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這教朕如何做這逆子的救世主?(1 / 2)

“趙老!”

“趙老,你怎麼了?”

好在老者坐在前排,這麼仰麵倒下去,身後幾人連忙伸出援手將其扶住,方才防止他這一摔摔出個嚴重的,那可就是身心雙重傷害了。

“這……”

趙周和石慶此刻腦瓜子也是嗡嗡作響,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趙周其實和劉據的接觸不多,最多隻能算是點頭之交,最近的見麵次數多起來,還是因為劉據成了輔政太子,每五天總能在早朝的時候見上一回。

因此他對於劉據的性格,也沒有太多的了解。

要說劉據給他留下印象最深的,也就是動輒出現的軍令狀和偶爾在朝堂上胡亂站隊,剩下的時候,基本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所以,趙周看向了石慶。

他希望從石慶這裡得到一些答案,畢竟石慶可是貨真價實的去太子府給劉據上過幾次課,想來要比他了解的多一些。

“你彆看我。”

卻見石慶的眼神竟比他還要茫然。

石慶知道什麼?

石慶就知道劉據曾問過他一次“父皇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廢立太子”,然後不顧他和太子冼馬的勸阻,當場遣散了太子府的所有門客,連盤纏都不給。

而在那之前。

劉據似乎一直是一個有禮有節、謙遜溫和、規規矩矩的孩子,就算對那些仆從奴役都沒大聲說過話。

並且大部分時候都比較聽勸,很少擅作主張,也十分愛惜羽毛。

雖然在被劉據問過那麼一次之後,他就隱約察覺到了劉據的異常,儘量減少了與劉據的接觸。

但就算是想破腦袋,他也想不到僅是一年的時間,劉據就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說是性情大變都不為過。

而最令二人想不到的是。

劉據最後那句“下一個”居然還說出了傲視群雄的氣勢。

怎麼著?

他還真打算舌戰群雄,把這百餘名太學儒生和賢良文學全部放倒在宣室殿不成?

倒也並非完全沒有可能……

這位趙老他們兩個也是知道的,這是京畿地區比較有名的文學。

文學是什麼,就是學問上具有了一定成就並得到公允的名士。

而趙老最擅長的便是寫賦,有王公貴族過壽甚至舍得花數百金請他提賦,因此咬文嚼字的功力絕對不低。

結果公開與劉據辯論,才沒說了幾句就直接挺了屍,劉據的戰鬥力可見一斑。

何況,這還隻是開始,天知道劉據是否還有餘力?

而且他們已經看出來了。

劉據今日根本就不是來辯理的,而是來攻心的,完全就是怎麼抬杠怎麼來,什麼話氣人挑著什麼話說。

這就是他所謂的“接受批評的心和承認錯誤的嘴”麼?

“趙公,你看……要不要先將人送去太醫院瞧瞧,彆真議事還議出人命來,可就不好看了。”

石慶還是比較清醒的,茫然之餘還記得自己的職責。

“也好。”

趙周點了點頭,

“否則人躺在這裡,這朝議便也進行不下去了……來人,先將趙老送去太醫院救治!”

“諾。”

幾名期門武士走上前來,擠開人群將昏迷中的老者架了出去。

此時趙周才又看向一眾太學儒生和賢良文學,開口問道:

“接下來哪位要繼續向太子質詢?”

“……”

一時間竟出現了留白,不久之前還爭先恐後的太學儒生和賢良文學竟躊躇起來。

如此等了兩個呼吸的功夫,才有人主動起身:

“我來!”

“殿下曾在東郡濮陽做出毀堤淹田之事,共計淹沒上百頃良田,致使上萬百姓流離失所,殿下可認此事?”

“我父皇怎麼你了?”

“啊?陛下並未如何在下,在下隻是在質詢殿下。”

“樂,我父皇此前都下詔說了損失可以忽略不計,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質疑我父皇的詔書?”

“再者說了,最近民間傳聞中我淹沒的是七十二頃良田,怎麼到了你這裡就變成了百頃?”

“你讓我覺得你的話連一文錢的可信度都沒有,甚至是對這場朝議的神聖性的褻瀆,是在浪費在場諸位太學儒生和賢良文學的寶貴時間,?罪過大了!”

“就算是七十二頃良田,殿下總該承認……”

“行行行,你贏了你贏了,坐下吧你。”

“真是叫人繃不住,常言道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你以為你敗壞的是什麼,你敗壞的是你們這個群體的名聲,你讓我覺得你就是一顆掉進粥鍋裡的老鼠屎,還是一顆在鍋裡熬了幾十年的老鼠屎,早已將屎味染遍了在座每一個人身上。”

“我不知道你們怎麼看待信口雌黃的謠棍,反正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謠棍,從現在開始不會再和他說一個字。”

“我呸,惡心,膈應,yue――!”

“我!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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