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太陰古經(2 / 2)

能被稱做人族母經,已經說明了許多問題。

古經內所記載的大道真義,是一種無上法門,雖然自古以來將這部太陰古經修煉到圓滿的強者一隻手都可以數得過來,但這反而代表了這門傳承的強大。

“師父,我感覺自己運轉太陰古經的玄法時,修煉時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淩菘皺著眉頭,仔細感應著苦海中的變化。

“似乎……更為輕鬆順暢一些,不,是順暢了許多,相較於之前,事半功倍!”她微微睜大眸子,很是驚訝。

“這就是它為何被稱作母經的原因。這是一部仙典,與你此前修的玄法乃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公羊雍明指出,淩菘此前所修的玄法,隻是一部很普通的功法。

那甚至算不上羽化神朝的傳承。

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

如果真是羽化神朝的傳承,又怎麼會輕易讓淩粟泄露給她這樣一個外人呢?

那種爛大街的修行玄法,與太陰古經這樣的真正仙典比起來,自然差距明顯。

淩菘還沒有真正理解其中的真義,隻是粗略運轉玄法,就能在修煉上呈現出不一樣的效果。

按照公羊雍明的說法,在起步之處能獲得一部真正的仙典,對於修煉者而言是莫大的福緣。

這意味著他們可以在最開始就把基礎打得牢靠堅實,為日後走向更高的境界做鋪墊。

“接下來的時間,我會仔細給你講解這部經文。我知你聰明,一點就通,但也要耐心吸收。因為我會講一些關於修煉方麵的心得體悟,這對你將來在境界上的突破會有幫助。”

老人告誡淩菘,提醒她接下來要打起精神,不得開小差。

……

此後的一年裡,矮山上這兩間茅草屋前麵,時常能看到一老一小兩個身影盤坐在蒲團上。

老人負責說,小人兒負責聽。

有時這一坐,便會從早上紫氣東來時一直坐到夕陽餘暉散儘。

《太陰古經》無疑是一部博大精深的修煉經文。

不論是輪海卷還是道宮卷,亦或是後麵的四極、化龍、仙台等境界的篇章,都蘊含著難以想象的深意。

它闡述了無儘的大道妙理,對修行一途的描述,更是精妙絕倫。

由於淩菘剛剛踏上這條路,所以老人關鍵講述了輪海與道宮這兩卷的經文,後續三卷經文隻是粗略提點,並未太過細致的講解。

而前兩卷裡麵,又對輪海卷的經文進行了著重的講釋。

隻輪海卷起始篇章那寥寥一千兩百字的內容,公羊雍明就給淩菘講解了整整大半個月。

當然,以淩菘的頭腦和理解能力,其實不需要花這麼長的時間去講解,主要是穿插了不少關於老人自己在修煉上的體悟。

從輪海秘境第一階段的苦海,到如何溝通生命之輪,引導生命精氣衝進苦海化作源源不斷的命泉。

再到由汩汩而湧的命泉神液煉出神橋,跨越苦海登臨彼岸。

每一步,公羊雍明都結合自身當年突破時的經驗和感悟,與淩菘一一描述,講解得非常細致。

這樣的舉措,無疑是給了淩菘在修行上的巨大助力。

哪怕她資質平平,也在這一年的時間裡,從輪海秘境第一階段的苦海境界突破到了第二階段的命泉境界。

……

正式突破的那一日,淩菘興奮異常。

彼時,她盤坐在茅草屋前的空地上,在成功溝通命泉,進階的那一瞬間,她睜開雙眸,眼中電射出了兩道璀璨的精芒。

下一瞬,淩菘立地而起,周身逸散出一股強大的精氣,讓身後的茅草屋都簌簌抖動起來。

自命泉內湧出的精氣化作璀璨的神虹,將淩菘的身體完全包裹,承載著她緩緩上升,克服引力來到了半空中,將整座矮山儘收眼底。

時隔近兩年的時間,淩菘重新體驗到了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不同於上次被人帶著飛行,這次是她憑借著自身的實力飛臨天空,這種掌控自身,俯瞰大地的感覺格外奇妙。

矮山上微風拂麵,在神力的加持下,一草一木都讓淩菘看得清清楚楚。

突破之後的淩菘洗淨塵埃,血肉瑩白無垢,連發絲都閃爍著點點光澤,如同獲得了某種新生一般。

隻是身上那打滿了補丁的衣服,讓她看起來少了些清新優雅,像是跌落凡塵吃儘苦頭的倒黴小公主。

整整一個多時辰,淩菘都在天上遨遊。

縱然她沒敢飛太遠,隻是在矮山附近盤桓,來回轉悠,依舊覺得其樂無窮。

時而踏長虹衝霄直上,時而似璀璨流星橫擊大地,玩得不亦樂乎。

直到矮山上傳來一道神念,是公羊雍明在呼喚她回去,該去燒火做晚飯了。

淩菘這才收起玩心,降落回矮山上。

半個時辰後……

淩菘與老人在小桌前對坐,開始食用晚飯。

山風吹過鬆林,針葉沙沙作響。

境界上的突破,使得淩菘哪怕在吃飯的時候,嘴角依舊止不住的上揚。

她已經在腦海中幻想著,等兄長回來後,看見她的變化,會有多麼的驚訝了。

“修行不是為了炫耀,越是強大,越要懂得收斂與妥善使用自身的力量。洗儘鉛華,謹守本心,方可從容不迫地追尋大道。”

老人閱曆豐富,顯然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席間便隨口提醒了一句。

“師父,我會注意的。”淩菘乖巧的點頭。

片刻後,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小心翼翼地望著公羊雍明:“師父,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

“你到底是什麼境界呀?還有,我總覺得你很神秘,師父你修煉的功法,肯定不隻是一部太陰古經。”淩菘歪著頭思索,這時她很早就在好奇的事情了。

一年多來,兩人朝夕相處。

對這個老人,淩菘可以說很了解,但卻隻是生活習慣上的了解,其他的一概不知。

祖籍哪裡、有無親人、師承哪裡……

這一係列的方麵,老人從來沒有透露過。

正伸出筷子夾菜的公羊雍明聞言,不由輕頓片刻,抬眼瞟了她兩眼,淡淡道:“你幾時這麼笨,連數都不會數了?”

這是在反駁淩菘所謂的‘問一個問題’。

“我好奇嘛,當然要一次性問完了。”淩菘嘿嘿一笑,鼓著半邊腮幫子,有些嬌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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