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驃騎大將軍(1 / 2)

戰場又發生變化,小皇帝的囚車周圍被胡人圍的水泄不通,杭清緊攥著手中的陌刀,虎口處生疼。她一邊殺敵,一邊掃視戰場,觀察起逃亡路線。

忽然杭清聽到“叮”一聲脆響。

叮——

“觸發特殊任務:請宿主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時間限製:五分鐘。任務獎勵:大力神水。使用後瞬間身體機能數值恢複,五分鐘內武力值,體力值提升百分之三百。要接受任務嗎?”

它們可不會強製宿主接受任務,準確來說,它除了給宿主提供導航和講解,其他時候就是一個紙片人,不,紙片係統。

宿主任務完不成,被抹殺掉,008就會被分配新的宿主。重新分配宿主就會被格式化掉一部分,008毫不在乎,隻有懦弱的係統才會嚶嚶大哭。

但這一次...這個宿主仿佛格外的與眾不同。

還有......它的評分不高,曾有多任宿主投訴它粗心大意,話多。要是再被舉報......後果有點麻煩。

在以往任務者中,這個劇本通關的人數很少。一來到杭清的身體,能殺出重圍的都沒幾個,好不容易跑出來的腿都軟了,誰還想重新回戰場?都是選的另一條路,去接近主線人物觸發劇情。

結果這一去可就慘了,主線人物可不是好相與的,男主角早就防著杭清了,這一去,往往都是死在了半路,還被壓上了一個通敵賣國的名頭。

這位宿主就牛逼了,居然接了營救小皇帝的任務......這簡直是開局以來頭一遭。

所以,這個特殊任務獎勵,就算自己為她爭取來的獎勵吧。

也就是說,五分鐘內解決完十個人,就會得到獎勵。

杭清當然乾,本來她也是要解決這些人的,這就等於是在白嫖。

白嫖一直爽,一直白嫖一直爽。

“這任務我要了。”杭清一句話落地,雙腿一夾馬腹,戰馬原地飛馳而出,將近兩米長的陌刀橫掃,側身躲過胡人擲來的長矛,兩人脖頸分家。

胡人圍著杭清而來,將杭清圍困在了其中,杭清左手扯住馬繩,戰馬高高揚起前蹄,狠狠地踩踏在了麵前兩名手持盾牌的胡人身上,一擊,盾牌破碎。

兩名胡人的胸口被馬蹄踩踏而下,發出令人牙酸的骨頭碎裂聲。

“叮———任務完成!完成時間一分鐘零三秒。獲得獎勵:大力神水。是存放進背包還是直接發放?”

杭清心裡樂滋滋:“直接發放。”

她現在全憑著一股毅力支撐,再晚連刀都揮不動了。

杭清話音剛落,緊握韁繩的左手手心忽然多出了一個瓶子,和這個時代的外表十分相似。她看也不看,大拇指一點瓶蓋,將瓶口打開,一鼓作氣吞咽掉裡邊的藥水。

幾乎藥水被吞進肚子裡同一秒,杭清身體上的疲憊一掃而空,連被戰場上空時不時飛濺出來的血漬糊了的眼睛,都立刻清晰起來。

杭清隻想大喊一句,牛逼!

她躲開迎麵一箭,朝著緊跟在身後的一隊衛兵到:“掩護我!”這場戰役,能救出小皇帝已是萬幸。

轉瞬間,杭清一人一馬已經飛馳到牢籠前,一把長刀橫掃,胡人早有準備,小皇帝是他們最寶貴的物品,自然是用最好的裝備。

優良的盾牌排排立起,尖銳的彎刀在盾牌縫隙間,企圖隨時給予杭清致命一擊。杭清立刻轉變作戰方法,一刀順著縫隙插了進去,用了十分力,好幾人連帶著盾牌,被她掀翻在地。

吼吼~這神力,和她以前有的一拚。

領頭胡人將領一身戎裝連戰馬四肢都武裝得當,罵了一句草原的葷話,操著一把被他輕而易舉操縱在手中的閃著銀光的狹長彎刀,眯起那雙灰褐的眼睛,從馬背上低頭彎腰,將身軀藏在馬身。

胡人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沒學會走路就學會騎馬,精湛的馬術讓他在戰場上如魚得水。

杭清鳳眸微微閃爍,隨即笑了,看了一眼係統光屏,大力神水的有效時間還剩兩分鐘五十九秒。

嗬,老子今天讓你見識一下,一切的花裡胡哨在絕對的武力麵前,不值得一提。

“杭將軍!小心!”囚車裡邋遢的小皇帝眼冒金星,心跟著提到了嗓子眼。他見到杭將軍時灰白的麵上湧現出一絲欣喜,還以為杭將軍已經以身殉城了......

說是慢來時快,兩馬交叉飛馳而過,杭清忽然一個彎腰,彎刀在她銀甲背上劃出一道火光。胡人將領見一擊不中,立刻起身繼續。

杭清見機會來臨,左手一撐馬背,淩空而起,揚起染血的陌刀,痛喝一聲,戰場上眾人都被那句厲嗬聲一震,望去——

破空之聲響起,隻見那匹戰馬四肢還在因慣性向前飛馳,而...戰馬脖頸出齊齊斷裂,一匹無頭馬和無頭屍身,往前跑了約有一丈遠,才轟然倒地。

008:“......我嘞個去...”

囚車中的小皇帝眼神發亮:“杭將軍......”

快把車門給朕打開,朕要給您跪下!

神速解決完麵前的敵人,身後殘存的衛隊用身軀將她與身後胡人分割開來。杭清手裡的陌刀刀口都卷起了,她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新刀,朝著囚車猛力砍伐,將木質牢籠一刀切平,連帶著牢籠裡的小皇帝腦袋瓜子都差點沒了。

幸虧剛剛那一幕小皇帝腿軟給杭清跪了。

008:“...宿主,你真是來救駕的嗎?”不是來謀逆的?

杭清:“......激動了。”

她把小皇帝如同拎著一隻小雞一般從破損的囚牢裡頭拽起,扔上自己馬前,還好胡人的馬沒有馬鞍,不然也坐不下兩個成年人。

小皇帝瘦弱是瘦弱了點兒,卻是個十七八歲的大男孩,被救出來後眼眶通紅,想說話又不敢說話。

杭清看他這幅鳥慫樣也不生氣,高聲道:“撤退!”

馬已經飛快地朝著一處山坡跑上去。

她不再回頭,一心縱馬飛馳,越過荊棘叢生的荒野。

這場營救活動就是在舍身取義,身後這群將士都是在拿自己的命護下她和小皇帝。

要是婆婆媽媽耽擱下去,那才是罪孽深重。

隻要自己活著,至少自己可以保證身後犧牲將士們的父老家眷能夠有一層保障,這也是這群人拿命托付的根本所在。

他們將身後事全都交付給了杭清。

這群將士的忠君愛國,杭清不是沒有觸動。雖都是中的紙片人,卻又血肉分明。

被營救出來的小皇帝全身依靠著杭清,麵色蒼白。

身後與他同乘一匹馬的□□身軀,是杭清,杭家的人。

這個認知讓他心中恢複了些許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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