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亂發下的臉,雖然臟了一些,但卻難掩其英氣。
這個奴隸站在那裡,隱隱透露出一絲不凡的氣質。
這個‘元嬰境七重’的奴隸,明顯來曆不凡。
終於,奴隸張了張嘴,開口了。
“段……段淩天師弟。”
奴隸的聲音,沙啞而激動。
“鄭鬆師兄!”
段淩天三兩步上前,張開雙手,和這個奴隸抱在了一起,一雙眸子泛起赤紅。
鄭鬆!
沒錯。
如今站在段淩天麵前的奴隸,不是彆人。
正是昔日七星劍宗開陽峰峰主‘鄭凡’之子,和段淩天關係不錯的內門弟子‘鄭鬆’!
“……好,好。”
鄭鬆緊緊的摟住段淩天,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激動莫名。
“鄭鬆師兄,你沒死,你沒死!”
段淩天的聲音,充斥著激動。
這時,跟上來的羅戰和陳少帥,大概猜到了鄭鬆的身份。
能被段淩天稱之為‘師兄’之人,十之**是昔日七星劍宗的弟子。
而且,看這個‘鄭鬆’的氣質,明顯出身不俗。
“那個奴隸,叫段淩天師弟?”
“段淩天,叫他師兄?”
這時,觀眾席上一些修為比較高深的觀眾,聽到了段淩天和鄭鬆的對話。
“難怪段淩天這麼憤怒,原來這個奴隸是他師兄!”
“看來,那個奴隸是昔日七星劍宗的弟子。”
……
很快,不少人猜到了鄭鬆的來曆。
“鄭鬆師兄,走,我帶你找個地方梳洗,換一身衣服。”
段淩天抓起鄭鬆的手,要帶他離開。
鄭鬆,開陽峰峰主‘鄭凡’之子。
過去,沒少給他幫助。
鄭凡,一樣給了他諸多的幫助,更是在七星劍宗滅亡之際,拚了命護他離開。
這份情誼,他永生難忘。
今日,眼見鄭鬆沒死,他心裡激動莫名。
“段淩天師弟……我……我現在隻是奴隸。”
鄭鬆一臉的苦澀,緩緩說道:“這個囚鬥場,是那勝王府名下的產業,和青林皇國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你,彆為了我而開罪勝王府。”
“我剛才已經開罪了……無所謂了。”
段淩天聳了聳肩,一臉的不在意,拉著鄭鬆轉身,準備離去。
“段!淩!天!”
終於,囚鬥場上空,那負責主持囚鬥的老人回過神來,厲喝製止段淩天。
段淩天抬頭看向老人,目光平靜,“前輩,這是我的師兄,是七星劍宗弟子……今日,我要帶他走,你應該不會阻攔吧?”
“放肆!”
老人冷喝道:“段淩天,你當我們囚鬥場是什麼地方?我不管他之前是什麼身份,但既然成了我們囚鬥場的奴隸,那他就生是囚鬥場的人、死是囚鬥場的鬼!”
“剛才,你殺死我們勝王府的供奉,我們勝王府自有人找你要說法……但此刻,你想要帶走我囚鬥場的奴隸,卻是沒門!”
老人言語之間,身上元力肆虐。
可怕的氣勢,席卷而起。
嘩!
在老人頭頂虛空之上,兩道龐大的身影凝聚成形,蜿蜒而落。
正是兩頭遠古角龍虛影。
“入虛境一重!”
頓時,跟在段淩天身後進來的羅戰和陳少帥二人,臉色大變。
他們沒想到。
這個負責主持囚鬥的老人,竟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窺虛境九重’,和‘入虛境一重’,雖隻是一步之遙。
可論實力,卻是天壤之彆!
入虛境一重,較之‘窺虛境九重’,除了一身元力發生了質變,更是百分百領悟了‘意境’。
意境,乃是‘勢’延伸、蛻變,不是‘勢’能比的。
就算是境界最高的‘勢’,那‘入微之勢’,也不過堪比兩千頭遠古巨象之力……
而就算是最低級的‘意境’,那‘一重意境’,也可比一頭遠古角龍之力!
一頭角龍之力,便是萬頭遠古巨象之力!
一重意境,比‘入微之勢’強了好幾倍。
囚鬥場內,氣氛緊張,一觸即發。
“段淩天師弟,你走吧……現在的你,鬥不過囚鬥場、鬥不過勝王府的。”
鄭鬆苦笑道。
他雖然很想離開,很想擺脫現在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
但如果會因此害了段淩天。
他,寧願保持現狀。
“鄭鬆師兄,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帶你離開……不管是誰,都彆想攔我!攔我者,死。”
段淩天的目光冰冷了下來,冷聲道。
段淩天的聲音不小,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這一句霸道無匹的話,讓不少人一陣熱血沸騰……
這才是真正的鐵血男兒!
豪情乾雲!
而就在這時,囚鬥場上的老人還沒來得及開口。
“好大的口氣!”
一道充滿憤怒的冷喝,自遠處高空傳遞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