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婆子理所當然說:“把這匾摘了啊。”
就在此時,正好在柳宅巡視一圈的薑笙走出來。
她邊走邊拍打自己的腿。彆說,柳宅還挺大的,走一圈腳都走痛了。
薑笙跨出門檻想來監工監工,一抬頭,薑笙就看見這幅場麵——小廝們廢力抬著將掉未掉的牌匾,有兩個陌生人正和管事婆子說著什麼,管事婆子皺巴著臉。
見到薑笙,管事婆子趕忙讓開:“您有事情就和我們姑娘說吧。”
“姑娘,這位公子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拉著奴婢東問西問。”
柳予安看到薑笙的時候明顯愣了愣。
“你……”
薑笙蹙眉。
柳予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說:“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問問,現在這個宅子是哪位人家在住啊?”
“您是哪戶人家的姑娘?”
京城的勢力分布柳家不太了解,也不太想了解,所以京城這邊有生意,他們還得特意過來一趟。
驚訝的不隻是柳予安,還有崔染寧,不過她的情緒波動沒有像柳予安那麼大。
她對著薑笙笑,音色很甜,語調輕柔和緩:“我夫君隻是覺得您像我們一位故人,沒有惡意。”
薑笙像是接受了這個解釋:“你們是什麼人?”
柳予安的語氣帶著澀意:“實不相瞞,在下姓柳,這位是我的妻子。”
柳?
薑笙眸光微閃。
接下來柳予安的話印證了薑笙的猜測:“這宅院本是在下幼時的居住地,十幾年前因為一些事情,我們舉家搬遷,今日才回來。”
“如果給姑娘添了麻煩,柳某在這裡道歉。”
“隻是柳某想問一問,這塊匾拆下來,日後要換成什麼呢?”
薑羨實話實說:“我還沒想好。”
等她離開絳平侯府,把牌匾換成“薑府”也不是不行。
不過……
薑笙抬眸。
柳予安弄不明白了:“想好?”
是誰的府邸便換成xx宅/xx府就好了,這還要想嗎?
管事婆子探量薑笙的意思,幫著她回答:“這宅子是陛下賜給姑娘的,記在姑娘名下——姑娘又沒分家,是故也不知道好換成什麼。”
彆說薑笙是個女兒家,就算是個男兒,也沒有父母在就自己另外開府的道理。
柳予安聞言小心翼翼問:“那能否懇請姑娘保留這塊牌匾,暫時彆拆下來?若日後姑娘想好了再換可以嗎?”
話一說完,柳予安就哂笑一聲,覺得自己這個要求太離譜,也沒指望著對方能夠答應。
他想想又忙補充一句:“若是不行,姑娘能否將這塊匾賣給柳某嗎?”
薑笙沉吟:“……你出多少銀子?”
柳予安一怔。
貴族世家的姑娘哪有出口就是銅臭的道理?
柳予安倒不是鄙視,畢竟他自己就是個商人。他隻是覺得饒有意思。
他有些好笑:“姑娘多少銀子肯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