲,準備去拿劍。 ?
而在她伸手要去取桌的短劍時,現段淩天已經先她一步取了劍。
她隻看到紫色劍光掠過,一閃而逝,隨即鏘然一聲入鞘。
下一刻。
伴隨著三道淒慘叫聲響起,六道血線飆射而出。
三個少年的雙手手腕鮮血狂噴,根本止不住……
“給你們三個呼吸時間,馬消失在我麵前,不然,死!”
段淩天冷漠的聲音,壓過了三人的淒慘叫聲。
三人聽到段淩天的話,臉色大變。
不顧失去知覺、鮮血狂噴的雙手,連忙衝下了沉香酒樓二樓。
隻用了兩個呼吸時間,消失在了段淩天的眼前。
人在麵臨死亡的威脅時,總能激出乎常人的潛力。
旁邊的小廝目光一凝,至今還沒能從剛才的一幕回過神來。
在他看來,段淩天剛才的一劍太快了,快得讓他這個淬體境五重武者都沒能看清。
陳媚兒臉色蒼白,看著段淩天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跟在陳媚兒身後的丫鬟更加失態,尖叫一聲,被嚇得連身體都顫抖了起來,不敢再去看段淩天一眼。
對她來說,這個剛才還對她微笑的少年,簡直是一個活閻王。
坐在段淩天對麵的可兒,臉色也不太好看,略微有些蒼白。
“怎麼,陳大小姐還要我親自送你離開嗎?”
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陳媚兒,段淩天笑道。
“你到底是誰?”
陳媚兒深吸一口氣。
“陳大小姐,你如此不舍得我,該不會是看我了吧?不過,我這人可不喜歡有大小姐脾氣的女人,所以,還請陳大小姐你彆白費心機了。”
段淩天揶揄一笑。
陳媚兒沒想到段淩天這麼不要臉,臉紅目赤呸了一聲。
內心的驚懼也因為段淩天這番話而緩和了幾分。?¤
“翠兒,既然他們三個走了,那一桌也空出來了,我們過去。”
旋即帶身體還在瑟瑟抖的丫鬟,走向了不遠處窗邊的那張桌子。
剛才那三個方家少年吃剩的點心還在冒著熱氣。
“你把這裡清理了,去伺候陳大小姐吧。”
對小廝一點頭,段淩天淡淡一笑。
這個陳媚兒,倒是和一般的刁蠻女不同,最起碼膽子不小,這時候還敢繼續留下來。
“是。”
小廝恭敬應了一聲,將血跡擦乾淨後,去伺候陳家大小姐了。
“可兒,剛才沒嚇著你吧?”
段淩天看向桌對麵的少女,一臉溫柔。
現在的他,跟剛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沒有。”
少女輕輕搖頭。
但她略顯蒼白的俏臉,無疑在說明她剛才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很快,段淩天這一桌的點心和牛奶來了。
段淩天好像沒事人一樣,大口吃著點心,大口喝著牛奶。
至於少女,倒是好像沒有了胃口,隻吃了一點。
“可兒,你平時食量可沒這麼小,乖,吃完。”
段淩天鼓勵道。
“少爺,我……”
少女臉色微白,似乎還在回憶著剛才那血腥的一幕。
“可兒,我以後遲早要離開清風鎮,如果你真的打算隨我一起離開,那要有心理準備,因為以後今天更血腥的事都會生,明白嗎?當然,如果你不打算隨我離開,當我沒說。”
段淩天故意一歎,緩緩說道。
“少爺,可兒明白,可兒吃……千萬不要丟下可兒。”
少女連忙拿心,繼續吃了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見猶憐。
可兒這般模樣,若說段淩天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事。
但他知道自己必須狠下心來,因為隻有這樣才能鍛煉可兒,讓她儘早地拋棄心的懦弱。
“嗨!那誰,我說你還不走,難道不怕方家人來找你麻煩嗎?”
陳媚兒的聲音遠遠傳來,傳進了段淩天的耳。
“這不勞陳大小姐你費心了,恐怕陳大小姐你心裡是巴不得方家人快點來找我麻煩吧?”
段淩天淡淡回道。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被段淩天的話氣到的陳媚兒,咬牙切齒,心裡狠
我遲早會知道你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定不會!
“這個陳媚兒,還真是烏鴉嘴。”
吃飽喝足後,段淩天看了一眼窗外,現剛才離去的三個方家少年又回來了。
他們的雙手已經包紮好,正一臉陰鬱帶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人大步流星而來,氣勢洶洶。
很快,四人進入了沉香酒樓。
這一幕,不遠處的陳媚兒也眺望到了,她的眼浮現笑意,看了段淩天一眼,心裡一動
讓你這家夥不聽勸,現在好了,方家藥店的少掌櫃都親自來了,看你一會還笑得出來不……
哼!
如果你求本小姐,給本小姐磕三個響頭,或許本小姐會考慮幫你。
“權哥,是他!”
三個方家少年帶著青年人了樓,爭先恐後地伸手指向段淩天,咬牙切齒道。
“四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幾個跟來的小廝,連忙相勸。
“有話好說?”
青年人,也是方家藥店少掌櫃方權冷眼一掃幾個小廝。
“我們方家子弟被人挑斷雙手手筋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勸?滾!”
青年人的話,讓陳媚兒臉色微變。
挑斷手筋?
刹那間,她心裡升起一縷刺骨的寒意,看向段淩天的目光再次平添幾分驚懼。
她原以為段淩天隻是放了三個方家少年的血,沒想到竟然挑斷了三人的手筋。
手筋被挑斷,算日後痊愈,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靈敏。
對武者來說,這跟斬斷雙手沒什麼區彆。
“你,自裁吧!”
方權冷眸凝視著段淩天,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在他看來,一個淬體境四重的小子,在他麵前,也確實和死人沒什麼區彆。
“嘖嘖……怎麼,打了小的,大的迫不及待跳出來了?你們三人,最小的年紀似乎都我大,我能讓你們落荒而逃,還去搬來救星,是不是應該感到無的光榮和自豪呢?你們三人,可還真是給方家長臉啊……”
段淩天笑了。
壓根沒理會方權,蔑視了三個方家少年一眼。
“閉嘴!”
方權雙眸一寒,厲喝一聲,跨前一步,雙臂一震,準備出手……
“住手!”
在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
旋即可以看到一個身穿青袍的年人踏步而來,在場的小廝都恭敬對他行禮,尊呼一聲馬管事。
“馬管事。”
看到年人,方權臉色頓時緩和下來,多了幾分恭敬。
“方少掌櫃,你應該知道我們沉香酒樓的規矩。有什麼事,你們到外麵去解決,沉香酒樓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年人淡淡說道。
“是。”
方權深吸一口氣。
“我在沉香酒樓大門口等你,有種你一輩子彆出來!”
方權冰冷的目光掃過段淩天,離開了沉香酒樓二樓。
“放心,等我家可兒把點心吃完了,我自會離開。”
段淩天淡淡一笑,好像一點都沒將方權的話放在心。
反而饒有興致地看向可兒。
“可兒,你怎麼不吃了?嗯,乖了,繼續吃完,彆浪費了。”
段淩天看著少女,一臉憐愛。
年人深深看了段淩天一眼,轉身離去。
二樓大堂的客人和小廝,看向段淩天的目光多了幾分憐憫之色……
在他們看來,算這個少年的實力勝過同齡人,可他畢竟隻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而方權卻是二十歲出頭的淬體境六重武者。
少年根本不可能是方權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