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智障橋段(1 / 2)

殘餘部隊跑進深山,不敢升起篝火,點燃了些隨身攜帶的藥粉熏走毒蟲蛇蟻,所有人精疲力竭的躺在稍微光整的石頭落葉上飲水休息,哀聲一片。

為了死去的兄弟,更是為聖上擔憂。

若是聖上危險,他們這群人還有何臉麵回朝?豈不是會被文人噴死?連累家族都遺臭萬年?想想還不如當時戰死得了。

原地休息,杭清修整過後四處走探觀察地形,身邊跟著的是她救下後就一直同她形影不離的武衛中郎將高之煥。

於她同為正四品,同樣年紀輕輕,先前卻同原主杭清頗為不對付。

高之煥也出身世家,卻是父母早亡,叔伯不親。沒有靠著家族的扶持,單單憑自己的功勞一點一點在邊關摸爬滾打。

他原先對著這位來頭大的嚇人的杭家少將軍,不太看得上眼。

先前以為又是一位吸著祖輩血的無所事事紈絝二代,來邊關鍍金好回朝受封鎮國公爵位的。

現實卻是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

他險些命喪胡人鐵騎之下,被策馬而來的杭清輕鬆解救。而他引以為傲的英勇無雙的刀法,力能扛鼎的臂力,也在杭清的陌刀麵前不值得一提。

他親眼見著杭清一路輕而易舉的提著重達幾十公斤的陌刀,斬殺無數敵軍鐵騎,一人領先衝破層層防線,絲毫不見疲憊。

他們之間,差的豈隻一星半點兒?

想來是先前杭清根本無意在他們麵前展現實力,是怕打擊到了眾人。

自已也真是可笑,螢火之光如何與日月同輝?

尋個機會,高之煥跪倒在杭清麵前:“杭將軍,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

“使不得!”

杭清伸手扶起麵前一身染血甲胄的中郎將:“使不得,戰場之上殺戮敵軍,是將領該做的。”

高之煥咽下嘴裡的血腥,鄭重道:“以後若有差遣,杭將軍儘管吩咐!”

杭清微微用力,將受了些傷但尚且還能用的高之煥從地上扶起,這位待會兒可還有要緊事要他去辦,不能浪費他體力。

“燕門關忽遭胡人數萬鐵騎大舉進攻,支援久久未到,送陛下返回的禁軍也沒了消息,恐有人延誤軍報,陛下...隻怕危險!燕門關乃第一道防線,它被攻下,平城朔陽兩城危矣。”

杭清目光幽深,看著高之煥,眼中全是信任:“中郎將,如今我隻信任你一個。”

通敵叛國是誅九族的大罪,杭清回顧記憶,暫時想不到誰有這個可能。但架不住有些鼠輩想從中興風作浪,延誤戰機。

高之煥心中也有懷疑,如今一聽,眼神黝黑發亮,艱澀的回話:“赴湯蹈火,高岩在所不辭!”

高岩正是高之煥的字。

“好!”

這一路跑來,她也在路上接受了原身的記憶,差點兒驚掉了她的下巴。

此時他們麵對著絕對的劣勢,聖上來邊關犒賞將士,順便來了趟燕門關打算禦駕親征,會一會草原那邊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整日不肯安息的胡人。

結果走漏消息,胡人使計調出燕門關守將,當夜鐵騎壓境,敵眾我寡間,小皇帝立刻被親衛擁著跑了。

不過......動點腦子也知道跑不掉了,人家大軍壓境有備而來,輕騎估計已經追上了。

絕對劣勢,支援遲遲未至,原主這才抱著必死的打算,守城拖延時間。

陛下禦駕親征,實則也不算出格。當今大夏皇室□□皇帝本就是將領出身,前朝動亂,逐鹿中原,馬背上得來的天下,一大家子老小,連女眷都十分能打。

立國後子孫後代也都自幼教導騎射,謀略和兵法。

小皇帝雖然年幼,原身記憶中,卻是一位難得的明君,肯聽得進去諫官進言,也能明辨是非,心胸更是難得的開闊。

隻可惜...如今說什麼明君都沒有用了,被抓了,好漢趕緊抹脖子吧。

不,要是小皇帝真死了,任務就難了。

杭清打量起自己的這具身體,身材頎長,騎上胡人的高頭大馬絲毫不費力。身高至少超過七尺,可這身體,卻實打實是個女的。

這也好,不然第一次任務就要性轉,任誰都不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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