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1 / 2)

她手上拿著的這一大塊,露出的橫截麵如同蚌殼內部的花紋一般,如同珍珠般光潔,泛著淺粉、淺紫光彩。

王徵到底是見多識廣:“這是雲母石?”

“白雲母。”杭清點頭,將雲母岩放到他手上。

王徵微愣,有些雲母岩可以入藥,但這銀光閃閃的,恐怕不能吧,公主為何給自己?

“二十七叔拿著罷,研磨細碎混著油脂入畫,顏色絕對與眾不同。”

這白雲母石,軟的很,很容易研磨,後世的眼影高光粉,大多都是這個製成。聽著很高端,實則對她來說用處不大,她又不打算開展化妝品行業,瞧著手上這塊色澤不錯,快頭也大,留著給王二十七拿去當高光繪畫,好看絕了,能用到他入土。

王徵低著頭的接過。

王琅:“......”

怎麼感覺氛圍似乎,不太對?

王琅咳了咳,指著其中一個不起眼的箱子:“公主看,在下屬鄉縣發現了諸多此種礦石。”

杭清隻看了一眼,立刻眼中大放光彩。

這是鐵礦石!

王琅雖知道自己撿了個寶貝,農耕離不開鐵器,可沒成想一向性格冷淡的殿下會如此興奮,畢竟比起鐵礦,金礦銀礦銅礦才更珍貴,鐵礦崇國並不稀缺。

鐵的冶煉製作麻煩,外表也烏漆嘛黑,很不符合當下審美,貴族間甚至不會使用鐵器,用的都是有也美金之稱的銅器。

“殿下,你所料絲毫不差,通過查博陽郡農戶手中的礦石來源,大概能找出具體範圍。治轄下寄瀘莊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大塊的鐵礦石,我們派人去莊子附近查找,莊中有條小溪,溪水下遊全都是散落的細小鐵石,沿著溪水流向往上找,幾處地表皮紋奇特,仿佛是鐵礦礦脈。”

杭清聽著,覺得要是運氣好,再來個錳礦,她都能提煉出鋼來了。

杭清此刻已經隱隱擔憂,她最後折騰出了現代文明。

008:“真的,我也害怕,這個世界你自從來了博陽,太放飛了,小心通關失敗。”

杭清覺得無辜,隱隱有些惱怒:“講點道理好麼,我已經很注意了,商城那些奇奇怪怪的丹藥,你見我用過幾次了?甚至我連稱號道具都懶得佩戴,為什麼?還不是覺得怕金手指開的太大了?我現在憑自己的實力做事,還要顧及這個顧及那個,你不覺得很奇怪?既然怕宿主改變曆史,為什麼要從未來世界挑選宿主?不如直接選一個古人。”

008:“......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杭清扶額,無奈:“哎,我心中有數,到時間了要死了死前把證據全銷毀,不得了?”

王琅同王二十七眼見著杭清從最初的驚喜到唉聲歎氣,一臉的生無可戀,覺得不明所以。

這次集全郡之力找礦,目前隻找出個能派的上用場的鐵礦,算不得幸運。

杭清忽然哈哈一笑,翻開麵前的博陽郡圖紙,提筆沾滿朱墨:“本宮下一道令,王琅你去征集白餘青壯年,按著得到的消息去此處勘察開挖,哪怕把山翻了,也一定要找出鐵礦。二十七叔,接下來還要繼續麻煩您的人了,這博陽郡,地下一定有錳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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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太子妃昨晚夜間發作,東宮婢女穩婆忙做一團,謝家都人也聞訊立即趕了過來,太子妃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到底是與眾不同的。

淮陽王自從結婚後便趕緊開始繁衍計劃,前兩月總算有了身孕,可到底是晚了太子一步,若太子妃肚子裡的孩子是個男嗣,那便是慶帝的長孫,太子嫡長子,謝家又勢大,以後的太孫都沒跑。

是以那怕謝家同太子生了嫌隙,對著這個外孫還是相當重視的。

謝善年輕,懷孕時又遭了大難,身體一直不行,生產了足足一天一夜才將孩子出了出來。

“生了生了,是位郡主!”

穩婆們忙前忙後,將才出生的嬰兒清洗乾淨,謝善還沒來得及看孩子一眼,便被穩婆抱走到了外室候著的太子手裡。

外室站立著許多夫人,謝夫人甚至帶著自家兩個兒媳過來坐鎮,她如今自然是不信太子,唯恐謝善出了意外。

景寰僵硬的接過懷裡新生出來的女兒,不似一般的嬰兒一般醜陋,反而生的紅通通的臉蛋,五官縐縐的,很有幾分可愛。

他內心卻絲毫提不起歡喜之意,甚至有些無措,不想再此久待。

若是可以,他壓根兒不想這個孩子出世。

這叫他以後如何麵對明月?

明月在宮裡連自己的麵都見不到,而自己卻在宮外有了孩子,那傻丫頭,聽到這個消息該有多痛苦?

謝家人聽說是個女兒,反倒是鬆了口氣。

謝家人麵上自然沒什麼表現,心中卻已經想開了,多日來緊張的情緒一掃而空。太子這幅薄情寡義的模樣,當日謝善一番告狀害得他顏麵儘失,被慶帝軟禁,謝家更是袖手旁觀。

太子如今瞧著仍是不知錯的模樣,他焉能不記今日的仇?如今他還是太子,還要倚仗著自家,他日太子成了皇帝呢?

當年慶帝連身為北燕皇帝的老丈人一家都給殺乾淨了......

若太子妃真生下長孫,那謝家才叫騎虎難下。

幾人心中所想皆是不同,消息傳到內宮,盼了很久的長孫,不是個帶把兒的,著實叫慶帝好生失望。

獨孤貴妃也是連連歎氣,要是淮陽王妃生了個男孫,長孫這個位置就拱手讓了彆人!獨孤貴妃思及此處更是慪的許久吃不下飯,覺得太子妃肚皮太不爭氣。

可她又憐惜她的明月,若真是長孫,明月日後要如何自處?她同寰兒日後的孩子免不得低人一等。

明月心中苦澀,嘴角艱難的扯出笑容:“太子有女兒了,我真替他高興。”

獨孤貴妃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安慰她道:“左右不過是個女兒罷了,你彆傷心,朝中如今已經淡忘了你們的事,陛下的氣也消了。等寰兒的軟禁解了,我將你送去他那裡。”

明月聽了自是欣喜萬分,又蹙眉苦惱:“我去他府上,會不會惹來閒言碎語?到時候害了太子哥哥。”

她同哥哥明明沒有血緣關係,彼此相愛卻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卻要忍受旁人的閒言碎語,為何?為何老天爺要這般折磨自己同哥哥?

獨孤貴妃:“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叫你換個名字,給寰兒做個妾氏。你儘量避著些人,也彆與太子妃對上。”

明月聽了隻覺得委屈不已,當年的她是崇國最璀璨的一顆明珠,及笈禮涼國使節都來給她祝賀,甚至涼國皇子都多次求娶,她的美名三國何人不知?

如今怎麼淪落到偷偷摸摸做妾室的地步了?

雖然她很想同哥哥做夫妻,日日形影不離,可她如何願意屈居太子妃之下?連良娣她都不願意做,更何況是個沒名沒份的妾室?

明月淚水汪汪,緊咬著唇畔不肯答應。

獨孤貴妃見此,不禁有些生氣,第一次發愛女的火:“你怎麼這般不懂事?母親費儘心思替你轉圜,給你謀退路,而你卻不願意?那你想乾嘛?一輩子見不著太子的麵在我宮裡做個宮女蹉跎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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