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羨剛把金牌轉了圈,手上又頃刻變得空空如也。
薑羨:……
好吧,大意了。
薑羨看著蕭淮景的手,蕭淮景正握著金牌,見她看著自己,斷斷續續地說:“救我,不然我就把這塊金牌一起吞下去,你要是再想要它,就劃開我的屍體找。”
薑羨麵無表情:“那你倒是吞啊。”
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薑羨忽然抬手就要去搶,蕭淮景眼疾手快把金牌護到一邊。
薑羨說:“你流了這麼多血,都活不好今晚了,拿著這個有什麼用?”
“你賣給我,等你下去了,我還會給你燒點紙錢,不比金子劃算?”
薑羨說得有理有據,蕭淮景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誰說的,都是彆人的血。”
這麼點傷就算沒有郎中半個月一個月也會好個七七八八了,隻是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在這期間會餓死。
隻要有食物,等他的手下來救他,他就會安全了。
無聲的對峙之中,薑羨扶額:“金牌給我,我救你。”
“你救我,腰牌給你。”
兩句一樣的話,卻代表著不一樣的意思。
薑羨雙手環抱:“先給我。”
蕭淮景:“等我安全了,就給你。”
“那算了,我不要了。”
薑羨說著起身就走,轉身得乾脆利落毫不留戀。
蕭淮景:……
這還是剛剛要用紙錢跟他換金子的人嗎?!
他隻好說:“給你給你給你。”
薑羨轉身回頭:“我拖不動你,你自己能走嗎?”
蕭淮景凝噎。
他要是能走還會躺在這裡?!
最終薑羨像滾雪球一樣把蕭淮景滾到茅草屋,提著心把玩了一晚上的金牌,怕刺傷蕭淮景的人找過來。
醒著她方便遇到情況及時跑。
金牌不大,但做工很精致,背麵光滑得甚至與鏡子一般無二。上麵寫著的文字不知道是哪裡的,前兩個薑羨不認識,第三個是繁體的“閣”字。
薑羨無聊,便用火把這三個字給磨滅掉,一旁蕭淮景已經不知道是昏迷還是睡著,已經意識全無。
幸好的是一晚無事,第二天薑羨就把金牌拿到鎮上當了,整整二十兩黃金,換了兩百兩白銀。
有了錢的薑羨在鎮上找了個客棧,直接付了十晚的房費,直接不打算回茅草屋了。
開玩笑,那人不知道什麼身世背景,和他待在一起,指不定什麼時候一不小心就陪葬了。
她是想離開這個世界,但絕對不是通過毫無依據的死亡這種極端又不靠譜的方式。
於是餓了一天的蕭淮景漸漸轉醒,就發現茅草屋內空無一人,不過自己身上的傷口似乎被包紮過,已經不流血了。
蕭淮景暗道這茅草屋的主人不會不管自己了吧——
他就沒見過這麼涼薄的小姑娘,拿他東西就算了,還見死不救,說什麼給他燒紙錢?!
蕭淮景確實沒有等到薑羨,但等到了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是薑羨打發人來給他送吃的,大抵是看在金子的份上,還好心帶了句話要不要請郎中。
此後的每一日皆是如此,一直到蕭淮景半個月後勉強能自行活動。
影七也終於在半個月後找到他,並且帶來了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